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做什么?”
“回殿下,妾身听说姐姐到东宫来,想着有些日子没见过姐姐,就来寻姐姐说说话。”
莫文渊怀疑地眼神毫不掩饰,“是吗?那你应该知道,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殿下放心,妾身晓得分寸的。”
莫文渊嗯了一声,转过头去,淡淡道:“去吧。”
凤霞晖加快脚步回了雾澜轩,拍了拍心口,猛喝了几口水,李嬷嬷见状,奇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凤霞晖拉着她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你做的那些事干净吧?”
李嬷嬷闻言,忙道:“小姐放心,老奴早都抹得干干净净,绝对万无一失。”
凤霞晖这才松了一口气,轻笑道:”今日我们吃些好的。“
李嬷嬷应道:”是,老奴这就去让小厨房做小姐最爱吃的那几样菜。“
莫文渊在花园里走了一会儿,燕乌过来寻他,“禀殿下,太子妃已经醒了。”
他蹙了蹙眉道:“你安排人好好查一查,太子妃平日的饮食,还有......”
他踌躇了一下,凤眸眯了眯,眼中有一丝锐利之色,“顺便查一查凤侧妃。”
青羽到宫门口时,正好看到一位大人急着进宫,这大人大约有五十岁左右。
他大踏步向青羽这边走来,身边跟着一位太监,内侍道:“秦大人,太子殿下让洒家去学士府告诉秦大人一声,太子妃被辰王妃救下,已经无碍,请秦大人保重身体,不必太过忧心。”
说着一抬眼看到了青羽,忙躬身行礼道:“奴才拜见辰王妃。”
听到内侍如此称呼,秦儒风忙躬身道:微臣拜见辰王妃,多谢辰王妃又一次救了小女的命。
说起来,青羽不是第一次见秦儒风,不过上一次他站在她的侧面,她没太看清,今日倒时看得清楚,这人长相和气质都是儒雅之士。
她不由得添了几分好感,回道:“秦大学士不必客气,太子妃服药后,已经睡得安稳,这次虽有些遗憾,但未来的日子还长,将来依然有望顺利生产,秦大学士就放宽心吧。”
秦儒风怔住了,忍不住抬起头来打量起青羽来,他没想到青羽会说这些话来安慰他。
她可是皇子妃,平时与他们这些文臣武将几乎是不打照面的。一般皇子妃见了他们也都是淡淡瞥一眼,不会跟他们说话的,可这辰王妃好像不一样。
对于他的打量,青羽并不以为怪,秦儒风大约是听闻女儿生产不顺利,急着来看太子妃,一片舐犊情深。
她想起了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凤豫恒,有好长时间没见他,不知他最近的心情有没有变好点,这爹给过她大额的银票,也提点过她,对她好像也不坏。
之前,莫靖辰怀疑他的动机,连她自己都有点害怕凤豫恒是利用她,老狐狸都是老谋深算的,不然对不起狐狸的称号。
不过自从她嫁进辰王府后,这老狐狸并没有派什么特殊的任务给她,看样子并非是利用她,她对他的戒心也消掉了大半。
希望他也能过得安稳。
十天后,莫靖辰的家书跟军报一起抵达,信中说了他沿路的一些琐事,反正看到和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安抚她,字里行间都是憋着“坏”,她的唇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晚间入睡前,拿起他的家书看了看,简直有催眠的作用,一夜好眠。
一个月后,他就应该到漠北了。
想起他要面对敌方的千军万马,她这颗心总是不能安定下来,有点后悔他出发前,她赌气没有去送送他。
东宫华韵阁。
莫文渊对着燕乌道:“你说是凤霞晖?”
燕乌点点头,知道太子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他还是说道:“太子妃平时的饮食都是长春院的小厨房单独准备,这次厨房的几个人,陆照大人查得很仔细,不会有误的。”
看到莫文渊眉皱到了一处,燕乌继续说道:“最近几个月,厨房的俞婆子和凤侧妃身边的李嬷嬷走得很近。
陆照审问她的时候,她很面色慌乱,陆照觉得她有问题,就揪住她不放,最后顺藤摸瓜才查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平时婆子们没事聚到一起爱嚼舌根,俞婆子提到过太子妃总爱作呕吃不下饭,李嬷嬷就让俞婆子给太子妃的汤羹里加了开胃的药,说这样可以让太子妃吃多点,太子妃定会好好赏她。
她听了后,就向李嬷嬷讨要了一些,后来做饭时把很多开胃药放在太子妃的饭食里,又变着花样地给太子妃做大油大荤的菜,让太子妃胃口大开,每天吃很多,才让胎儿过大,胎儿大,身子沉,让人日日生出困乏之想,便不想活动,这才让太子妃生产难,还伤了元气。”
莫文渊捏碎了手中的毛笔,锐利的眸子起了一层怒火,“其它几个人小产可与她有关联?”
燕乌咽了咽口水,道:“只有一个位分最低的是自己摔倒小产的,其他都是和她有一些关系。”
莫文渊一拳砸在桌案上,桌子上被她砸了一个个小坑,他咬牙切齿道:“毒妇!贱人!简直找死!”他的俊脸上布满阴霾。
燕乌道:“殿下,可要让傅大人去处理这件事。”
“不用。”莫文渊连忙摆手,“这件事本宫会自己处理,别在傅明,林辉面前说漏嘴。”
“是,殿下!”
他走近燕乌,在他耳边说,“派个得力忠心的嬷嬷,以后每日晚上给她送一碗有红花的凉药,盯着她喝完,断了她以后的念想, 下个月晚上就把她扔到马房,那几个马夫自然按捺不住......”
燕乌听着瞪大了眼睛,身上顿时起了一层汗意,这凤霞晖是罪不可恕,可这样对一个女人来说也太那啥了!实在太过阴损。
看到燕乌如此,莫文渊冷笑“怎么,你心慈手软了?她心肠歹毒害了本宫几个儿子,这样已经是轻饶她了。”
燕乌为难,虽然他作为太子侍卫,根本就管不了这样的大事,可还是说了一句,“可她是凤相的嫡女。”
“燕乌,你跟在本宫身边那么久,还不知道如果不是看在她凤轻羽的面上,本宫才不怕与凤豫恒那个老匹夫翻脸,本宫就是怕她难做才放过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