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这就是bE的下场吗?当面送棺材?”
“乔宝贝实惨,戏里战死尸骨都找不到,戏外游戏直接送棺材。就冲小哥哥这脑回路,粉了粉了……”
“有什么比看现场发疯更有趣的!这一段我能看十遍,哈哈哈哈……”
棺材一出口。
直播间里的弹幕齐刷刷的换了风向,从心疼戏里角色们的悲剧转而变成了笑话乔韫玉被送棺材。
就在这时。
一下子没看住,乔韫玉就发了疯。
忽而转头,用深情的眼神注视着始作俑者时怀川,笑的意味深长:
“时老师要送棺材,意思是要与我生同衾死同穴吗?记得打造时候尺寸留多一些,不然躺不了两个……”
“没关系,人皮垫子不硌人。”
得嘞。
一疯疯两个。
万修在拍摄镜头的背后后,嘴角止不住的颤抖,匆匆吩咐手下团队紧急控评。
解释他们说的意思其实是戏中角色的想法,代入太深。
可乔韫玉称呼的明明是时老师。
网友们发现了只可意会的华点。
“嘶,谁懂啊,时老师,这称呼普通的怎么这么牙疼呢?”
“麻麻,我磕的cp都要同生共死了,啊啊啊啊啊,是真的,他们就是真的……”
“我作证,他们说的就是我们想的那个意思。”
“乔宝贝耳朵后面是什么?八倍镜貌似看到了不该看的,嘶,会被暗杀吗……”
“好姐妹,请截图,高清版!!!”
“我举双脚以示清白,作证,那是猫抓的,嗯,就是这样……”
“哦?今天四九城的猫,没剪指甲,懂了懂了。”
乔韫玉听着时怀川的回答,忽然一笑,荡漾的笑意直接令时怀川心口漏了一拍。
短暂的晃了晃神。
时怀川眨了眨眼睛,轻声细语故作无辜的提醒着他:“乔老师,还在全网直播,你这样很容易被误会的。”
话说的一股子绿茶上身的戏精味道。
可时怀川眼神中骤然亮起,明显被取悦的光芒可骗不了人,亮澄澄的直视着乔韫玉,还有点小骄傲的扬起了下巴。
毕竟。
谁都喜欢被大大方方承认的感情。
乔韫玉想了想:“误会?那我澄清一下。此言论仅代表乔韫玉个人,付鸿煊和洛玉书不必为此负责。”
此话一出。
即便是当即切断直播,也无济于事了。
万修甚至都能想象明天的娱乐头条和以及热搜,恐怕挂的又是两位祖宗的名字。
标题他甚至都能直接帮忙写好。
就叫:
— —乔韫玉公开恋情,直播公开表白新人演员!
或者是:
— —生同衾死同穴新定义,时怀川乔韫玉。
明明是用直播来消除网友猜疑他们进局子的影响,没想到,突然被自家祖宗摆了一道,都已经不足以用翻车形容了。
万修表示心好累。
哦。
现在不是一个祖宗,而是祖宗们。
被这么一闹。
游戏的花轿什么的题面早就被各位网友抛诸脑后,两人之间意犹未尽的互动,这不比做游戏好看多了?
两轮新的花絮放完之后。
在众望所归中,来到了幸运网友连线提问的环节。
评论区不断的更新,由各位主创随机的喊停,然后工作人员现场截图,抽取实时评论最顶头的两个。
首先是吴导。
“三,二,一,停!”
延续了他导演喊卡的习惯,站起身,注意着正前面摆上来的实时转播屏幕。
节目组的连线很快接通。
这次被抽取的两位网友很有眼力劲,并没有提太过刁难的问题,只问了一下吴导能不能分享有关拍戏过程中的趣事以及最难忘的事。
“趣事?”
吴泱想了想,仿佛是在思考:“拍夜戏遇上大暴雨,某位新人演员来不及避雨,躲上了其他人的保姆车。这算不算是趣事?”
时怀川被突如其来的锅精准狙击。
连线那头的妹子直接当场笑出了鹅叫,疯狂点头:“算,当然算,谢谢吴导分享的意外。”
紧接着是阮拾安抽取幸运粉丝。
连线刚接通。
看见屏幕上切换出来的身影,他率先开了口:“阮!酥!酥!怎么会是你?”
“老哥,我可是同时开了三台手机登小号,好不容易才选上的。”
视频那头,绑着鸢尾蓝头双马尾头绳的甜妹冲着镜头咧嘴笑了笑,心口位置别的徽章尤其引人注目。
“是不是可以提问?”
阮拾安无奈扶额,忍住十分想挂掉连线的冲动,“首先我提醒一点,是我抽中的你,所以,你只能问我问题。”
“我知道,不会捣乱的。”
阮酥酥乖巧的点了点头,仔细斟酌了一下,问道:“请问,网传的片场鸡汤梗是真的吗?请展开说说。”
注意,问的确实是阮拾安,没有提其他人。
可答案却是和另外两位息息相关。
时怀川认出了画面中这个妹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就像猫咪手掌开花一样,冲着镜头无声的打了个招呼。
阮拾安侧眸看了看他们。
眼神询问着方不方便回答。
毕竟是自家妹子,万一不合适,直接切断直播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自己回头再多给她买点零食哄哄。
时怀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往凳子后背一靠,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了,随便回答,随便磕。
再看乔韫玉。
他正借着桌子的遮挡 ,和时怀川玩起了手指躲猫猫,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或者换句话说,即便注意到了,也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 —妥妥恋爱脑实锤。
阮拾安回过头,微微抬了抬眼眸,见直播团队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这才缓缓开口:“鸡汤梗?剧组的鸡汤,反正我是没有喝到过,所以味道我形容不出来。”
说完。
眼中含着一丝无奈浅笑,又似是警告一般,扫向大屏幕上的连线窗口,制止住阮酥酥打算继续追问的跃跃欲试,切换到下一个连线。
第二个连线的妹子倒是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且很明显,是阮拾安的老粉。
一接通就忍不住眼红红的说着:“t台上看不见你,我伤心了好久。幸好,我们都换了个方式重新认识,阮拾安你好,我是暮暮,你看,我就要痊愈了……”
“嗯,我记得你,恭喜康复。下次,换我去看你的演出。”
阮拾安记得这个女孩,六年前他还在做模特的时候,公司组织了一次公益性的t台走秀。
表演结束后,观众们纷纷散场。
满地只剩被丢弃的票根以及空的水瓶,在这一片潦草中,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孤独身影还停留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像是被抛弃的小兽,与整个世界都显得格格不入。
直播连线的画面中。
暮暮听到他还记得自己,扯着嘴角笑颜如花,重重的点了点头:“嗯,一定给你留第一排的票。阮拾安,谢谢你,祝拍摄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