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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晏抱着怀中“小猫”回到龙椅之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如既往平静淡漠的俯瞰众人。

“众卿若是有看得上眼的,尽管开口,若无,便皆刺黥充作奴仆,女子充作官妓。”

磨蹭良久,终于有一征西军将领开口,夏清晏点头允诺,直接将他看中那名古国郡主赏赐于他。

有人开了先河,零零落落,方有几人跟着开口。

夏清晏也都允了,至于剩下这些,便如先前所言,刺黥为奴。

随后又是对一众古国朝臣的处置,愿意投诚者,夏清晏将其下放至郡县之中,当一小官观其后效。

若是有才能之人,或可有出头之日,若是才能平庸,不生异心还好,要是生有异心,随便找个什么由头,杀了便是。

又从郎中令穆如风手下,抽调一批预备役的郎官,出任新增国土郡县各级官员,或从大夏现在的官员中抽调一些合适的过去,再由武府、太学学子,补充上空缺的职位。

古菱光本为古国一名县主,如今,被纳入大夏后宫当中,封为长使。

这个等级在大夏后宫中很低,毕竟,作为敌国俘虏,夏清晏也不可能一下给她很高的名分。

因为要处理古国疆土纳入大夏的后续事宜,夏清晏颇为繁忙,光是安排官职调动,就花费了好几个日夜,更别提两国国民的民风民俗大不相同,要让两国融洽犹如一国,更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对于原属古国的那一部分国民,也要因地制宜的制定适合他们的管理政策,以及故国易主之后,一些必要的抚恤安民政策。

又有征西军将士们一级级的军功封赏,以及伤亡士兵的抚恤等诸多事务,需要他最终核定确认。

而古菱光既然被纳入大夏后宫,也有大夏的宫人教导其大夏礼仪及妃嫔侍寝事宜。

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人苛待过她,大夏宫中的奢华程度,远超古菱光所想,即使她曾经作为县主,生活条件也不差。

但如今觉得,与这大夏宫中的生活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似乡下姑娘进城,一切都是这么新奇有趣,令人惊诧。

这段日子她过得不错,只是,偶尔想起故国,想起父母亲人,不知他们如今在何方,不禁黯然泪下。

这日,教导她礼仪的宫人嬷嬷又来了。

“古长使,大夏的礼仪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这些是今日的‘功课’。”

嬷嬷将一叠书册放在面前的书案上,对古菱光说道。

“还请嬷嬷教导。”

古菱光微微一礼,对嬷嬷轻声道,行使大夏礼仪的她,看起来比先前的草原女子少了几分豪爽,多了几分温婉。

“今日的功课,长使待我走了,自学罢了,我没有什么可教你的,能不能常得圣眷,全看长使自身的悟性。”

古菱光神色间有一丝茫然,然而,还没等她问清楚,负责教导她的嬷嬷就已经退下了,比往日走得早了许多。

古菱光坐到书案前,打开书册一看,呼吸不禁为之一滞,脸颊蓦然腾上两朵红云。

没想到,往日刻板严肃的嬷嬷,竟然会给她一堆这种东西,说是……说是什么功课。

刚刚翻开书册一看,里面没有什么字,却是两幅画儿,画工倒是一如皇室画师的技艺精湛,就是这画儿的内容,未免太不堪入目了些。

古菱光紧抿着唇,神色纠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故土那和煦的阳光,碧蓝的天空,淙淙溪流清澈见底,一切如此纯洁美好。

然而,这片纯粹美好的画面蓦然被脑海中涌起的另一幕画面打破,却是令人羞愤欲死。

该死,明明只是看了一眼而已,这画面怎么能这么清晰,记得这么清楚,连细节也……

入夜,夏清晏揉了揉眉心,将手中最后一张奏折丢回桌案。

妈的,不过吞并区区一个凡国,要处理的事务也太多了,比修炼和杀人累人得多。

有那么一刻,他心中都冒出一丝躺平算了的想法。

但是,他不能。

处理了太多政务,他脑子都有些不清楚,但唯一清楚的就是这个。

他不能躺平,因为他一无所有。

他不太确定,现在拥有的一切,是否是他想要的,但这是天下绝大多数人想要的,也是他唯一能够拥有的。

尽管并不为此感到快乐,为了内心难得的一点安宁,他并不愿放手失去。

夏清晏起身离开御书房,拒绝了内侍的轿撵,向着后宫的方向走去。

他需要自己走走,吹吹夜风,清醒一下。

走在返回寝宫的半道上,夏清晏脚步微顿,似乎想起什么,抬手招来内侍问道:“朕新纳的妃嫔,住在哪宫?”

“回陛下,在瑾瑜宫。”

以古菱光的位份,其实并不能单住一宫,不过谁叫如今夏清晏的后宫中只有两人,郁紫烟有夏清晏特赐的一阁,便只有她一人住在该长使合居的瑾瑜宫中了。

夏清晏于是调转脚步,向着瑾瑜宫走去。

这个时间,各宫各殿都该歇下了,得知夏清晏到来,瑾瑜宫中仆从纷纷叩拜,夏清晏免了他们的礼,不让其高呼传达,自己一人向着古菱光所居的宫室走去。

本以为古菱光应该已经休憩,却见房中仍亮着一点灯光,正要推门,却听房中清浅的传来一线低沉隐忍的嘤咛。

空气中弥漫着不经意难以察觉的幽香。

嗯,倒是如他预想一般悦耳动人。

不过……

夏清晏停顿片刻,抬手,修长的食指落于门缝,轻按,房门随之向两侧打开。

用力不大,房门开启的幅度不算大,声音也不大,在这寂静的夜里,倒不如外面风声拂过竹林来得响亮。

房中似乎并无什么异常,倒显得有些安静,本该近身伺候古菱光就寝的宫女不在,床榻二层的帷幕只放下内里一层,隐约能够透过半透明的帷幕看到其中一个婀娜的身影,衣衫未褪,只是有些不整。

微仰的小脑袋,张嘴吐出一口浊气,在这初春的天气,撩起一重薄雾。

一张小脸儿泛红,床帏间的温度似乎都要比房间其他地方高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