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宗花妍出局。】
【碎星宗花妍出局。】
【碎星宗花妍出局。】
……
天空一连重复了三遍花妍出局的情况。
然而现场却是一脸懵逼。
以绵羊为中心,周围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看向死亡的绵羊,一米多高的绵羊全身上下有数道伤口,深浅不一。
但都不是致命伤,最致命的则是她腹部,有一道拳头大小的伤口,伤口里插着一截荆棘。
棕褐色的干枯荆棘被血染红了一片,变成暗红色,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吸满血的荆棘更加尖锐。
更多人的关注点则是在于,谁,杀了绵羊。
“宋佳芸,不是说过不能杀吗,你怎么杀了它!”
陈清雨发出一声尖叫,松开抓着绵羊的手,指向正拿着荆棘的宋佳芸。
其他人一听,也赶紧松开手,纷纷看向宋佳芸的手。
果然,她手中握着一截荆棘,荆棘上带着暗红的血迹,荆棘的另一端通向绵羊的腹部。
在听到播报声的那一刻,宋佳芸就愣在了哪里,她真的抓到了宗门的弟子,还是亲传。
可他们的诱饵死了。
“佳芸,不是说不能杀吗,你怎么真杀了啊。”
“就是就是,现在可以肯定宋阳晨他们追捕的绵羊肯定也是碎星宗的,要是再杀掉几个,可就厉害了。”
“不一定吧,那可是宗门哎,哪有那么好杀。”
“这倒是,哎,可惜我们都被留在了这里,不然,我们一起还能杀几个看看呢。”
……
云辞糯躲在拴着花妍的树上,听着这群人的对话,忍不住摇头叹气。
还以为这群人要崛起呢,结果才刚开始,就又是责怪又是嫉妒的。
在看看宋佳芸,那姑娘完全就傻在原地了,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手里还握着荆棘。
等其他人话都说完了,她才咬着唇,辩解道:“不是我杀的,我的荆棘根本没那么厉害。”
“谁信啊,你的荆棘上有血,而且在场的除了你,也没人用荆棘,杀了就杀了呗,你承认了也不是啥事儿。”
“是啊,而且宋阳晨不是去追其他羊了吗,到时候让他多抓一头给我们就好。”
陈清雨几人三言两语就把杀羊的罪责推到宋佳芸身上,又让宋佳芸答应再抓个亲传来给他们。
云辞糯听的都着急,这姑娘不会反驳还不会骂人吗?
这群人都蹬鼻子上脸了,宋佳芸还只会说“不是我不是我”,真是愁人。
但凡她能开口说人话,就上去怼了,现在吱吱叫也没人听得懂啊。
“哎!”
云辞糯看的直跺脚,现在又盼着这群人赶紧走。
陈清润往后退了几步,有些嫌弃的搓搓鼻子,“这味道太浓了,宋佳芸,你杀的,你负责处理一下。”
“还处理什么,本来就不是真的,我们赶紧走吧。”
“我们去追追宋阳晨,说不定能直接找到碎星宗呢!”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期间没有一个人问过宋佳芸要不要帮忙,只是留下她一个人处理绵羊的尸体。
在他们所有人路过宋佳芸时,她说:“血迹不是绵羊的,是我的。”
众人一顿,然后嗤笑一声走了,不问,也不去证实,他们在乎吗,当然不会在乎。
见着他们都走了,云辞糯慢悠悠从树上滑下去,躲在树根旁的草丛间,观察着宋佳芸的一举一动。
宋佳芸先是呆呆的站着,忽然开口,用一种还没反应过来的语气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云辞糯很想回答她的问题,可惜她听不懂,只能偷偷的在花妍的尸体上慢慢摸索观察。
花妍死的太突然了。
云辞糯虽然随时都观察着情况,可她只听得见,却看不清。
她一路跑过来,只听到陈清雨他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要怎么利用这只绵羊去钓其他的绵羊。
有的人说,需要让绵羊发出惨叫,吸引同伴,有的人则是觉得可以让绵羊带着他们去找伙伴。
总之,一个人一个想法,谁也没说服谁,就吵了起来。
从听到的来判断,宋佳芸只是过去劝说的,结果,他们就打起来了。
打着打着就波及到了正在吃草看戏的绵羊。
有的人说不过直接动手,不是打别人,而是去动绵羊,想着先下手为强。
有一就有二,十几号人都坚持着自己的想法,遭罪的就是绵羊。
要是普通的绵羊,或许会害怕会躲闪,可花妍不是。
她淡定的吃草看戏,直到祸及到自己的时,她才站起来去顶人。
因为绵羊没有角,所以她撞人只会让对方感觉到疼,却不会受伤,可她撞的人偏偏是陈清雨。
被撞的陈清雨一下子就炸了起来,尖叫着冲过去对着花妍拳打脚踢。
花妍活动范围有限,又被绑着,根本施展不开。
其他人就趁机下黑手,谁不想杀亲传呢。
虽然不完全确定这只绵羊是不是,可它有极大的概率是,只要杀了它,他们就是杀过亲传的人。
说出去多厉害啊。
向来是他们望尘莫及的人,此时被他们杀了。
那种成就感,就像是倒数第一突然考了第一一样,作没作弊不知道,但是能让很多看不起自己的人感到震惊,就足够了。
可是,最后杀死这羊的人,是宋佳芸。
是宋佳芸也就算了,可偏偏这就是亲传弟子,是碎星宗宗主的女儿。
抓她的是宋佳芸,杀她的还是宋佳芸,这群人怎么可能不嫉妒,所以他们才会责怪。
可宋佳芸并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她只想证明不是她杀的。
但他们只知道自己虚假的荣耀被别人抢走了。
云辞糯在花妍的尸体上扒拉来扒拉去,腹部的羊毛被鲜血染红,背上的伤口最深的也不过是划破了一层皮肉,还不至死。
看力道就能知道,这群少爷小姐们,平时没怎么下过手,不然伤口不会这么杂乱,还没有一个伤口是伤害到要害的。
云辞糯又返回到腹部,腹部的伤口有一个拳头大小,她发现这个伤口的形状,跟捡到的那只兔子皮一模一样!
她打算爬进伤口里看看,正好那伤口容得下她,就在这时,宋佳芸终于动了。
宋佳芸手上一动,缓缓抽出自己用的荆棘。
手握的那一段确实带着血迹,但凡有人仔细看看都能看出来,那一块是干涸好久的血迹,上面的倒刺也被削干净,不再扎手。
而荆棘的另一头,沾染着一些泥土,却没有一丝血迹。
云辞糯看不到这一幕,她迅速钻进绵羊腹部。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