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的语气,带着各种指责和不满,人一上来就先将潘立煌数落一顿。听到老人家的责备,淮北省委书记潘立煌,瞬间感到有些非常没有面子?
他可是正部级,一个省的省委书记?这放在古代,那就是封疆大吏!
你老人家,功劳再大,也不能如此放肆吧?
可以说,潘立煌感到难为情的时候,又感到有些生气,真是仗着年纪大,卖弄老资格?
虽说有些不悦,可念及对方身份,潘立煌也不好直接发作?他保持一名省委书记该有的胸襟和风度,笑呵呵道:“田老,您老讲得对,批评的也正确!”
“过去的时候,江华同志,不仅担任省委书记,还连带着一肩挑起省长和省军区第一党组书记的重要职务,可谓是功高劳苦,令人敬佩!”
“我也虚心接受您老提出的宝贵意见!在许多工作方式上面,我理应积极的多向江华同志取经,以及学习!”
潘立煌平静的话语,可谓是绵里藏针,亦有四两拨千斤的功效?可以理解为,这是采用另外一种高级手段,借此来反驳德高望重的田老?
你老也就在我跟前倚老卖老?有本事,你就去找江华讲道理去?跟你同龄的那一批人,拼一拼谁的功劳大!我潘立煌会尊重您,但绝对不会妥协让步!
第一,这是他作为省委书记的威严。第二,这是坚守底线的原则问题。
第三,他今年也是六十三岁的人了,您上来就以势压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在田老心里,江华和潘立煌的分量,完全不一样。
从年龄上两人差距不大,也就十几岁。另外就是,江华也是属于建立新中国的参与人,在这方面两人能有更多的话题和默契?除此之外,最为主要的一个缘由,那就是江华属于封疆大吏,而非是一个简单的省委书记就能媲美!
田老神情不悦,有些不耐烦道:“你不要跟我讲这些废话!你马上告诉我,北阳市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老爷子脾气还挺大,潘立煌脸上的笑容也是快没了?可依然坚持着该有三分敬重和客气:“田老,这是中央的指示,还请您理解!”
闻言,田老瞪大眼岔气道:“你休要拿中央压我!中央能指示,我问你,我能不能指示!”
“这个……”潘立煌犹豫了一下,随即应声道:“您老,当然能指示!不过,您必须要让中央下发一份文件才行!要不然,只怕我担待不起!”
“还请您老,多多理解!”
听到这一套推辞,田老要多生气就有多生气。他没好气道:“哼!你少跟我打马虎眼!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让中央和国务院给你打电话!”
“哎呀!田老,您这是要让我违反党的纪律呀?不过,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倘若我再知而不言,那么就真是太不尊重您了?好吧,我现在做好后续接受党纪处分的心理准备,正式向您老汇报相关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有些重大!我也请您老事前有一个心理准备,不要被气坏身体!”
“哎呀,你一个省委书记,咋这么磨叽啊?老头我当年南征北,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你放心好了,我要真是被气昏头,也跟你潘立煌没有任何干系!”
在得到田老的承诺后。省委书记潘立煌,立刻就将北阳市官员干部涉黑的案件叙述了一遍。可以说,基本上跟前面潘立煌告诉省长鲁子强他们的差不多,并没有太多悬殊。
等听完潘立煌的汇报后。此刻的田老,脸色极为铁青,愣是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过去好一会,他才缓缓的叹息道:“好,我知道了!”
随即,田老就有气无力的放下电话。
见此情景。在旁边的干儿子田丰,他赶紧关切道:“爸,您没事吧?”
田老面无表情,同时也沉默不语。
此刻,田丰也有些摸不清亲干爹到底咋回事?怎么突然就没精打采起来!
这可是自己亲干爹,老人家可不能有半点事,否则自己晋升省部级的通道,岂不是就要半途而废了?他怕老人家有事,立刻吩咐道:“程度,你马上联系北阳市医院那边,让他们做好为田老检查身体的准备!”
听到干儿子的话,这让田老瞬间心中一暖,感到有些极大的安抚和欣慰。
他面露微笑,身心宽慰道:“小丰,我没事!上什么医院的事儿,就算了吧!”
看到老人真没事,田丰也是松了口气。他有些生气道:“爸,这到底咋回事啊?这潘立煌到底跟你说了什么?直接将您老气的都快没感觉,没反应了?我这就跟他打电话,找他问清楚,要一个合理的说法!”
“否则,这事我就跟他没完!”
“不要打!”田老立刻制止道:“这事儿,跟他没有关系!”
随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田老就将潘立煌的说的事儿,讲给田丰听。
田丰满脸惊容之色:“我的天啊!一百八十二名贪官污吏,这也太猛了吧!”
“还有两名副厅级,这简直就是黑恶势力的保护伞!难怪,老爸您刚才气的都无法生气了,这性质实在是太恶劣,必须严惩不贷,平息众怒,以正国法!”
田老眼神刚毅,沉声道:“是该杀一儆百,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虽说田老的话十分坚定不移,可田丰却看出来亲干爹的脸上带着一抹忧虑。
他若有所思道:“爸!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现在最要紧的问题,那就是让千尺赶紧跟这些贪官污吏划清界限,否则以这些腐败分子的心性,一定会无中生有,凭空捏造不存在的事实,直接将千尺同志拖拽下水!”
听到这里。田老忍不住赞叹道:“小丰,还是你了解我啊?这也是目前,我最为放不下的地方?在政治上,有些事一旦被有心人诬告赖上,哪怕是跳进黄河都很难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