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静荣向门外看了一眼,雨丝稠密,了无人迹,只能听到沙沙的雨声。她望着方东晓神秘的样子,轻轻地走到他身边坐下。她笑着说:“看你这神秘的样子,让我看什么东西?”她心咚咚地跳着,能感觉到方东晓身上散发出的热量。
方东晓笑着掏出手机,说:“好好地听听,不许激动。”他打开手机递给段静荣,让她听录音。
段静荣乖乖地接过手机,放在自己的耳旁,手机的声音放的不是太大,但段静荣听得却十分清晰。她听着听着脸红了,心也跳得特别厉害。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声音颤抖地说:“东晓,你真坏!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咋让我听这玩意?你啥意思?”她脸发烫,两眼水汪汪的,喘息也失去了平时的均匀,她用那只没拿手机的小手无力地推了方东晓一下。她青春的身体也有了反应。但她还拿着手机听着,心里却乱乱的。这声音太刺激了!
方东晓拿着她那只推他的胳膊,说:“你别激动,仔细听听,听出了一点什么吗?”
段静荣身子软软的,把手机还给了方东晓,像是很生气的样子,说:“我不听了,你快把它关上,东晓,你把人家当成了啥人?羞死人了。”她喘息着,脸上一个劲地发烫。她想紧紧地靠在方东晓的身上,可她动了动柔弱无骨的身子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方东晓关了手机,问:“老同学,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听出啥门道吗?”他发现段静荣身体有了反应,脸红红的,胸脯起伏得很厉害,样子十分可人。
段静荣平息着自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自然些,可说出的话还是有羞涩:“我还能听不出来?是伍镇长和那个女会计在一起的声音,一对男娼女盗,伍镇长就是个流氓,那女的也太浪了,羞死人了。你是咋搞到的这东西?是不是三家寨酒厂人给你搞到的?你让我听这啥意思?”她的心还没平静下来,她下意识地摸下自己的脸颊,又偷觑了方东晓一眼。
方东晓用手指不停地转动着自己的手机,说:“还能有啥意思,就是让你认清伍镇长的真面目,以免你上了他的贼船,毁了你美好的青春。”他想,伍镇长还真有眼力,把猎艳的目标选在了你身上,说明他审美水平还是挺高的。
段静荣轻轻地说:“我感觉你不是这个意思,你就是有意使坏,让人家心里不安分,存心影响人家的睡眠。他们也太放荡了,比黄片演得还极至。”她想,你是不是想以这种方式挑逗我的春心?我可不希望你做伍镇长那样的官,我知道,你也不是那样的人。
方东晓看着娇羞的她,说:“我是一片好心,你咋能这样理解呢?你也是过来人,又不是没经历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搞得像纯情少女似的。”
段静荣的脸更红了,她轻轻地推了一下方东晓,说:“不许你瞎说,我是过来人不假,我们婚期还不到半年,在起的时间更少。就是在一起也像受刑一样,根本找不到感觉,哪像他们这样疯狂!他们玩得太让人心跳了!你这样做真是为我好?”她还是感激他对自己的关心。
方东晓看她一眼,说“我不能看着一个美丽善良的女人被人玩弄,再说这个女人又是我的好朋友,在她没有找到心爱男人之前,我有义务保护她。”他想,你别说的这么高尚,其实你这样做也有自己的私心。
段静荣看着他,说:“东晓,我不说谢你,你就有义务保护我,在我给你写求爱信时,我就有这种心里准备。多年之后再相见,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特别亲近。说实话,我对伍镇长没有一点感觉,他就是野地里烤火,一面热。”
方东晓说:“我知道你胆小怕事,又温柔善良,怕伍镇长对你来硬的,你不得不屈服他。我虽然不能与他直接对抗,但我可以变着法子保护你。也能及时给你提个醒,让你对他防备着点,别被他的甜言蜜语所迷惑。老同学,你现在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了吧?”他想,如果是个本分的单身男人追求你,你又对他有意,我肯定支持。
段静荣起身给方东晓拿盒酸奶,说:“我再软弱,在这方面也不能随他的意。如果我心里有谁的话,他怎样对我我都乐意,我又不是一个想不开的人。”
方东晓看了她一眼,忙着去喝酸奶。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乔小丽的号,他看了段静荣一眼。段静荣说:“你看我干啥?接呀。”
方东晓接了,问:“乔老板,请指示。”他的幽默劲又上来了。
乔小丽说:“是不是还在睡觉?上午有地方蹭饭吗?要不,就到我这儿来,我给你做酸汤饺子吃,这是解酒的。你昨天也真有本事,我被你灌的不知道咋回家的,酒醒后被我妈大骂一顿,她顺便把你也捎带上了,骂你对我不安好心,还放出话,往后不许我私自与你来往。”
方东晓说:“那我就不去蹭饭了,我怕大婶骂我,别自找无趣了。”
乔小丽说:“我妈说了,是不让咱俩私自交往,有我妈在场,允许咱俩见面。”
方东晓说:“我找到蹭饭的地方了,就不去你那儿了。”
乔小丽问:“是不是在段静荣那儿?”
方东晓说:“是,他今上午也是包饺子,只不过不是酸汤的。”
乔小丽说:“她比我做的饭好吃。”她挂了手机。
段静荣说:“说不定她又多想了。昨天上午你们在一起喝的酒?”
方东晓点下头,说:“蹭个饭吃,她多想个啥?就你的心事重。”
段静荣站起来说:“我给你包饺子去,也做酸汤的。”
方东晓伸手把她拉坐在自己身边,说:“这才啥时候,我还有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