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丁，过来坐。”这家饭店贺峰要了个小包间，我推开包间门后，就贺峰一个人在里面，看到我后冲我招了招手让我坐过去。
“好嘞。”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坐到他对面，一个学生，在他跟前就没必要装老成了，和年龄太不符。
“这个事眼下是这么一个情况，那边领导也找了两家，其中一家是有关系的。不过你这个方案做的的确不错，不管是功能性的描述，还是页面的美观程度，跟那两家一比，比他们明显强了一大截，让其他领导看着很心动，所以那边领导现在有点犹豫。”坐下后俩人碰了一杯酒，贺峰放下酒杯后斟酌了一番，才开口说道。
“那领导那边是个什么意思？犹豫是因为我的方案的确做的比较好，他不好太明着偏是吧？”这种事我上辈子经历的不多，三十岁了才慢慢接触了一些政府人员，而且很多政府项目，其实说白了都不是透明的，关系户才是王道，方案做得好不如人家关系硬，这点基本都透明了，但这个年头我就有点吃不准了，毕竟上辈子这年头我就一校园里的无知学生，在外面真的没什么关系。
“嗯，这点上我们领导也使了不少力气，再加上其他人也在盯着，他还真不好偏的太明显。”贺峰点了点头，这回他给我的是发展与改革方面的网站，这块儿在这几年是上面比较看重的，有很多重要信息都在上面公式，盯着的人自然是不少，看我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他顿了顿后接着说道，“关键是这块儿眼下打算做一个试点，如果做得好，后面还有更多部门都需要做，不过这会考虑的是做一个大综合，就是做一个政府门面网站，然后可以从这儿分别进入到各个部门的网站去，这是个大工程，眼下也就是在本地考察呢，看本地有没有有实力的公司，有的话到时候可能会考虑直接统一让这边来做。”
“那还真是一个大工程啊...”听到他这么说，我眼睛顿时都亮了起来，政府部门那么多，一个部门怎么着都可以赚小几万，要是都能吃下来，几十万乃至于上百万都是有可能的，不过这念头也就稍微鼓荡了那么一下下，随即眼神就黯淡了下来，有些灰心的说道，“不过这个活儿我没能耐吃下来。”
“怎么？是你技术不过关？”贺峰看到我眼神的变化，以为我是对自己技术不自信。
“不是，技术方面我还真不担心，而且眼下最起码一两年里市里应该都没有能和我争的。”我摇了摇头，这个跟技术方面真没什么关系，“那么多部门，人际关系太复杂了，我又没什么背景后台，怎么可能吃得下？能吃三五个部门我就心满意足了。”
“呵呵，这点你能看明白就行，那么大个工程，肯定也不指望全部吃下来，不过你技术方面没问题那就没事。”贺峰闻言轻笑了下，我的话也算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要技术没问题，下来怎么着都好办，“再者，这些事眼下上面还只是一些想法，具体的还没定，还得看接下来做出来的东西到底如何，这个也就是今天想跟你谈的。”
“嗯，这个我本来就想的挺明白的，有多大胃口办多大事。”我给贺峰空了的酒杯倒满了酒，跟他又碰了一杯，“峰哥，那这事领导那边具体是怎么看的？”
“这事还得你去给做下方案讲解，完了你再看具体要怎么做，到时候你们几家肯定要碰头，碰到了你大概就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了，我这边就没必要跟你多说什么，给你提个醒也就行了。”贺峰笑吟吟的看着我说道，随后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把杯子放到桌上。
“行，那我就知道了，到时候我跟他们碰头了，心里有点数之后我再跟峰哥你说吧。”贺峰这么说我大概就明白了，这话里明显再告诉我那边公司肯定要跟我接触，那意思无非就是考虑把我们撮合到一起，这点对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那边在政府这边有关系，接到政府网站制作的可能性比我这边自然要大得多，至于那边的为人处事，接触后自然会有了解。
“你明白就行，这点我就不多说了，今天也就是跟你叮嘱下这个，然后告诉你一下，后天上午需要你过去给那些领导做一个方案讲解，到时候我我开车过来接你过去，你记得准备个好点的笔记本，不然空手过去也显得你太没档次了，可以的话你也抓紧给自己买辆车，以后去跟人家谈，也显得有实力。”贺峰见我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当即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叮嘱了我要注意的事项。
“车子嘛，如果是为了谈业务，那买一辆还是很有必要的，近期我就买一辆去吧，笔记本你不用担心，明天我就去买一个，正好我要是出去了，有个笔记本也就不用去网吧干活了。”车子原本我是真没打算大学期间买，太高调了划不来，但如果是为了业务需要，买一辆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平时不开，出去跟人谈业务再开也行。
“嗯，有车也是你自身实力的体现，出去跟人谈业务也容易让人信任。”贺峰对我听劝这个行为十分满意，吃了两口菜后又跟我叮嘱了关于方案细节的一些事，“你那个方案，我跟我们领导商量了一下，再结其他领导的一些想法，你还可以做这些方面的一些优化....”
一顿饭吃了块两个小时，后面更多的都是贺峰再问我其他领导想法我有什么好的做法，约定了明天把方案改好后发给他，让他和他领导看看，再给我把把关，然后才结束了饭局。
第二天睡醒之后没顾得上去公司，直接在房子里开始修改方案，改到下午两点多，才把修改好的方案发给贺峰。给他电话通知了下，然后赶忙去赛格，拿了一台dell的笔记本，高配版的，一万多块钱，最起码一两年里我是不用更换的。买完后去了趟公司，一边等贺峰他们的回复，一边看看今天公司这些人的工作情况。
前台的小姑娘看到我来了后，笑着问候了我一句，我给她回了一个笑脸，这小姑娘长相蛮不错的，身材也挺好，李超还是蛮有眼光的。昨天回来的时候就留意到了这个小姑娘，但那会儿忙着找李超开会，没顾得上多瞅瞅，今天不那么着急了，才算有心情好好看一眼。
昨天还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新招的编辑走了一个，可能是觉得工作太无聊了，业务里也走了一个去年招进来的，新来了俩，一男一女，男的不到三十，看起来就很精明，小眼睛咕噜噜的转着。那个女的二十六七的年龄，相貌七分，身材看起来还不错，不过看起来有点怯懦，其他人在电话里跟客户的交流都是十分激情，唯独她听起来有点唯唯诺诺的感觉，给人的感觉很不自信。不过这是李超招进来的人，之前跟他说过这个，所以我也不打算多过问，反正业绩不行她自己肯定留不下。
在外面待了一会儿，解答了几个业务的问题，然后又去看几个编辑最近工作的进度情况。人才网最近进展挺不错，日活跃的企业账号和个人账号增长的速度挺不错，眼下每天都有好几百个新增的简历和好几百个新增的招聘岗位。学校的网站看了一下，最近流量明显在降低，不过也不奇怪，这个时间点都已经进入招生季末期了，流量下降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忙完了这一切，才去看了下刘莹这边的进度，这几天给她安排了两个网页制作的活儿，毕竟我在外面，所有的都我来做，那根本来不及。讨论了些修改意见后，才转头回我办公室，一边等贺峰他们的消息，一边干自己的活儿。
贺峰四点多的时候给我来了电话，再次说了点修改意见后，让我抓紧时间赶紧修改，赶到六点多给他再次发了过去。出来倒水的时候，其他人都走了，就那个新来的女业务还在办公室里忙着打电话，不过听她表述出来的东西，还是有点不流畅。
“你电话先停一下，现在咱俩来演练一下，你把我当成一个客户，来向我推销做一个网站。”听了一会儿就有点听不下去了，这种沟通方式根本没办法取信于对方的，所以我忍不住在她打完这通电话后打断了她，让她放下电话，先跟我来多做做演练，完了再尝试去打电话。
“哦。”她放下电话，看到是我在打断她打电话，登时愣了一下，怯怯的放好座机，端坐好身体，开始准备跟我做一下演练。
刚开始的时候她明显很紧张，我笑了笑，这个表现跟个初入职场的人很像，所以耐心的开始跟她拉一些家常，先让她放松下来，然后才重新开始演练。她叫何晓芸，之前没问过，是跟她聊家常的时候才知道的，带了个五六岁岁的孩子在市里打工，好像说的是从外地回来的，丈夫没在跟前，还在外地，而且看她那架势好像不怎么想提起他，我也就识趣的没再问。
紧张感缓和了后，她话语倒是流畅得多了，不过对于一些比较专业的问题，她明显还是不熟，解释的磕磕绊绊的，还有就是关于报价这块儿，明显很没有自信，不敢报价。我只能把她遇到的解释不好的专业词语再给她讲述了下，她认真的做着笔记，然后再让她整理成自己的话语讲给我听。
忙完这些就已经七点多了，看她不停的掏手机看时间，估摸着肯定是很晚了，她家里还有孩子要照顾，所以就让她回去多练练，不行明天打电话之前就先找其他人再演练下，熟悉了之后再打电话，不然她只会越打越没底气，越打越没自信。
何晓芸刚一走，贺峰电话就过来了，仍然是一些修改意见，我回到办公室继续开始忙这个，毕竟明天要过去做方案讲解，今天最好准备好。忙完了十点多，把ppt拷贝进笔记本里，然后收拾下去吃饭，随后回房子休息。
早上醒来后去公司，忙到十点多贺峰过来接我，车子他是直接开到省政府大院里去的，在另一个区，离我公司过去大概有半个小时多的车程。进去后直奔发改委办公室，到了后贺峰把我带到一间会客室里，里面已经坐了两个人。
“这是另外两家跟你一起做方案讲解的公司负责人，你就跟他们先坐这儿，一会儿方案讲解叫你们。”贺峰冲我大概介绍了下里面的俩人，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坐进去，他自己转身就走了。
“你就是丁总是吧？好年轻啊，不过你那个方案做的的确漂亮，不管是功能还是网站页面，都做的相当不错，着实让我们开了下眼界。”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姓王的三十来岁的男的看到我的时候，就不住的在打量我，在贺峰介绍过我们离开后，立马拉着我一起坐下笑着跟我打招呼。
“王总好，张总好。王总太抬爱了，方案其实也就那样，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跟他们俩打了个招呼，然后憨笑着回应了下王总的夸奖。
“丁总太谦虚了，你那个方案当时一拿出来，几个看到的领导就开始点头，后面稍微过了几页，那脸上的笑就没断过。”张总看我貌似挺好沟通的，也坐了过来，和王总俩人把我夹在中间打趣。
“没有没有，就那么回事，张总王总你们要是在南方，就知道这方案其实真的没什么，就那么回事。”他俩这副热情的表现，搞得我着实有一阵不适应，记得之前贺峰说过，里面只有一个人跟上面的领导有关系，另一个顶多就算是陪跑的，陪跑的那个心里肯定也有数，按说应该不会这么热情才对，怎么两个人都这么热情？我顿时一头雾水，这话又不好当着他俩的面来问，只能在他俩的夸奖中做出一副憨憨的表情，笑着应付着。
“丁总入这行多少年了？看你这年纪也不大，入行时间应该不长吧？听丁总你这么说，应该是从南方回来的吧？你这方案说实话，我在南方都没见过几个。”王总打量我的时间最长，我着实看起来太年轻了，顶多也就二十二三，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问道。
“我入行时间不长，也就两年多，方案做的好，也就是我平时闲着没事爱瞎琢磨，所以就喜欢做一些不一样的，不过这方案我是真感觉没你们说的那么好，也就那么回事。南方我没待过，不过我知道这行业南方比我们北方强，所以开始学的时候很关注南方的那些网站，和它们的变化。”我仍然是那副憨笑的样子，坦然的解释了起来，解释的同时也在暗暗打量这俩人，想从他俩的表情上找一点线索，看看谁是那个有靠山的，方便接下来看他怎么跟我沟通。
“哦？这么回事啊，那也很了不起了，丁总没去过南方，在北方都能学的这么出色，这水平真的相当优秀了。”张总对我露出一脸审视的笑容，不过没有说话，这会儿说话的是王总，“那丁总你公司开了多久了？在什么地方？本市里咱这行眼下就咱这几家，平时没事可以多交流下嘛。”
“我公司也是去年才注册的，之前是弄了个小工作室，地址在高新那边，*****大楼二单元十楼1003室。”这点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们查下我公司的注册时间就能知道，要是不放心再去查下法人信息，那我所有信息基本就全漏出来了，还不如自己直接承认的好。
“哦，我公司就在新城这边，*****大楼一单元802室，丁总没事可以多过来玩，正好也可以指导下我这边的技术，让他把他的技术好好提升下。”王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也给我报了下他公司的位置。
“我公司在内城，和平银座703室，丁总平时没事可以多来坐坐，当然，如果我贸然去拜访丁总，也希望丁总别嫌我唐突。”张总那边也报了下自己办公室的位置，邀请我过去的同时，透漏了下自己可能会去我那边拜访的意思。
“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备好茶水，欢迎二位到来，也请张总和王总在我去拜访的时候，别嫌我唐突就行。”王总那边话只是邀请我过去，没有想来我这边的意思，张总这边的回答明显显得更加谦逊，不过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坦然的回了一句。
“对了，丁总能给我们介绍下你网站上那几个功能吗？对这点我其实挺好奇的。”又寒暄了几句，王总那边直接把话题转回方案上，一连问了好几个，“就那几个留言讨论的功能，问问题还有讨论，再来就是那个信息搜索功能....”
“哦，这几个啊，那个信息搜索功能就一个站内搜索，就是谁想查询一些往期的信息，可以通过那个去搜，通过一些关键字，筛出含有这个关键字的标题或者文章内容就行了。留言讨论、问问题这两个其实主要就是增加关注这个网站的人的参与感，他们可以主动去讨论一些政策的合理性和给一些建议等，再有就是....”这几个我也没打算隐瞒，毕竟现在市面上都有一些类似的功能出现了，被别人学习和模仿的速度是很快的，当然，还得看他们核心功能代码的开发，理念就只是理念，很容易搞懂的，没必要藏着掖着。王总听得津津有味，张总在一边欲言又止，貌似想打断我，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来，几位跟我来一下，领导们要看下几位修改后的方案，顺便让几位给领导们讲解下。”就在我正给王总和张总解说这些的时候，贺峰推开门进来了，叫我们几个跟他走。
“好，谢谢小峰啊。”王总点了点头，跟贺峰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拿着自己的笔记本，起身带头往出走，张总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拿起自己的笔记本跟着出去了，我拿着笔记本走在最后，对于王总这么称呼贺峰，贺峰还是一副笑脸，心里顿时有了点了然。
贺峰带着我们三个进了一间办公室，里面有投影仪，里面做了四个颇有威严的中年人，其中一个就是贺峰那个部门的领导，郑部长。张总说了声领导好之后，就在贺峰的指示下，到投影仪幕布前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连上投影仪，打开了自己的方案。
我瞅了一眼，难怪他俩都说我的方案做得好，他这个方案里设计出来的网站页面委实看着小气了点，红色要素倒是用的很多，两边留出来的空余给人一种格局感太小。台下的几个领导只有一个领导脸上有笑意，其他几个领导都是皱着眉头。
张总倒是也没有太在意下面领导的表现，坦然讲完了后直接下去了，贺峰本来准备让王总上，但其中一个领导直接指着我，让我上去。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贺峰，拿起笔记本坦然上去，打开自己的方案，开始了自己的讲解，一边讲一边关注着台下几个领导表情的变化。
我的方案一打开，台下的郑部长就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其他三个领导里，两个也是露出了满意和欣赏的表情，对我的方案听得很投入，期间还问了好几个问题，不像对张总的方案那样，台下始终就一个领导露出了笑脸，问了两个问题。坐最中间那个领导在我的方案一页页的往后翻的时候，皱着的眉头最终也慢慢舒展了开来，脸上虽然没有满意的表情，但已经没有像对张总的方案那样，脸上就差挂上了嫌弃了。郑部长和另外俩领导问我的问题很仔细，之前贺峰让我修改的地方，基本都问到了，当然，这个我感觉另外俩领导有种有意无意被郑部长引导着问出来的感觉。
王总在我讲解完后，自己才施施然的拿着自己的笔记本上去了，他的方案一打开，我就有一种熟悉感，页面和我之前那个方案挺类似的，虽然图案、背景用的不一样，但大体的风格挺类似的。甚至之前方案上的功能，他这个上面也都有。最出乎我意料，也在我意料中的就是他之前问过我的关于站内搜索这几个问题，他这会儿全都用上了，坐最中间那个领导对于王总这个表现相当满意，颇有种给自己长脸的感觉，脸上满意的表情溢于言表。另外俩领导和郑部长在看到王总方案的时候脸上顿时有点黑，不过另外俩领导黑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郑部长黑了一会儿脸，也恢复了正常。
在王总讲解完了后，几个领导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让贺峰收集了下我们几个人的方案，交给他们讨论下，然后就是问我们报价方面的事，各自方案上的报价是否就是最终的报价，得到我们各自肯定的答复后，再让贺峰送我们出去，等领导这边商量定了，再跟我们联系。
贺峰送我们出去后，给我送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随后转身回去了。王总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颇有种得意的神色，跟我说了下约我去他公司玩的话，留了我的电话，转身就开着自己的车走了。
“老弟啊，你啊...”张总在王总走后，才对着我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看着我不停的摇头。
“我明白的，张总，给他说说其实也无妨，最重要的还是他得能把这些代码写出来，写不出来也没用。”我冲着张总笑了笑，以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回答道，“再说了，这次其实咱都知道，基本就是陪太子读书，能直接争到的希望太渺茫了。”
“哦？老弟你也看明白了？不过你放弃的这么快，就不怕带你进场的那些领导心里不痛快？”张总闻言诧异了下，好奇的问我。
“这是我能决定的？关键咱努力没用啊，还得看人家上面领导的意思。”我撇了撇嘴，这事和外面跟同行竞争不一样，我可以打价格战，打质量战，打服务站等，而面对这些人，关系才是王道，除非是没有竞争在，独独就我一家，没选择的余地。
“呵呵，这倒是。那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就先回去了，这两天没事我就去老弟你那边拜访一下，老弟你别嫌我烦就行啊。”张总又打量了我一番，才点点头轻笑了下，告了个别就自己开车回去了。
我出去打了辆车，在公司楼下吃了顿饭，然后才施施然的上去。今天这事基本就到这儿了，接下来怎么个进展我有点吃不准，晚上问下贺峰，顺便把今天的情况跟他大概说一下，看看他怎么说。晚上忙到六点多出来倒水，在我办公室门口撞见了拿着笔记本，准备进来找我的何晓芸。
“丁总，我正想找你呢，今天又遇到了几个问题，想让您给我再解答下。还有我想再请你和我演练下，昨晚上的演练我感觉挺有用的，今天给别人打电话效果比之前好了不少，我想再让您帮我检验下，看看我现在还有哪些不足的地方。”何晓芸看着我，期期艾艾的说道，眼神里有怯懦，有期盼。
“好啊。”对于愿意努力的人我一向比较支持，而且我这会儿没什么大事，陪她演练会儿也不是什么大事。
倒好了水，拿着杯子回到办公室，她坐在我对面开始问问题，解答完后她又认真的做完了笔记，然后开始演练。这回的演练的确如她所说一样，关于专业方面的问题，她回答的还算可以，在报价的时候还是很不自信，有点怯，不敢开口报价。
这块儿我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在她以后接触的客户多了，签单量起来后，这个问题自然会得到改善，眼下我这边也没有合适的单子给她，只能让她自己多努力。短期内多出去见几波客户，慢慢也会好转的。到七点多，她收拾了下就赶紧回去了，我继续在办公室忙我的，把手上积压的活儿赶今晚全部结束掉，然后再跟贺峰那边联系，看下那边的进展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