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什么？”他自言自语地低声问道，眼神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茫然与迷惑。
回忆起与何雨柱的那次争执，李向东的心情依然不平静。那时何雨柱几乎是半推半就地接受了李向东的帮助，可当李向东试图为他做更多时，何雨柱却像是被逼得退缩了一步，无法再进一步。那种无言的抗拒，和他说不出的迷茫，让李向东觉得自己仿佛成了那个不愿意被理解的陌生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李向东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他知道自己需要有所改变，需要让何雨柱意识到某些底线。可是，内心的另一部分却又在纠结：难道真能冷酷到与他划清界限吗？
正当李向东陷入深深的矛盾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李向东回过神，猛地一惊。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推开门，看到的是何雨柱站在门口，手中捏着一袋菜。
“向东哥，我刚做了点菜，特地给你送过来。”何雨柱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眼里还带着一丝希望。
李向东心中微微一动，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何雨柱手中的袋子，那里面是他最喜欢的几道家常菜。尽管他已经有些不满，看到这些菜肴的样子，心底的情绪却无声地缓和了些许。
“你做了这些？”李向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脸上却是难以掩饰的疲惫，“何雨柱，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需要你这么做，自己也要学会照顾自己。”
何雨柱略微愣了一下，眼中的神色变得复杂。“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老是麻烦你，可是……我真的很抱歉。”他低下了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愧疚，“我一直没有做好，我不想让你失望。”
李向东沉默了片刻，看着何雨柱那副脆弱的样子，内心的那些不安和疑虑再次浮现。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宽容并没有换来任何实质性的改变，反而只是让这段关系变得越来越模糊。何雨柱始终没有走出那个困境，他始终没有从自己的过错中吸取教训。
“你到底想要什么？”李向东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你自己清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你想让我一直包容你，一直给你机会，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一个人，我也有自己的底线！”
何雨柱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他低下头，轻声说：“我知道，向东哥，我真的知道。只是我……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他的话被李向东打断了，李向东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一丝愠怒。“你一直这样下去，我真的没办法继续忍耐下去了。”他说完这些话后，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疲惫的表情，“何雨柱，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明白吗？你不能一直依赖别人，不能让别人替你承担所有的责任。”
何雨柱愣住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茫然，仿佛李向东的话让他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陌生感。几秒钟的沉默后，他低声说道：“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李向东抿紧了嘴唇，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中的那股失望再一次翻涌而上。他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何雨柱并不是不懂事，只是他一直没有真正去面对自己的问题。而李向东，已经无法再一味地对他宽容下去。
“你说你不懂，但其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李向东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对待你，何雨柱。你必须清楚，你必须为自己负责。我可以帮你，但不能替你生活。”
何雨柱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话想说，却又吞了回去。片刻后，他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向东哥。我不会再麻烦你。”
李向东看着何雨柱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空虚。他并不是真的想彻底疏远何雨柱，但他明白，只有让何雨柱自己承担起责任，才能让他真正成长。这个曾经被自己视为朋友的男人，已经走到了一个分岔路口，而李向东的包容，已经无法再为他提供太多的依靠。
李向东回到自己的屋里，心情依然有些沉重。空气中的凉意令他感觉到一丝不适，他下意识地关上了窗户，却依然觉得不够。他的目光在四合院的院子里游离，视线穿过那些枯黄的叶子，仿佛看见了自己曾经努力想要建立起来的一切——那些理想和情感，但如今却渐渐在碎片中消散。何雨柱的离去虽然给了他一丝解脱，但更多的，却是对自己内心深处某些未解的疑问。是不是太急于让别人成长，反而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上是秦淮如的名字，李向东心头一动，长时间的压抑感让他几乎下意识地接了电话。
“喂，向东？”秦淮如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关切和温柔，“你还好吗？”
李向东靠在椅背上，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莫名有些释然。秦淮如的声音一直是他在这段日子里唯一感到温暖的源泉。“还好，就是一些事情缠身，心里有些烦。”
“你最近一直很忙，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你的……”秦淮如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有些犹豫不决，“但你总是把所有事都自己扛着，好像从不让别人知道你的压力。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事都能自己解决？”
听到这话，李向东顿时愣住了。秦淮如的话似乎戳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痛点，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淮如。只是……有些事，真的不想让别人担心。”
“你觉得不让别人担心，就是把一切都放在心里，自己承受吗？”秦淮如轻声问道，语气温柔，却带着一股轻微的指责。“你这样做，我会担心你。真的，向东，你总是一个人默默承受，感觉你什么都可以承受，但你知道吗？我也很怕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