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睚和塞贝毕竟是活得久了 什么都见过,鬼王的死气虽然新鲜,但是前几任鬼王也都有些稀奇古怪的武器。
死气他们也曾听说过,只是跟他们交好的那任鬼王不太喜欢这东西,就没怎么用,倒也跟他们说过破解办法。
毕竟这世间万物都有相生相克的存在。
沧睚拧眉想了一会儿,也没太把这死气当回事。
鬼王注意到了他们的表情凝重,终于笑了起来,“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说罢,死气充斥在宫殿内每一个角落,大门啪的一声关上。
云辞糯下意识去捂鼻子但是没什么用。
死气能从任何缝隙中钻入人体,蚕食活人的每一丝生气,让生气化为自己的养分,直到活人干瘪成枯尸,才会离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云辞糯找遍全身所有的防御性法器,都没找到能抵挡死气的,而且这玩意蔓延的速度极快,她的袖子上已经沾染了一些,即使是死物,也迅速枯败,失去原有的颜色。
她把衣服脱下甩到一边,就被塞贝拉的一踉跄,紧接着就被一个水泡包裹住。
那些死气在接触到水泡时,一开始还没办法,后来开始吞噬所有的水,吞掉一层,塞贝就补一层。
只是鬼界的水有限,就是从空气中榨取也来不及抵挡疯狂吞噬的死气。
“你还记得冥阎当初说过怎么对付死气吗?”
塞贝就算是再强,对付死气也需要一点时间,毕竟天时地利都没有,确实有点吃亏。
沧睚沉吟片刻,淡定的吐出俩字,“忘了。”
塞贝:“忘了?这怎么能忘呢!”
沧睚撇过脸,“你不也忘了。”
这意思是咱俩谁也别说谁,“再说了,时间过去那么久,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很正常,你让我想想。”
况且,谁知道冥阎会没了呢,还有新的鬼王。
两人说话时语气里都没什么紧迫感,倒是把其他人都给整不会了。
尤其是鬼王,本来自信满满,等着看他们死前挣扎,结果半晌了,还在吞噬对方的水。
也开始怀疑自己的死气了,不过很快他又放心了,甚至祈祷着沧睚想不起来,这样弄死他们也只是时间问题。
整个宫殿内所有的活物都被死气吞噬,导致空气里干巴巴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死气见水泡长时间攻不下来,留下来一部分后,剩下的开始向着宫殿内所有死物靠近,吞噬。
云辞糯搓搓鼻子,她感觉死气像是一种病毒,在不断的蔓延扩大,而释放病毒的人,迟早也会被自己的病毒反噬。
正想着,水泡上忽然趴上来一个人,头发花白,面容苍老,眼睛里满是惶恐,眉眼间让云辞糯觉得有些眼熟。
她仔细分辨了一会儿,竟然是圣女!
云辞糯也是这会儿才发现,塞贝拉她进来的时候圣女没有进来,她伸出手,水泡看似脆弱,实则坚韧,她的手跟本伸不出去。
还被塞贝拉回手,“你干什么?”
云辞糯指着圣女,“她要死了。”
塞贝一脸关我什么事儿,还拉着云辞糯让她不要管,云辞糯忽然觉得陌生。
不止是塞贝,沧睚也是这样,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眼神不知道落到哪里,神游天外。
眼看着圣女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只能倒在水泡前,不断的抬手拍击着水泡,试图想进来,那死气蚕食的太快。
只是几个呼吸间,圣女的头发全白了。
这是鬼王给她的惩罚,惩罚她叛主。
本就是叛主之人,鬼王就不太相信她,现在二次叛主,鬼王自然是要除掉她的,同时也有点杀鸡儆猴的意思。
就算沧睚他们看着再不一般,也要死于他的手下,甚至他还能有机会吞噬他们的神魂,来强大自己。
想到这儿,鬼王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看几人的目光热切了起来。
塞贝催促道:“想起来没?”
沧睚皱着眉,他记得解决死气的方法并不难,就是因为简单,所以才没怎么记。
现在需要用了,一时半会是真的想不起来。
云辞糯看着即将要死去的圣女下,她想,救还是不救。
如果救的话,那魂珠能不能救起来呢?
云辞糯的手不知何时摸在了魂珠上,另一只手推着水泡往外,她也知道塞贝两人为什么冷漠。
要是真把人救进来,他们也会跟着遭殃。
就在她迟疑时,沧睚终于开口,“想起来了,唯一能对付死气的方法就是大量的生气。”
塞贝&云辞糯:“……”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啊。
他们上哪儿搞生意去啊。
明明他们两个加上兔犼,都是活了上千年的人,竟然被一个几百岁的鬼王给困住。
说出去都丢人。
云辞糯终于开口了,“你们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两人不知道他们此时问这个干什么,塞贝还是回答了,“具体的待问那小子。”
塞贝用下巴点点鬼王,“那是他们每一任鬼王都会有的东西,是从初代鬼王那里传承下来的,每任鬼王继任,都需要上一任鬼王交出那个宝物,这些之前不都跟你说过吗?”
云辞糯点头,然后看向鬼王,“你没有吧。”
鬼王冷笑一声,“你在胡说什么?”
云辞糯定定的看着他,“我是不是胡说,只有你自己知道,那颗珠子,不在你这,对吗?”
鬼王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云辞糯,不光是他,就连沧睚和塞贝都看向了她。
只是两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
“你之前派出去的人,是要找云若安的,可是你手下蠢,每次找的都是我,所以我跟你才有仇的。”
鬼王想说什么,云辞糯不给他机会,“你要找的那颗珠子,也确实不在云若安身上。”
她从怀里摸出那颗灰的发黑的珠子,“是这个吗?”
三人的视线落在她的掌心,看到那颗珠子的瞬间,他们确定了那是什么。
“你怎么会有\/怎么在你这里!”
三人同时出声,云辞糯揉揉耳朵,“一直都在啊,你们又没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