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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盘点败家皇帝,开国太祖们傻眼了 > 第819章 刘邦开始警惕,霍去病头皮发麻,苏武当面质问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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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9章 刘邦开始警惕,霍去病头皮发麻,苏武当面质问霍光!

一行行字幕随之在金幕中浮现。

【在刘弗陵的支持下,霍光成功地挫败了上官桀、桑弘羊联合鄂邑公主、燕王刘旦的政变图谋。】

【上官桀、桑弘羊因涉及政变,全族被诛。鄂邑公主和燕王刘旦作为皇族,被勒令自尽。】

【皇后上官稚儿作为霍光的外孙女,是这场政变中上官家族唯一一个幸存之人。】

【至此,刘彻在死前留下的四大辅臣,只有霍光一人依旧在世。】

【丞相田千秋年纪老迈,在朝中也并无根基,不愿和霍光对抗。】

【霍光终于大权独揽,成为了朝堂上说一不二的权臣。】

霍光回到府中,见到了还在等待的长子霍禹。

“爹,您总算是回来了。”

“孩儿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霍光看着面前的长子,沉默数秒,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

“禹儿,还记得老夫和你说过的话吗?”

霍禹一脸疑惑。

“爹,您指的是哪一句?”

霍光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拍了拍长子的肩膀。

“时机未到时,便当等待。”

霍禹心服口服。

汉初世界中,刘邦哟了一声。

“这小子,还真是挺能算计的。”

“所有的政敌都被他弄死了,这回他也算是当上真周公了。”

刘恒眉头皱紧,道:

“这对刘弗陵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没有人能限制霍光了。”

萧何抚须盯着金幕,沉思片刻后道:

“以地位来说,田千秋是有这个能力和资历去限制霍光的。”

“不过田千秋似乎并不想这么做。”

陈平缓缓道:

“田千秋若是当真有心对霍光出手,之前就会跟上官桀、桑弘羊等人联手了。”

“我是不看好田千秋会站出来和霍光打擂台。”

曹参嘿了一声,道:

“霍光本就在朝中党羽众多,这下怕不是要满朝文武都出自他门下了?”

“此事对大汉是祸非福啊。”

汉初君臣都是从秦末的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他们或多或少地参与到了汉朝新制度的设计,对这方面还是相当敏感的。

刘恒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想着霍光是刘彻挑选的辅政大臣,便开脱了一下:

“霍光是一个很守规矩的人,他应该还是能谨守臣节的吧……大概。”

刘邦哼了一声,道:

“这可不好说,环境可是会改变一个人的。”

“之前霍光再怎么样都有人能牵制他,如今大汉朝堂上他一个人说了算,曾经的规矩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朕是不看好他今后还能规规矩矩的,这是人性!”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另外一名少年出现在画面中。

正是刘据唯一在世的后裔,汉武帝刘彻曾长孙刘病已。

刘病已穿着一身儒衫,这衣衫明显并非定制,穿在少年身上略显宽大。

他扎着一个童子髻,脸上稚气未脱,但已经隐约有了一两分成熟感。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遭难的孩子早成熟。

刘病已恭敬地开口道:

“先生,这是学生昨日的功课。”

学堂中,一名表情严肃而古板的教书先生仔细地看完了呈递上来的竹简,片刻后露出了赞许的表情。

“皇孙在学问之道上,当真是每日都有精进啊。”

刘病已谦逊一笑,道:

“都是先生教导得好。”

教书先生微笑对着刘病已点头,随后转头看向学堂之中的其他学子,喝斥道:

“尔等若是有皇孙在做学问上的一半认真,又何愁将来不能出人头地?”

“给老夫好好学,明日若是还有人完成不了功课,那就休要怪老夫给你们上手段了!”

片刻后,学生们纷纷离开了学堂。

教书先生正打算离开,眼角余光看到有人走了进来。

“张大人,您怎么来了?”

掖庭令张贺笑呵呵地开口道:

“听安世说,老夫那个不成器的侄儿这些天学习似乎不太认真,所以前来向先生求教一二。”

这位出身于鲁国大儒世家的教书先生闻言沉默了一会,摇头叹息道:

“这掖庭学堂之中,本也不乏富贵人家子弟。”

“但若是论到学识心性,却无一人可及刘病已皇孙。”

“唉,实在是可惜了!”

张贺闻言,脸色也是有些黯然。

他知道这位教书先生在可惜些什么。

若是一切正常发展,那位太子即位的话,刘病已说不定就能成为大汉将来一位极为出色的皇帝。

只可惜……

张贺有些心神不宁地回到了家中。

他的弟弟张安世见状,有些疑惑地开口道:

“兄长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彭祖那小子又在学堂闯祸了?”

张贺摇了摇头,将教书先生今日的一番话说给了张安世听,道:

“你说,大汉就这么失去了一位将来的明君,是不是很可惜?”

张安世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脸色变得无比冷厉。

下一秒,他怒气冲冲地开口道:

“兄长,你怎么还在想这个刘病已?”

“你是想要将来我们兄弟两人也重蹈父亲当年的覆辙,像父亲那样凄惨的死去吗!”

张贺和张安世两兄弟的父亲,也不是一般人。

他叫张汤,是刘彻在位前期有名的酷吏。

“腹诽”这个词,就是张汤发明的。

当年汉朝高官颜异作为黄老学派的巨擘,对刘彻推行儒家思想极为反对。

刘彻就让张汤去调查颜异的罪行。

不曾想,颜异此人倒还真是一个清清白白做官的人,张汤将颜异身边的诸多下属心腹下狱拷问,竟然都抓不到颜异的把柄。

一般人到这里,也就只能放弃。

张汤偏不。

他非常清楚刘彻必杀颜异的决心,于是就上了一份弹劾奏章给刘彻。

奏章中说了,颜异之前在一次宴席上和宾客聊天,有一位宾客当场对陛下实行的新政进行抨击。

颜异当时虽然不发一言,但却在腹中诽谤陛下,这是藐视陛下的威严。

刘彻顺水推舟,就用张汤这奏折给颜异定罪,把颜异给弄死了。

这就是载入史册的“腹诽”案。

“腹诽”案在当时震惊天下。

这种毫无证据,完全是强行栽赃陷害的手段都能成功,使大汉群臣人人自危。

从此群臣畏张汤如虎,同时也在心中恨透了张汤。

张汤虽然仅仅是御史大夫,但权势一度更在丞相之上。

刘彻作为华夏历史上最出色的皇帝之一,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没过几年,刘彻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勒令张汤自杀,好平息大臣们的怨恨。

张汤虽死,毕竟对刘彻有功。

刘彻心中对张汤多少还是有点愧疚的,就让他的两个儿子都入宫当了中郎。

到了今天,长子张贺是掖庭令,主掌整个掖庭数万人,是皇帝刘弗陵的后宫大管家。

次子张安世更是不得了,牢牢抱住了霍光的大腿,在上官桀死后出任大汉右将军,同时还兼任九卿之中的光禄勋,掌管皇帝刘弗陵的安全保卫以及皇宫之中的所有军队。

两兄弟虽然都已经大富大贵,但父亲张汤当年的惨死依旧对他们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

这也便是张安世不顾长幼尊卑,直接对自家长兄张贺发火的原因。

张贺皱眉道:

“安世,你总是这么生气干什么?我知道你是大司马的人,可你有没有想过,大司马和陛下将来也很可能不是一条心!”

张安世愣了一下,下意识否认道:

“这怎么可能?”

张贺哼了一声,冷冷道:

“怎么不可能?”

“前几年,大司马还和上官桀联手对抗金日磾和桑弘羊。”

“再然后,是陛下和大司马联手对抗上官桀和桑弘羊。”

“如今,大司马所有的政敌都被除掉了。”

“我问你,陛下还能容忍大司马到几时?”

张安世脸色复杂,过了好一会才道:

“大司马是先帝给陛下指定的周公……”

张贺打断了张安世的话:

“好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周公!安世,你我亲兄弟之间,难道还需要遮遮掩掩吗?”

“一山不容二虎,陛下和大司马迟早都是要分出一个胜负的。”

“你真的觉得大司马能斗得过陛下?”

张安世怒道:

“大司马从来没输过,你怎么知道他将来就斗不过陛下?”

“论手段,论人脉,论权术,陛下不过是个十来岁的毛孩子,拿什么和大司马斗?”

张贺也吵出了真火,怒道:

“当年大秦的臣子也觉得年轻的秦始皇斗不过老辣的丞相吕不韦,大汉的臣子也觉得年轻的先帝斗不过老辣的丞相田蚡,可后来呢?”

“陛下就是陛下,是大汉朝万千子民心中拥护爱戴的陛下,一个臣子不管再怎么权势滔天,他都不可能斗得过坐在皇位上的陛下!”

“除非……”

张贺说到这里,突然有些迟疑,环顾了一下左右,放轻声音开口道:

“除非大司马也想要篡位!”

张安世吓了一大跳,道:

“不可能!大司马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行径,那是自绝于天下!”

张贺冷笑道:

“对啊,你也知道大司马不敢篡位。那我再问你,陛下比大司马年轻了整整四十岁,就算陛下什么都不做,熬到大司马老死再掌权又如何?”

“大司马死后,陛下亲政。你,张安世,大司马最忠心耿耿的爪牙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你有没有想过?”

“你说我会害死张家?我还说你会害张家将来被陛下族灭呢!”

两兄弟怒气勃发,大眼瞪小眼,各自都不肯相让。

良久,张安世呼出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

“陛下是陛下,刘病已是刘病已,你不要从刘病已身上强行扯到陛下去,这是诡辩!”

张贺哼了一声,道:

“诡辩?我是想要提醒你,刘病已这位皇孙,可能会是将来我们张家保住性命的真正希望!”

张安世似乎明白了什么,震惊地看着张贺:

“大哥,你……”

张贺盯着张安世,道:

“明白了?”

张安世沉默良久,道:

“希望太渺茫了。”

张贺哼了一声,道:

“那又如何,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张安世点了点头,道:

“明白了,那就让彭祖去和刘病已结交?”

张贺点头道:

“不单单是结交,最好是至交!”

张安世沉吟片刻,道:

“大哥你就负责好好掌管掖庭,讨好当今陛下?”

张贺微微一笑,道:

“为兄掌管掖庭这么多年,那些个夫人哪个不卖我的好?”

“陛下如今也逐渐成年了,将来宫里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枕头风也会越吹越多,我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张安世迟疑片刻,道:

“那,现在开始?”

张贺点头道:

“现在开始吧。”

下一秒钟,张贺拿起了一个碟子,直接扔到了张安世的脸上。

张安世不甘示弱,同样拿起了一壶酒,泼在了张贺身上。

两兄弟打成一团,诸多下人闻声而来,乱哄哄地拉起了架。

西汉世界。

汉武帝摸着胡须,悠悠开口。

“霍光这小子,当真是了不起啊。”

“能做到这种地步,的确让朕惊讶。”

霍去病听着汉武帝这番话,心中也不由一跳。

看了这么多期金幕,冠军侯当然还是那个潇洒耿直的冠军侯,但霍去病对政治斗争的见识比起当年的确也是增长许多。

霍去病能听出来,刘彻这两句话的背后隐藏着对霍光的不满。

想想也是,霍光这个“周公”说白了就是老主人死前给小主人安排的老管家。

结果这管家居然越俎代庖,把其他管事都赶跑了,自己当上了整个家族的话事人。

哪个老主人看到这种情况能满意的?

就在霍去病开始认真思考说些什么给自家亲弟弟脱罪的时候,他听到了来自舅舅卫青的声音。

“这位刘病已殿下已经好几次在金幕中出现了,难道说他会是接下来故事中的主要人物之一?”

这个问题立刻就引来了刘据的兴趣。

金幕中可是明说了,刘病已是刘据的嫡长孙!

刘据猜测道:

“假设一下,如果霍光当真利欲熏心把持朝政架空了六弟(刘弗陵),或许刘病已这孩子就是将来能帮助六弟夺回大权的关键人物。”

霍去病脸色顿时变黑。

太子殿下,你难道没发现舅舅是想办法把话题从我弟弟身上转移出去吗?

你怎么又硬扯回来了!

霍去病忙道:

“霍光这小子一直以来都很遵守规矩的,他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臣觉得,刘病已或许是霍光的接班人,辅佐六皇子成就一番伟业的关键人物。”

这倒也并非霍去病的臆想,金幕中就有先例。

之前和李广利结盟的那个宰相刘屈氂,他爹是三国时代刘备经常挂在嘴边的中山靖王刘胜,属于汉景帝刘启的孙子,正儿八经的皇孙。

刘屈氂作为皇孙能当大汉丞相,那刘病已以皇曾孙的身份出任丞相自然也无不妥。

卫青看了一眼霍去病,点头道:

“是有这个可能性。”

汉武帝沉默片刻,淡淡道:

“希望是这个结果吧,朕不看好就是了。”

霍去病正想继续开口,汉武帝的视线已经扫过来了。

“去病儿,朕知道你心疼自家弟弟,但你也别忘了金幕中曾经有人说过,霍光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权臣!”

霍去病顿时哑口无言,头皮发麻。

阿光,你在历史上到底搞出了什么事情啊!

别再胡搞了,老老实实当你的辅政大臣。

要不然,为兄是真担心保不住你了!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霍光看着面前的张安世,表情有些古怪。

“你怎么还和你兄长闹翻了?”

张安世揉了揉脸上的伤口,道:

“兄长因为当年家父的死,属实是有些魔怔了。”

“安世也是忍了他多年,实在忍无可忍,这才最终爆发。”

霍光嗯了一声,淡淡道:

“行,接下来跟匈奴和亲的事情,你安排一下吧。”

【在刘彻病逝后,汉朝的对外方针发生了明显的转向,并和内乱中的匈奴达成了和约。】

【西域方面,匈奴依旧可以保持影响力,但不得阻碍汉朝丝绸之路的通商。】

【作为回报,汉朝恢复跟匈奴之间的和亲互市。】

对此,从匈奴获释归来的苏武极为不满,找到了霍光。

“大司马,缘何要跟匈奴和亲!”

“这般丧权辱国之行,难道大司马就不怕先帝九泉之下有灵,托梦前来怪罪吗?”

霍光表情平静,看着面前头发都要竖起来的苏武,缓缓开口道:

“打仗是要钱的,苏卿。”

“我问你,钱从哪里来?”

苏武道:

“当年先帝的时候就有钱打仗,难道如今的大汉反而没有钱了不成?”

“明明都已经休养生息好几年了!”

霍光揉了揉太阳穴,道:

“盐铁会议辩论,苏卿也在现场。先帝时期的军费是怎么来的,苏卿应当心知肚明。”

“这几年的休养生息,百姓好不容易家中才有了一些积蓄。”

“若战争再开,朝廷别无他法,只能按照先帝时桑弘羊的那些敛财政策,再将百姓家中刚刚积蓄起来的家产尽数搜罗,入国库充为军费。”

“这就是苏大人想要的结果吗?”

苏武被霍光的反问弄得停滞了好一会来处理思路,这才道:

“那就折中一些,不收那么多军费不行吗?”

霍光慢悠悠地开口道:

“不行。坦白说,若是还要继续开战的话,国库需要一次性收上来的军费,一定会比先帝时期任何一次战争都要更多。”

苏武瞪大了眼睛:

“这又是什么道理!”

霍光不紧不慢地说道:

“其一,桑弘羊已死。派任何人去敛财,效率都会比桑弘羊更低,包括在军费的使用上也是如此。”

“其二,自从先帝死后,大汉拨付给军队用来维持常备的军费数量是一年比一年更少的。”

“想要让军队回到当年先帝在世时的规模,就必须要投入更大量的军费,而且还得至少训练两三年的时间才能出征。”

说到这里,霍光表情突然有些微妙,止住了话头。

苏武可是当了大半辈子外交官的人,察言观色能力自不必说,当即追问道:

“大司马,为何不实话实说?”

霍光看着面前的苏武,也知道对方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之人,只能开口道:

“其三,天下的老百姓还没有忘记当年先帝在世时战争带来的艰难困苦。”

“先帝若在,纵然老百姓心中有无数愤怒和不满,他们也都会乖乖臣服于先帝的威望之下。”

“可现在嘛……谁有那个能力让老百姓继续忍受那样的生活?你,还是我?”

“陈胜吴广,也不过才过去了百年时间!”

苏武默然良久,转身离去。

霍光看着苏武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若可以,我比你更希望重现封狼居胥的盛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