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晶晶刷卡进门，脱掉鞋，脸色苍白的把头发盘起，一边脱掉裙子只剩内衣内裤一边向浴室走去，打开蓬头，淋着炙热刺痛的后背。贺亦笙被蓝晶晶的举动吓坏了，把蓝晶晶从蓬头下拉出来，蓝晶晶瘫坐在洗手间门口的地上，呼呼地喘着气。
“你抵抗我。”寂羽的声音略显暴躁。
“说好不见面，两年都等过来了，你要是叫住他，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我看他也未必想见我们，你是不是真的能接受他真的对我们没有感情了。”寂羽的声音焦躁着。
“这不就是当初我们的约定吗？”
“就算于晓婷死了，可是他不爱了，以我们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意义就是等他不爱了，让他重新爱上的人是你，不是我。”蓝晶晶哽咽的喊道。
“我不就是你么？”寂羽的声音明显弱了下来。
“可是你终究不是我，他总有一天会知道，你是你，我是我。”
蓝晶晶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听到寂羽的声音。是那句”你是你我是我“伤了寂羽了么？寂羽沉默两年守护着蓝晶晶的意识换来的却是她口中的”你是你我是我“。
“你怎么了？”贺亦笙拿包巾把蓝晶晶包起来，擦拭蓝晶晶身上的水：“我去拿衣服，你把湿的衣服换下来。”
贺亦笙从衣柜里拿了浴袍放到洗手台上，扶起坐在地上发呆出神的蓝晶晶：“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蓝晶晶点点头。
贺亦笙走出浴室关上门，一直站在门后等着。许久浴室里没有动静，贺亦笙敲敲门。
“我要进来了。”贺亦笙推开门，蓝晶晶正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蓝晶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已然记不起过去的自己是不是也是长着这一张脸，还是已经开始长成了寂羽的样子。
贺亦笙拿起电吹风筒，解开蓝晶晶的头发，为蓝晶晶吹干被淋湿的头发。蓝晶晶看着镜子里的贺亦笙为自己吹头发的样子，突然留恋起来，是不是明明知道要离开了，才会对一些美好产生不舍呢？
就像当年黄善说，如果早一些认识她，他就不会选择入伍了。
贺亦笙乖巧的吹干蓝晶晶的头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不问，站在身后抱着蓝晶晶，陪着蓝晶晶发呆。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长的也是这样吗？”蓝晶晶看着镜子问。
“以前像邻居家的姐姐，有时又像霸总，有时还会神出鬼没。”
“你喜欢哪种？”
“都喜欢，只要是你的，都喜欢。”贺亦笙吻了吻蓝晶晶的脖子，蓝晶晶怕痒的缩了缩。
“我的脸，还是以前的样子吗？”蓝晶晶笑了笑，却不能告诉贺亦笙，他喜欢的有些样子，并不只是她。
“脸？”贺亦笙看着镜子里的蓝晶晶，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相比刚认识的时候略显青涩的蓝晶晶，如今镜子时的蓝晶晶更年轻眼神更具有侵略性：“现在比以前更好看，以前是姐姐，现在是女人。”
“噗呲。”蓝晶晶笑了出来：“就是年纪大了呗。”
“以前的姐姐是生人勿近。”贺亦笙解释说：“现在是可以让我看到脆弱的女人。”
“刚才电梯里的那个人，是上次结婚的前男友。”蓝晶晶没打算隐瞒贺亦笙。
“噢。”贺亦笙愣了愣，联想了刚才一系列蓝晶晶的行为，不免失落了些。
贺亦笙失落地放开蓝晶晶，倚靠在洗手台上。“我还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出现帮我们挡住电梯外的人，原来是为了你。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原来在电梯里，他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他是新郎的表哥。”蓝晶晶说。
“为什么不打招呼呢？”
“以前跟你说过，我跟他不能见面。”
“可是，你们明明还在意着对方。”贺亦笙说：“就算你们不愿意见面，他见到你受困，还是出面帮忙了，你刚才也是因为想见却不能见才崩溃的吗？”
蓝晶晶抬头看着贺亦笙低落的脸，她要怎么向贺亦笙解释她跟黄善的关系，怎么解释她和寂羽和黄善的关系，他才能理解她的崩溃从何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