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这……这是真的吗?你们这三年里见过面?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霍奶奶追问。
一旁的舒欣惠,一瞬间从天堂跌入了地狱的感觉。
没想到,事实更打击她。
早知道,她就不提了。
霍北默也是好一会才恍过神来。
“对,是真的。”
事实上,霍北默以为温久只是怕老人家伤心,所以撒谎哄老人家的。
不论她说出什么话,他第一反应,总是站在她这边。
“不对,我看那两个宝宝没比宁宁小多少,怎么可能是北默的呢?”舒欣惠不甘的继续提出质疑。
“我离开北默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并不是这三年里跟北默见过面。”温久又一次解释。
霍北默一阵恍惚。
这女人越说越逼真了,他都有些开始激动了,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并有些坐不住了。
可是一想到两宝姓施,还叫那个面具男爸爸,他便不敢奢望了。
“这是真的吗?也就是说,我们家小默又多了两个儿子?我的老天爷,祖上显灵啊。”霍奶奶高兴到快要哭起来了。
“奶奶,不能高兴得太早,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建议还是给两娃和北默做个亲子鉴定的好,以免被人利用。”舒欣惠又提醒了一句。
温久知道,她离开这么多年,突然带两个儿子回来,霍家人不相信也正常。
“做亲子鉴定我没有意见,但这个似乎轮不到舒小姐来管。”温久微微勾唇。
舒欣惠才意识到,倘若温久真是霍家三个孩子的妈,她确实是一点立场都没有了。
她咬着下唇,满脸的不甘。
“小久,那孩子们在哪?什么时候带回家给奶奶看看?”霍奶奶已经迫不及待了。
“明天如何?”温久反问。
霍北默已经彻底坐不住了。
他突然起身,直接攥住了温久的手,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小默,你这是干什么?”霍奶奶一头雾水的问。
“奶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和小久还要去一个地方,晚点再跟您说。”
霍北默说着,直接拉着温久往大门方向走。
“爸爸,你们去哪里?凝凝也要去。”
霍玖凝想跟,却被舒欣惠给抱住了。
温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本来还想跟奶奶深入聊这些年的事情,奈何,霍北默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将温久带回白桦的车上,转而说道:“去北都名城。”
“好……好的!”白桦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早就已经习惯霍北默情绪不定的样子了,只要温久在,他一向如此。
期间,他一直坐立不安,可因为白桦在场,他甚至不愿意去提那个话题。
怕结果令自己失望,怕自己会因为温久撒谎而当场情绪失控。
如果她胆敢用这种事情骗人,那他真是太失望了。
他全程黑着脸,温久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得默默坐在边上。
一到北都名城,他便迫不及待的推开车门下车,并绕到另一边,给温久也开了车门。
他飞快的走在前面,温久则跟在后面小跑。
“北默,你等等我。”温久叫喊道。
他这才稍稍放慢步伐,待她追上来,才一起走进厅门。
偌大的别墅大厅内,只有他们两个人,霍北默双手撑着腰部,高大的他,喘着粗气,居高临下的望着温久。
“为什么跟我奶奶说那种话?就算你要哄她老人家开心,也不是用这种欺骗的方式,当初我跟你契约结婚,虽然也是在骗她,可是性质不一样,你是真怀了凝凝的,你这一次过分了。”霍北默的双眸猩红。
温久这才知道,他为什么全程黑着脸,原来,他以为她是在哄奶奶。
“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哄奶奶?”温久反问。
“什么意思?”霍北默直盯着她的眼睛。
“前面不是跟你说了吗?等今晚月亮出来,我要找个地方,跟你说很多悄悄话,可惜,你自己急不可耐,这天都没黑呢,唉……”她鼓了鼓唇,挑眉看着霍北默。
见他愣在当场,她上前两步,拥住了他结实的腰际,仰望着他颇有些憔悴的俊脸。
“北默,君城和君琛是我们的宝宝,是我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怀上的宝宝,这三年里,我没有找过别的男人,我每天都在数着日子,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和凝凝,我以为你早就忘记我了,我以为你恨死我,再也不可能爱我了,我以为你真的有很多情人,所以我不敢说出两宝的身世,怕你只要他们不要我,怕我们最后的联系都会消失,彼此变得像没有认识过一样,我没想到你居然也在等我,一样想着我。”
温久说话间,已经泪流满面。
霍北默僵在当场,激动到久久说不出话来。
“那个面具男?还有他们为什么姓施?”霍北默还是有很多疑问。
他想开心,可是他不敢。
“面具男?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了?”
温久问完,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难道,我飞机落地的时候,你已经在机场了?所以那天你在机场看到我们了对吗?”
难怪后来她找到主宅,碰到霍北默与舒欣惠,他是那种态度。
这才让她误以为霍北默已经忘记她了。
“对,机场看到的,还听到两个小包子喊他爸爸。”他嫉妒疯了。
“那是因为,当时不敢暴露自己的信息,城城和琛琛的身体又差,我只能把他们挂在逸哥的户口下,如此他们才能出岛看病,加上,当时岛屿上的大家都以为他们是逸哥的孩子,我也不想孩子们觉得自己没有爸爸,就一直放任这个误会了。”
“逸哥?所以你跟他……”
“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我的恩人,仅此而已。”温久解释道。
霍北默森冷的眼底,总算有了一丝别的情绪。
他凝望着温久的眼睛,自己的眼眶仿佛起了湿雾般。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他几乎是咬着牙关说完这句话的。
这些日子,他每天都在无比煎熬之中度过,几乎是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我……”
温久话还没说完,身子一轻,已经被他掐腰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