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晓喝了口茶,望眼紧闭的房门,说:“王科长,事情有这么严重吗?这事不能光凭怀疑,得有足够的证据。据我个人的感觉,虽然我与鲁书记接触不多,他给我的印象是个挺不错的姑娘。再说,你这么好的条件,她应该知足。你是不是多心了?”
王科长冷笑了一下,说:“那是她伪装的,我以前也被她的伪装迷住了。那次,咱俩一块去她那儿,在她卧室里我闻到了淡淡的男人味道。然后,我就拉你去楼上看监控,我发现有个中年男人经常去鲁淑影的住室,进去了就不见他出来。这更增加了我的疑心,我就找理由要了她住室的钥匙,还有村室大门上的钥匙,利用她回县城的机会,我去了孟家庄村室,在她卧室里床下安了窃听设备,在她卧室隐蔽处安了微型摄像头,这两种装置都与我的手机连接在一起,她那边有个风吹草动,我手机里立马就反应出来。他们在起的龌龊,我都清清楚楚。起初,我杀人的心都有,可我毕竟是位政法战线的干部,我不能做违法的事。遗憾的是,我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鲁淑影去那儿兼任书记快二年了。”
方东晓说:“你现在还没有与鲁书记摊牌?”他想,季镇长,你可能要栽在女人身上,男女关系不是大事,可你碰到的对手太厉害了。
王科长说:“目前还没有,我已开始与她疏远关系了,起码没有肌肤之亲了。我怀疑他们之间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他想,没想到她骗了自己这么久?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纯洁的爱情?
方东晓问:“王科长,你准备下步咋办呢?”
王科长说:“我也拿不定主意,不知是把这发到网上,还是直接送到县纪委?”
方东晓说:“发到网上,鲁书记这辈子就彻底完了,你们毕竟相爱一场,我的意思是能饶人处且饶人。”他想,这事的主要责任应该由季镇长负。
王科长说:“我纠结的也是这个,要不,我就把证据直接送到县纪委。我准备眼前就与她摊牌,最好能让她咬季镇长一口,就说她是被逼。”
方东晓说:“在这种情况下,鲁书记肯定听你的,她还想求得你的原谅呐。”
王科长说:“对这种人,我能原谅她吗?方镇长,我今天与你说这些,就因为咱们是朋友,你无意中也帮助了我,我今后还指望你给我拿主意呐。”
方东晓说:“只要你相信我,我肯定把你的事看作是自己的事。”
在工程即将结束时,方东晓给白净打了一个电话,他说:“白净,我想托你办一件事?”
白净笑着说:“你不托我办事还不打我的电话呢,啥事说吧。”
方东晓说:“我们镇街道基础设施改造已近尾声,这是我们镇目前的大工程,也是我镇多年积累的问题得到了彻底解决。我想托你请个市报的主笔来采访一下,好好地报道报道这件事。”
白净说:“这个工程是不是你主抓的?”
方东晓说:“当然是。我为这个工程花费了不少心血,也受了不少的窝囊气。”
白净说:“东晓,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好,让你尽快进步,争取早日离开那个地方。我马上就给你办这事,办好之后,我给你联系。”
白静办事效率还真可以,很快,她就打方东晓的手机,说:“此事已经办妥,还是上次去采访你的那个记者,明天他就过去,你作好准备。千万不要慢待人家!”
方东晓把记者来采访的事,及时向贺书记和季镇长作了汇报,领导很高兴,市报记者来本镇采访,他们脸上也有光。他们知道方东晓在这方面的能力,上次市电视台和报社记者来采访就是最好的说明。他们深知,方东晓在市里新闻战线上还是能说上话的。
市报贾记者如时到达双河镇,是方东晓去车站接的他。贾记者三十多岁,中等个,白净,戴副近视镜,说话文彬彬的。两人都认识,见面热情地握手寒暄,然后,方东晓领他去了镇政府小会议室,贺书记和季镇长都在这坐着。方东晓与他们作了介绍,贺书记和季镇长与贾记者握手,互相问好。贾记者刚坐下,办公室主任刘伟就进来忙着沏茶。
方东晓利用这个时间走出会议室,打乔小丽的手机,他说:“小丽,你先放下手中的活,去给我买纯绿豆粉皮十斤,纯芝麻香油五斤。十点左右,你拎着这些去县城,在春秋大酒店等我。你去县城的时候要穿讲究点。”
贾记者在会议室里休息一会儿,在贺书记和季镇长的陪同下去现场采访。方东晓跟在他们的身后,很少发言。只有在贾记者问具体情况时,方东晓才张口说话。他首先肯定在党委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在贺书记和季镇长的亲切关怀下,自己在负责这项工程时才能如鱼得水。听着方东晓的解说,贺书记和季镇长脸上都流露着满意的笑容。
贾记者走了几个主要街道,他边采访边进行拍照。
在贾记者采访贺书记和季镇长时,方东晓利用这个空闲,到一旁又打乔小丽的手机,说:“小丽,你要安排一个好点的房间,就四个人,菜要精有特色,今天我要招待一个重要客人,小丽,麻烦你了。”
乔小丽说:“知道了,你对我还客气个啥。”
方东晓挂了手机,又来到他们身边。贺书记对贾记者正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尽管天气不是太热了,贺书记脸上还是有了汗珠。
贾记者在采访本上不停地记着。实地采访之后,他们又回到了镇政府小会议室进行座谈。
方东晓刚坐在椅子上,贺书记摆手让他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