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流程下来,李馆长从床边猛然弹起来,这幸福简直来得太突然。
她半张嘴巴,回不过来神。
毕竟她一边感慨着小檀解卦的灵验,一边想起她过去那没良心的白眼狼男人,再对比眼前比自己年轻好几岁的李涛校长,那她真是不亏,而自己又何德何能,竟然被大校长求婚?
李馆长呆呆的、反应不过来。
李涛校长抬起头,满眼期待。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的李馆长赶紧弯身,她想搀扶起来李涛校长,但是,李涛校长竟然以为她答应了。
所以他轻轻打开盒盖,将那枚白金戒指缓缓取出。
“亲爱的,祝我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于是,将戒指稳稳戴在了李馆长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上。
“啊这,”指尖传达过来的一阵凉意,但接踵而来的却是一股暖意。
自己哪怕结过婚,也没有被这样庄严庄重认真待过,如今都这么大的年龄了,居然还被堂堂大校长求婚?
李馆长没有回过神,
可李涛校长早已经热情澎拜拥抱着她入怀。
李馆长在他宽厚的怀抱里,脑子里一半澎湃着1314爱情山那寺庙的神奇,一半被这突来的幸福感砸晕。
“涛涛,我,”李馆长说不出来话。
其实她想说自己还没准备好,可是,担心如此说会伤了对方的心,毕竟人家都做到了这一步,而且人家又是那样高高在上的身份。
她看了下四周,空气里弥散着暧昧。
“你,你,你以后喊我晓妆就好。”
“晓妆?晓妆?这名字好,是拂晓的晓,梳妆的妆吗?”
李馆长点头。
李涛校长满脸洋溢着满面春风,“这么美好的名字?”
李馆长听闻含笑不语。
毕竟这名字是她的姥姥给起的,姥姥可是个曾经与张\/爱玲齐名的文学巨匠,所以,为外孙女起一个好听的名字,那还不是信手拈来简简单单的事?
李涛校长抱着她不舍得撒手,继而他们抱着坐在了床边,李涛校长充满磁性的声音,言语间在她的耳畔吹拂着热气。
“你说晓妆,究竟是什么意思?有所指吗?为什么家里人为你取了这样一个好听的名字?”
“当然意有所指,我姥姥说就是在拂晓时分,梳妆完毕,等待着心上人来接自己,”说到这里,她有些脸红,“总之,就是怀有一颗待嫁之心吧?”
“懂了,晓妆,是心上人还是新郎官?”
“ 哦,”李馆长羞愧把头埋进了李涛校长的胸口上,感受着那里如鼓的心跳。
“那个新郎官就是我,对不对?”李涛校长抚摸着晓妆柔顺的头发,温存着。
只见李馆长没有挣脱对方的怀抱,只是轻轻吟诵了几句随口诗——
破暑惊夏意,闲来试晓妆;
怀揣待嫁心,对镜贴花黄;
槛外有红轿,槛内人儿忙;
凤冠要戴正,霞帔披肩上;
试问人世间,谁有此盛装?
前世堆功德,今嫁李涛郎。
李涛听完,更是紧紧搂住晓妆,生怕搂不住她就会突飞了。
最后他感慨万千,
惊讶不已说道,“晓妆,你,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你原来是个大才女?幸亏今日我来了,真是不虚此行,我捡到宝了。”
不等她回复什么,李涛校长又喃喃低语,“原来我还想、你我都是失婚过的人,如果我求婚成功,我们低调住在一起就好,不办任何仪式的婚礼,但是,”
晓妆嗅着校长的气息,轻声问了句,“但是怎样?”
“单凭你这首随口诗,我就要为你办一场今生今世令你难忘的婚礼!”李涛搂紧晓妆的手臂,竟然开始颤抖。
“虽然我大江南北,国内国外也没少踏足,但是唯有晓妆你,是我内心的一枝独秀,你,你真的是太与众不同了,”
“与众不同?”
“没错,你就像一尊青花瓷,所以,我只想未来化作一缕春风永远守护你,执着你,因为晓妆你,值得!”
“为什么把我比作青花瓷?”
李涛校长毫不犹豫脱口而出,“青花瓷代表国风,青花瓷是咱们老祖宗的传世经典。”
晓妆跟着点头。
李涛校长喃喃道:“素坯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图案,如你的初妆自顾自美丽。”
“好美的语言,如诗如画。”
“是啊,那么久,都怪我没有早一天解脱出那过去的鸡肋婚姻,没有早一天拥有你、是我人生最大的遗憾。幸好现在,老天对我不薄,让我遇到你、拥有你。”
李涛校长忽然推开晓妆,双眸紧紧盯着她的眉眼,
“晓妆,我爱你!”
于是俯身低头,送上了热吻。
担心自己太突兀,他只敢在耳畔处游走,那温热的气息来回拨弄着晓妆的内心。
她半闭上眼眸,有些绷不住劲儿。
可是,正当她主动奉献自己的热吻时,“偶啊,偶啊,偶啊,啊偶,”
宝儿忽然啼哭起来,声音嘹亮,而且踢腾着小腿扭动着小身子,他们二人立刻回过神来。
因为有了几个小时前的经验,她脱口而出,“不好,宝儿尿了,我要去换尿片。”
晓妆起身,赶紧解开包裹着的红色单被,耷拉在宝儿小嫩腿之间的红色尿片,果然湿漉漉成了一坨。
“啊,果然啊,你,你还是挺有经验的,”
晓妆摇摇头,“是啊,是很有经验,都是刚才那个王娟娥教我的,她是我的好姐妹。刚从大西北回来不久。”
语罢,晓妆赶紧给宝儿把湿漉漉的一坨给撤掉,放进了一个盆里。
宝儿立刻不哭了,晓妆又把新的尿片给垫上。
只见李涛校长忽然回过神来,“我知道了,你说的是不是那个王娟娥和叶剑之是两口子?在前几年,他们与林教授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既然你与王娟娥是好姐妹,你有听说过吗?”
“具体这些,不是要经过涛涛哥哥的一手办理吗?否则他们怎么会得逞?”
晓妆一脸的娇嗔揶揄还有愤愤不平。
“不不不,”李涛校长赶紧摇头摆手。
晓妆寻思——他不承认?为什么?他可是当了十年的京城校长了,为什么会不承认?
莫非林教授一手通天,连他这个正牌校长也在替罪人开脱罪责?
想到此,晓妆黛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