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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泠悾站在阴影处,嘴角的弧度微微上翘,身后几点荧光闪过。

“可惜了,没有接口也看不到你梦到了什么。”

没人陪自己站着,贝泠悾也没什么继续待着的兴趣,上前检查了一下李倩倩的腿,发现快恢复了,这才离开。

……

“绥,好久不见啦,有没有想我?”

眼前的景色让小锁想要落泪,但她舍不得,怕眼泪一落,眼前的景色就会像梦一样破碎。

“怎么这样一副表情啊?都多大了还要哭鼻子啊!”

那人赤脚走到小绥身前,伸手揉揉她那头短发,语气里满是宠溺。

“谁要哭了!”

感受到放在脑袋上轻揉着的温热手掌,小绥终于忍不住伸手拥抱住眼前的人,但并不敢多用力。

“诶~真是伤脑筋,这是见不到姐姐变得又哭又闹的绥绥呢。”

“都说了我没有哭!旎看错了!”

怀里人轻柔的嗓音拂过小绥的心尖,带来了密密麻麻的酸胀,眼睛好像也不受控制,用力眨了眨才把那点泪花隐去。

“好吧好吧,我看错了。”

旎伸手拍着小绥的后背,就像是以前那样安抚着怀里的小狐狸,温和染上了眉眼。

小绥感受着怀里温暖的身躯,贪恋的蹭了蹭,她其实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可,那又怎么样呢?这可是旎啊!是她找了很久的姐姐啊!就算是梦里的,她也舍不得放手啊!

良久,小绥才松开手,但却一直伸手牵着,不肯放,旎也任由她拉着,对着妹妹格外的纵容。

“你最近去哪里了?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又去捡小崽子了?”

小绥拉着姐姐走在熟悉的小路上,身后长长的尾巴舒展开,紧贴在身旁人的尾巴上,亲昵的靠在一起。

“我啊,最近去了很多地方,看了瀑布,看了冰川,过得其实蛮滋润的,不过并没有像是小绥一样捡小崽子哦,有你一个就够我头疼的了。”

旎轻笑着,带着无奈的语气,身后的尾巴甩了甩,又被小绥的九根缠上,只好任由她。

“你倒是玩的开心,把我扔下不管不顾的。”

小绥幽怨的样子惹得身边人笑弯了眼,伸手揉着小绥气呼呼的脸蛋。

“好啦,姐姐错了,这次不走了好不好?”

“你说真的?”

这话一说出口,小绥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漂亮的眼里满是欣喜和忐忑,她抓着旎的手有些用力,生怕刚才听到的话是骗她的。

“真的真的,这次好好陪着我们小绥,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很久很久。”

这是小锁记忆里最熟悉的声音,说出了她最想要听的话。

“好,说好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绥激动的两个耳朵竖起来,再次抱住身边的人,浑身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说好了说好了,你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幼稚啊!”

旎哭笑不得的拍拍她的脑袋,笑话她还是个幼稚的小孩子。

……

也许是说的累了,小绥很快觉得困倦起来,她趴在姐姐腿上,闭上了眼,很快的进入梦乡,旎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脑袋,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小绥在熟悉的歌声中逐渐睡的安稳,微风吹拂过两人,带走了随清风游走的清脆铃声。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小绥伸了个懒腰,从柔软的草坪上坐起身,茫然四顾,不远处熟悉的身影让她安心,她起身走过去,靠坐在那人身边,一起欣赏着日落。

“这世界上啊,总有些不如意的事情,绥知道吗?我遇到了一个很神奇的兽人,他就像是打不死一样,无论什么困难都能度过去,真的特别的神奇。”

旎笑了笑,伸手张开五指对着天空,她在叙述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这个故事的主角是一个不被看好的兽人,弱小,无用,族里狩猎时候永远的最后一名,但他好像也很厉害,认识很多药草,知道很多动物的弱点,一些机械零件很容易就能拼凑起成完整的工具,他开朗,善良,遇到不平事会伸出手,遇到强敌不退缩,是一个非常矛盾的存在。

“后来呢?”

小绥追问着,姐姐总喜欢四处游历,会带回许许多多的有趣故事,是小绥不曾听闻过的趣事,是小绥未见过的缤纷世界。

“后来啊,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了爱人,有了孩子,我看了他的星途很久很久,也见过他几近暗淡的光,但到最后他依旧顽强,断了的地方接上假肢,坏掉的组织换成机械,哪怕最后全身被机械替代,但他仍旧有一颗,鲜红的心脏。”

旎感叹着,收回手,歪头轻笑着看着小绥。

“绥,你说,我们是为了什么而出生的呢?”

小绥摇着头,她低头靠近,额头触碰到对方,缓缓闭上眼睛。

“我不知道,但是姐姐这么厉害,一定比我明白。”

夕阳终于落下,黑沉沉的夜幕下,星星点点的光晕泼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似是也在环抱。

……

“绥,快醒醒!说好要出去玩呢?”

“再睡会……”

小绥趴在柔软的床铺里,不想从温暖的被褥里起来,但是站在她床边的人不允许她的赖床。

“快点起床!不然早上的鸡腿就是我的了!”

旎笑眯眯的说着,并在心里默默倒计时,三、二、一。

“不行!鸡腿是我的!”

小绥瞬间从床上跳起来,张牙舞爪的扑过去,将旎扑倒,两只狐狸滚在一起。

“那你还不起床!”

旎敲了一下妹妹的脑袋,拉着她站起来,给她拍拍身上褶皱的衣服,将她推入浴室。

“已经起来了!还有我不是锁门了吗?你为什么还能进来!”

小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挤牙膏的手一顿,回头看向姐姐。

“诶?是这样吗?可是我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嗯?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锁了!”

“哈哈哈,也许是用的太久了,坏了呢?”

……

贝泠悾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那种狐狸嘴角挂着笑容的侧躺在草坪上,尾巴覆盖了她大半身躯,风吹过带动她的发丝,多么美好的一副场景。

“让我看看,下一个带谁过来呢?嗯,就那个白棉好了,谁让她,讨人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