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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还有其他行李吗?”林飞虎拎起两个大箱子,左右看了看,好奇问了句:“冯夏人去哪了?”

吴行舟笑着摇摇头:“就这些东西,辛苦你啦,冯夏丫头有点事儿,要回趟家,咱们先回去,这事儿我到时候和你们钱团长说。”

林飞虎点点头,也不多问,护着老先生出了车站,这边的冯夏则是跟着吴红霞四人一块搭班车去了五福镇,镇上比市里萧条的多,冬天太冷,百姓也不爱出门,镇上消费也不高,几人商量着先去国营饭店买了几个馒头包子,填饱了肚子再去和村里来接他们的人汇合。

反正说是下午集合,这会儿才中午,也还早。

等五人不慌不忙的到了集合点,已经有其他三人在那块儿等着了,两女一男,看着神色不大好,估计是冻坏了,而且这三人穿着没有吴红霞四人那么体面,估计家庭条件不大好,冯夏懒洋洋坠在后面,裹着一件军大衣,好似一只懒洋洋的橘猫。

来接人的是大坝村村长的长子,徐海柱,蹲在一边还没说话,那个齐耳短发的姑娘反而先开了口埋怨道:“你们怎么才来?我们等好久了叫都冻僵了。”

吴红霞面上带着笑,闻言也不生气,温和道了声歉:“不好意思,我们脚程慢,花了些时间,几位同志,十分抱歉。”

她说话清脆的像只百灵鸟,长得也好看,神态更是落落大方,徐海柱也不好意思挠挠头:“没事儿,本来就还没到时间,不怪你们。”

齐耳短发女同志却阴阳怪气刺了一声:“啧,城里来的大小姐吧,就是气派。”

吴红霞面色一变,言语中十分严肃:“这位女同志,我们都是红旗下的新生代年轻人,什么大小姐不大小姐的,你这样的封建糟粕思想要不得,咱们主席说了,现在都是人民当家做主,不要搞什么地主阶级,同志,不要搞反动思想,要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啊!”

短发女同志也就是张薇,一瞬间面色十分难看,但是她此刻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这万一争辩不好,她要是被扣上反动派的帽子,可就完了,这小贱人,好灵巧的一张嘴。

张薇神色不忿退到一边,吴红霞也淡淡止住了话头,没必要狗急跳墙,但是她也不是软柿子。

徐海柱看了这番唇枪舌战,当真对两位女同志心生了恐惧,见二人停了下来,正要开口,就听到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说:“大柱哥,咱们赶紧走吧,估摸着这天雪越下越大了。”

徐海柱往后头一看,一个比其他人矮一头的小姑娘,严严实实裹着一件军大衣,面颊雪白剔透,比天上落得雪花还要漂亮几分,眉目有几分熟悉,看了一会儿才高兴喊道:“冯夏妹妹,是你啊!昨个儿我爹还念叨呢,说你一年没回来了,金莲金桂还来我还问呢,都念着你呢。”

徐海柱手上也没闲着,套好了牛车,试了试,就这么准备出发了。

三个姑娘上了牛车,连带一个冯夏,四个男同志就跟在牛车后面走,实在累了在上车休息休息,反正轮番着来,牛车就这么大,一次拉七八个人,是拉不起的。

徐海柱边赶着牛车边和冯夏说话,小眼神时不时瞄向冯夏身上的军大衣,眼里是十足的艳羡,这个年月,什么最流行,军装啊,谁不想有一身绿军装啊!

有些人结婚都是两身绿军装,这可是十足的荣耀呢!冯夏听着他东拉西扯,时不时应和上两句,一时间气氛十分火热。

“哦,对了,老根叔的儿子,张福生,也回来了,去年三月回来探亲的,老根叔一直想要当面谢谢你。”徐海柱一边赶车一边道:“福生现在好像是当了个排长,也出息了,给老根叔修了房子,之前说是去出任务去了,他给老根叔写了信,问题是老根叔不认字啊,上头写了要出两年任务,这不就搞了个笑话,老根叔也是,年纪大了信给弄没了,还是要多谢你,不然福生还不知道呢。”

冯夏点点头,这件事是冯夏拜托钱团长做的,她倒是不担心。

后边的几人却神色各异,他们这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个讯息,冯夏很不一般,这个年月,能和军区扯上关系的,都是能人。

张薇暗中瞟了几眼吴红霞,心里暗自咬牙,这贱人好歹毒的心思,若是刚刚她被冯夏惦记上了,那估计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她只恨不得回到刚才那会儿,哪怕脚冻烂了,也不多开这个口。

有人聊着天,时间就过得很快,而且大坝村离镇上也不算远,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冯夏拎着一兜子东西回家,徐海柱带这几人去村委会,村委会挪出了两间房,暂时给这些知青住,等到了春天再修房子,这会儿天寒地冻,把他们扔外面也不现实。

路上人迹廖廖,冯夏提着包裹慢悠悠往冯家走,她的脚印很轻,只有一般人落下的脚印深度的三分之一,不一会儿就被雪花覆盖,来时了无痕,只望去时不是雪满路。

冯家院子的门关着,没有上锁,显然人都在家,冯夏推门进了院子,冯金宝和冯承宗正在院子里玩雪,看见冯夏,冯承宗还没想起来,冯金宝就往厨房跑,边跑边嚎:“冯夏姐回来啦!冯夏姐回来啦!”

张玲和两个女儿在灶下烧火,锅里煮着潲水,就听见自家儿子嚎着进了门,她还没反应过来,冯金桂拉着妹妹冯金莲就小跑了出去,院子里也都是雪,踩上嘎吱作响,姐妹俩远远就看见院门口裹着军大衣的小姑娘,美眸皓齿,美丽不可方物,一年过去,又长高了许多,头发散乱的披着,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们。

姊妹俩只觉得鼻尖一酸,眼眶就红了,一前一后跑过去,就将人搂进了怀里,冯金莲还锤了冯夏两下,力道极轻,声音里是止不住的思念:“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还知道回来啊!”

冯夏颊边小酒窝若隐若现,声音甜如蜜糖:“金莲姐,金桂姐,我好想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