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屋外寒风凛冽,只是听着声音就止不住的打颤,雪屋内就像是一个临时庇护所,挡住了外面所有的危险。
刚死里逃生的众人冷不丁的听到云辞糯要灵石,第一反应竟然是,合理。
果然,他们都被云辞糯欺负习惯了,有的人已经开始掏了,比较穷的正在扒拉自己的乾坤袋找合适的东西。
“不过嘛,帮忙参与建造雪屋的可以不给,毕竟你们是干了活的,不干活的要掏。”
顿时有一半人松了口气,大家族的子弟也不是人人都有钱的,能省则省,不然也不会来秘境里拼命。
云文彬收回手,把双手拢在衣袖中慢慢暖着,刚刚在外面干活手都要冻僵了,他们炼器师的手还是很重要的,偶尔需要雕刻一些精细的小零件。
斜刺里忽然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来,他迟钝的低下头看,目光顺着手掌上移看到云辞糯正微笑的脸。
“你待掏,因为你质疑了我。”
云文彬:“……”
云文彬不痛快的掏出一件法器扔给云辞糯,发现她的手竟然还伸着,“哪一件的价值够了!”
云辞糯抛着手里的球状法器,却没收回另一只手,“够不够的先不管,这间这雪屋的防御力几乎是一击就破,我倒是能保得住我们俩人,至于你们嘛……”
“你开个价。”,云文彬直接打断云辞糯的话,长时间的冷冻和短时间的热气让他没办法保持正常的思考。
只知道有云辞糯在,最起码能保住他们。
“开什么价啊,”,云辞糯比他还懵逼,“我的意思是找点防御的放在外面做抵挡,不然雪屋到时候塌了,你们都待被活埋知道吗?”
说完,她像是回过味了什么,眯着眼,上半身前倾,“你觉得我在趁火打劫?”
云文彬垂下眼帘,不去跟云辞糯对视,张着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感觉自己但凡没说对,就要遭受一波来自云辞糯的指责。
但他不说话,也侧面证明了他心中确实是那么想的。
云辞糯哂笑着坐回去,两手一摊,“对啊,我就是趁火打劫,你能怎样?”
能怎样,他敢说怎样吗?
最后云文彬掏了一件自己炼制的防御法器,放在雪屋外做防御,随着庇护所逐渐牢固,雪屋内的温度也渐渐升了起来。
众人缩成一团挤在一起,没一会儿就有了鼾声。
云辞糯让人把他们都叫醒,在他们不满的注视下说:“看到这个排气孔没,你们分一下,轮流守着,隔一会儿捅一下,防止我们被憋死在这里。”
“那不至于吧,我们都是修士。”,二代们何时干过守夜的事,就是在海岛时也都是各种法器傍身,该休息时睡的很死。
此时虽然暖和了,但还不至于特别暖和,只能保证生命,又冷又困的,怎么乐意守夜,不如睡觉休息。
云辞糯从人群中精准锁定了说这话的人,“那修士还会被冻死呢,要不你现在出去感受一下寒风?”
那二代不说话了,因为人多分了好几组,争取让他们有更多的恢复时间。
云辞糯自然不会去干这种活儿,跟龙蛋缩在角落里,棉袄一脱盖在身上当被子。
屋外雪风大声怒吼着,宣泄着自己的怒火,试图要把雪原上所有不怕冷的人给吹成冰棍,狂风砸在法器上,伺机寻找着破坏的地方。
在这阴沉暴雪中,天边亮起一道光。
【五蕴宗斩杀金丹期灵兽一只,其他灵兽五只。】
云辞糯歪着脑袋靠在龙蛋肩膀上,迷糊中听到这么一句,咕哝了一句,“这是给人一家子都端了啊。”
“金丹期灵兽,师兄那边估计是一场恶战了。”,龙蛋小声道。
“为什么这么说?虽然沾染了魔气会导致灵兽发狂,但师兄师姐他们五个金丹,再加上月怡他们,应该不会太难吧。”
“就是因为魔气,双极境里所有的“恶性”都会被放大,本性凶残的灵兽在秘境里可以横着走,再加上魔气,就算是金丹初期也会跟金丹巅峰差不多。”
云辞糯闭着眼,在脑海中换算了一下战力值,如果他们在秘境里碰上个金丹巅峰的灵兽,再加上魔气为辅助,那确实不好打。
“听播报的声音不是很远,应该在附近,天亮了我们就去找找。”,云辞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字落地,人也彻底睡了过去。
此时,正端了人家一家的五蕴宗等人,霸占了雪暴熊的窝,杀了人家的对象和崽子,还把熊皮当地毯铺在地上好睡觉。
周若思一手拄着剑一手扶着墙壁,半蹲在地上止不住的喘息声回荡在洞穴内,脸上微微出汗,她也不觉得凉。
“呼,我滴个老天爷啊,太难杀了。”
“这雪暴熊后期进入狂化时完全不怕痛,要不是我先削了它鼻子,是真打不下来。”
水竹生靠在洞穴另一侧的墙壁上,即使在潮湿冰冷的洞穴内,还是出了一身汗,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带着哈气,背部被熊爪拍出三道抓痕来,棉花像是柳絮一样撒了一地,棉袄直接报废。
祝余把丹药递给两人,又指挥着方月怡他们把被斩杀的雪暴熊给处理了,他能带走的都带走,这可都是上好的材料。
听到水竹生说的话,想起刚刚山洞内的激烈,要不是二师弟动作快,他们今晚只有被赶出去跟暴雪同住的份儿,他们来时迷了路,后面雪下的几乎连身边的人都看不见,才找到这个山洞。
人还没从被冻得僵硬的四肢中缓过来,就跟雪暴熊一家子对上了。
不过祝余瞥了眼水竹生的棉袄,想起这是小师妹特意给他们准备的,就是为了防止在秘境里冻出个好歹来,虽然水竹生目前用不上,但。
“你现在不如好好想想,见到小师妹后该怎么解释你那报废的棉袄。”
水竹生扶着墙站起来,把棉袄脱下来看了好久,转身又冲着那头还温热的雪暴熊踹去,“赔我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