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翻遍古今大小医书,医术才越发精进。”说完,她看了一下莫文渊,不知他对她这个解释可还满意。
莫文渊脸上神色莫辨,淡淡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本宫会去查证,我听闻你医术好,本不信。”
他突然笑容古怪,“之前凤大小姐的名声不算好,所以本宫没当回事,上次你危急关头救了太子妃,今日又救了几人,本宫才算相信一二,才会让你诊治。”
这太子的戒心很重,也难怪,她是莫靖辰妻子,莫靖辰又是他的竞争对手,正常情况下,他会怕她去害他,特别是通过治病这种行为,本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即使他看似相信她,也会对她开出的药方多加查证,对她所说的事,也会仔细查实的。
不过她也不怕他查,刚才她那样说,就是怕他真的去查,所以把人说死了,就死无对证,查不下去。
他一国储君果然有做皇帝的潜质,十分多疑。不过看他,现在是一派温和,人畜无害,转脸之快,就可看出他的心机必是十分深沉的。
这一趟旅程算是有惊无险,其实总共算起来,也不过两个小时左右,青羽松了一口气。
她又赶到朱雀大街,向莫靖辰复命,她知道莫靖辰一定在等着她,等着处罚她擅作主张,如果她径直回王府,他恐怕会更恼。
待马车到了朱雀大街,她远远看到莫靖辰在忙着,他在指挥众人清理坍塌下来的残垣断壁。
听到马车行进的声音,他回过头来,见是青羽的车,忙迎了上来,难得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青羽虽一怔,还是一如既往淡淡答道:“没事,处理了几个伤重的病人。”
闻言,莫靖辰脸上露出一些轻松,随即又有一些愧色道:“是本王不该把你叫来帮忙,惹了别人的眼,你没事就好,先回去歇着,本王一会忙完就回去。”
“王爷不必自责,能为救灾出份力也是挺好的,太子那些人就是贸然去拆墙,才被墙砸了受了重伤,也着实痛苦,王爷才是思虑周全,知人善用。”
马屁拍得不声不响,莫靖辰很是受用,面色缓和了很多,正要遣人送青羽回去。
听得身后有人道:“微臣见过辰王殿下,辰王妃。”
这声音很是熟悉,青羽转过头看,原来是凤相凤豫恒。
莫靖辰看清来人,也上前行了道:“凤大人免礼,大人也碰巧路地这里?”
凤豫恒道:“也算是,只是微臣听说辰王殿下在这办差,就特意路过这里拜见殿下。”
这么说,就是有事找莫靖辰,男人说事,尤其这两个人是朝中重要人物,说的事必然是关乎朝廷的大事,青羽想着就先告辞。
凤相却道:“王妃留步,微臣有几句话同王妃说。”
青羽闻言留步,凤相道:“眼下水患灾情严重,成年皇子都在为皇上分忧,参与救灾,宁王夫妇已经去了城外搭粥棚施粥作出表率,太子自不必说,轻羽,你作为辰王妃,理应协助殿下,把差事办好。”
青羽和莫靖辰闻言都是一怔,莫靖辰没想到凤相跑来就为了规劝女儿协助他办差。
青羽则是以为,凤豫恒对莫靖辰的动机不明,这会来规劝,应该也是做做表面工作,但这个表面工作,她真得配合。
她忙应道:“是,轻羽多谢父亲提点。”
闻言,凤豫恒面露微笑,向莫靖辰道:“闺阁女子行事没有章法,望殿下包涵。”
莫靖辰拱手,“凤相言重了。“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凤豫恒告辞而去。
目送凤豫恒离开,莫靖辰低低道:“你先回去歇一会,这里也没什么事。这会天热,你等傍晚时分再过来。”
青羽没有说话,施礼告辞。
待她回到王府,让云萝去买了肉,绿豆等,在王府大厨房,吩咐众人煮多点绿豆汤,让离谱带领小厮们把绿豆粥和一些馒头,肉送到朱雀大街去。
离谱带人把这些人吃得送到,用大碗舀满绿豆汤,小厮们给每个人分发了肉和馒头。
众人惊喜不已,在这样热的天气下,能有解署又填饱,又有肉吃,自然让人精神大振。
众人快速吃完,又继续干活,莫靖辰已让人备好了材料,垃圾清理后就直接在原地方深挖,准备打地基,新建。
原先前面店铺,后面是朝廷公租房,里面有不少住户,连日的雨水让房子有些倾倒,实在危险,这些住户无处可去,就被安置到简易的棚子去了,在原址新建倒也是势在必行,任务紧急,将有一段时间的忙碌。
两三点左右,青羽又去朱雀大街帮忙。看到众人都在忙活打地基,青羽二话不说上前帮忙。
莫靖辰拦下,“轻羽,你到那有树荫的地方先歇会,这男人做的事,你不必插手。”
青羽知道他是好意,但她来都来了,自然是不惧这日头毒辣的。笑道:“打地基这事,我这个女人未必不如你们,王爷莫要小瞧我们女人。”
莫靖辰正要说什么,只听有人火急火燎来报,“王爷,城门外出事了!”
那人看了看,一下子看到青羽,说话有点犹豫,莫靖辰道:别慌,说清楚,出了什么事?
那人这才道:“宁王夫妇在城外施粥,粥棚不知怎的塌了,不少人被困在里面,棚外又发生了踩塌,还有小孩子被热粥所烫,伤势不轻。”
莫靖辰忙问:“宁王夫妇出来了吗?”
那人道:“宁王一直在棚外,宁王妃刚去没一会就发生了事故。那里好多人,好像没看到宁王妃出来。”
闻言,青羽道:“王爷,我这就去看看。”
莫靖辰点头道:“本王也去,看什么能帮忙的。”
说着,他吩咐相宇指挥众人干活,和青羽一起上了马车向城门外奔去。
夏天两三点的时候,烈日当空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街上行人稀少,马车跑得极快,很快就到了城门外,这里更是热得像是要把人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