夜幕降临。
节目组的车朝着约会的下一个目的地行驶而去。
时怀川懒洋洋的靠在玉衍肩膀上,就像是玩累了有点困的眯着眼睛,玉衍悄无声息的动了动肩膀,用手拂去他侧脸上贪玩的发丝。
其实算起来,两个人真正见面也就只有节目组拍摄的这么几天,可温衍玉心底却有种无端错觉。
— —他和他,并非初遇,而是阔别重逢。
虽然这个念头有些荒谬。
而且自己很确定,从小到大并没有在任何场合下见过薄景川。
可偏偏只是看的第一眼,就似是故人归。
温衍玉侧眸,眸光柔和而认真的看着薄景川的侧脸,唇边溢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淡笑。
“嗯?玉衍在笑什么?”
时怀川及时捕捉到这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意,歪过头,轻眨着眼睛带着恰到好处的不解看过去。
眸光欲拒还迎,不解中又带着明显的撩人蛊意。
温衍玉同样歪过脸庞,低头吻住他的这双招人眸子、鼻尖、再到唇瓣,低沉的轻声问着:“玩累了?”
刻意压低的声线。
比顶尖酒庄产出的红酒还要醉人。
时怀川抿了抿唇,像是回味着刚刚稍触即分的吻,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唇线,发懒的声音中满是认真的味道。
一字一顿道:“吻我,现在。”
说话的同时,他的双手勾勾缠缠的圈上了玉衍的脖颈,有些强势又有些贪玩的划过他后颈贴着阻隔贴的位置。
微微扬起的下巴,被覆盖的唇。
贪玩的雀舌在有意无意的沿着唇线勾描,温衍玉忽而一手猛然紧锢住了他的腰,将人带到了怀里,另一只手则穿过他的发丝。
同样的— —
似是挑衅又像是撩拨般,在阻隔贴周围打转。
坐在前排的节目组工作人员瞧个分明。
忍不住睁大了双眼,几乎是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然后默默将拍摄车内素材的摄像头转了个角度。
弹幕区— —
“我的天!!两人情不自禁的样子怎么辣么欲!!!”
“我错了,为以前说过玉衍的所有坏话道歉,看在我这么诚恳的份上球球了,转回去,孩子需要糖救命……”
“给跪了,恋爱还是看别人谈的甜!节目组给你磕头了,转回去吧,咣咣咣!!!”
“司机伯伯别被影响,他们上高速你可别加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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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停下来。
镜头再转回去的时候,两人都是一副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唯独只剩泛红的唇瓣在提醒着观众们,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夜色的笼罩下,节目组为他们安排在有着整面玻璃穹顶的暮色餐厅。
在这个餐厅用餐,很讲究,也很别致。
餐厅内没有任何供电设施,只有明明灭灭的烛火互相辉映,而且数量不多。
所以整体的氛围都偏昏暗暧昧的那种。
并且,每天只接待十对顾客用餐,名额有限,这是为了确保每一对前来用餐的客人都能安心享受,不会被周围人打搅。
时怀川和温衍玉为此,还在节目组的交代下,分别换了一套正式着装。
“这是预约的身份证明,另外,因为人数限制,我们无法全程跟进去拍摄,所以需要为二位佩戴隐形摄像仪。”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拿上来一红一白两朵玫瑰,别在了两人心口的西服口袋里,隐形摄录镜头就藏在花瓣下。
当然,是提前和餐厅沟通过的。
两人在餐厅招待的领路下,带到了餐桌边,恍惚摇动的火苗,明明暗暗的照着两个人脸庞。
这里不接受点餐。
所以服务员为他们醒了红酒后,就默默的退到了一边,等着后厨上菜。
时怀川和玉衍面对面坐着,表面看似云淡风轻,洁白的桌布下,他的脚踝却有意无意的擦过玉衍的脚踝。
隔着单薄的袜子,将体温朦朦胧胧的传递过去。
蜡烛的火光逐渐照不进玉衍的眼底。
在又一次无意间抬脚碰到他的时候,一双带着热意的手掌紧紧扣住了时怀川的脚踝。
玉衍的肩膀倾斜,眸底的深邃见不到底,有些无可奈何的轻叹道:“小祖宗,我的自制力有限……”
“嗯?怎么了?”时怀川无辜的眨了眨眼,单手撑着下巴淡笑着瞥向他。
压低嗓音故作正经的小祖宗三个字,就像是浇在时怀川撩拨心思上的一杯酒,让他忍不住想多看看,玉衍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
反正Alpha群体素来风评里,便有大胆妄为这条。
可惜— —
还没等继续,服务生便送餐上桌了。
时怀川只能心底暗自嘟囔一句时机不对,扬起眉梢打算放过玉衍将脚收回。
可攥着的手掌却又陡然犯倔。
扣着脚踝,尾指在突出的骨节上轻扫而过,掀起一阵的痒意。
即便是服务生就站在桌边为两人布菜,却也没有觉察到桌底的暗潮涌动。
“玉衍,你松开……”
时怀川抿了抿嘴角。
不受掌控的感觉令他不爽,语气也沉了些许。
温衍玉学着他刚刚的语调,故作不懂的开口:“嗯?怎么了?”
时怀川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
桌面摆着的红酒荡涤起不稳定的起伏,引起了服务生的注意,上前询问道:
“两位客人,可是需要什么帮助?”
温衍玉面不改色摇了摇头,笑着开口:“没什么,对了,你们洗手间在哪?”
“走到头左转的第一间,需要我陪您去吗?”
服务生看他坐着轮椅,似乎不太方便。
温衍玉抬眼看向薄景川,笑道:“不用,有我的Alpha照顾。”
说着。
桌子下恶作剧的手还悄然顺着脚踝上移,然后作祟般捏了捏。
时怀川磨了磨牙,沉声道:“当然,非常乐意。”
身为Alpha,怎么能被‘omega’欺负?
婶可忍叔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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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每天固定招待客人不多。
所以餐厅的洗手间并没有装成联排的隔断,而是独门独户的一间间独立洗手间。
加厚的磨砂玻璃门关上,落了锁。
时怀川眯起眼睛,旋开洗手池水龙头,刚要‘教训’回来,却毫无预兆的被按在了洗手盆前。
心口别着的红玫瑰因此摔进了水中。
艳红的花瓣散开,零落的飘在水面上,隐形拍摄仪在两声微弱的滋滋声后,停止了工作。
紧接着,又是一声噗通的落水声。
溅起的水珠打湿了时怀川的脸庞,纯白的白玫瑰与红玫瑰散落在了一处。
而他面前的镜子里。
能看到贴在他身后,原本坐在轮椅上的玉衍这才站起身来,修长的手臂掠过肩头,强势而又充斥着掠夺的将他下巴扣住,侧着偏过头来。
炽热又带着惩罚意味的吻,撬开了他的牙关。
在等级的绝对碾压下。
时怀川失去反抗时机,被迫的扬起下巴任人宰割,偏偏又一身反骨的享受反抗,并且乐此不疲。
肺泡因为窒息而隐隐泛疼。
两人唇齿间,也再度染上血腥的味道。
直至时怀川白皙的脸庞染上不正常的红意,狭长的眸子略微有些失焦,玉衍才结束了这个疯狂的吻。
然后转动他下巴令他看向镜子,俯身低头凑到他耳边,慢条斯理的说着:
“挑战我自制力的后果,小孩可看清了?”
“就这?还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