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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攸宁嘿嘿一乐,除了乔榕他们两个知道这些好吃的是从哪里来的,府上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不过第二日程攸宁可就聪明了,和乔榕买了一沓油纸,躲在神像的后面,偷一盘子用油纸包上,然后放在筐里,把相中的东西都偷了才罢休。

两个人不觉得这是偷东西,反而乐在其中。

万敛行问:“这孩子怎么了,这两日怎么开始给大家分好吃的了,还每个人的都不一样。”

随影吃的最香,“小孩会花钱了就这样,见什么买什么。”

至此万敛行还没觉得奇怪呢,府上的其他人也没觉得奇怪。

三日后,程攸宁去看猴,这猴经过三日的精神摧残,它像个病猴一样,程攸宁拿根香蕉朝它招招手,它就胆战心惊的从树上下来了,毕竟它三日没吃到东西了,除了每日揪几片树叶吃,一只饥肠辘辘,眼睛明显大了一圈。

它伸手拿过香蕉就爬到树上,等吃完了以后,程攸宁又给他一把坚果,他又跑下来拿,拿走就往树上跑。

乔榕道:“小少爷,他乖多了。”

“还不够,我还得再饿他两天它才会乖。”

“那把这老虎送到西院去吧,毕竟这是东院,丫鬟家丁都怕它。”

程攸宁只好牵着老虎去了西院,自从随命带着一千家丁去了末春县,这西院的人少了五分之一,这院里面也没有了老大,就由下面的几个小偷偷带着大家日日操练,从来不操心西院事情的万敛行今日也出现在了这里,身边跟着的是黄尘鸣和他的左膀右臂随影随行。

万敛行的出现,这些人操练的声音震天响,程攸宁带着老虎走了过去,“小爷爷,今日怎么来了?”

万敛行笑着道:“我来看看他们有没有偷懒,是否疏于操练。”

“没有,我每天都来看一眼,一点没偷懒。”

“你来做什么?”

“我跟着他们学枪法。”程攸宁找了一根长枪,在万敛行的面前比划了起来,一边比划一边大喝:“杀!杀!杀!”

万敛行拍手叫好,“好大孙,好枪法。”

程攸宁把手里的长枪扔给了乔榕,他问万敛行:“小爷爷,我师父随送什么时候回来呀?”

“你想随从了。”

程攸宁点点头:“最近我发现了好多的好吃的,要是我师父在就好了。”程攸宁后面的话没敢说,他师父若是在,那城隍庙里面的好吃的他师父肯定会跟着他和乔榕一起偷,他师傅嘴还馋,知道有这样的好地方一定会高兴。

万敛行叹了一口气,“你这师父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混小子,我都想他了。”

程攸宁又问黄尘鸣:“先生可否卜一卦,看看我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黄尘鸣掏出三枚铜钱,蹲在地上一摊,“你师父随从,回来还需两个月。”

程攸宁当即叹了一口气,两个月对于他来说就是遥遥无期。

随影道:“小少爷,就那个熏鸡是从哪里买的呀?”

“那个熏鸡呀,你想吃?”

随影点点头:“味道好。”

“那是一个老婆婆卖的,不一定天天上街卖,我今天去看看有没有熏鸡了,有的话我就给你买一只回来。”

“那也行,省着我上街找了,现在街上的小商小贩太多了,没有个准确的地址,满大街寻一个卖熏鸡的老婆婆还不好找呢。”随影掏出钱袋子问程攸宁:“多少钱一只?”

程攸宁想也不想地说:“五十文。”

随影已经开始给程攸宁数钱了。

万敛行开口了:“今天吃熏鸡做什么,中午百钱来,要吃烤全羊,程风和尚汐中午做烤全羊,请客的贴子都下了。”说完万敛行抿着嘴笑了起来。

随影一拍脑袋,把数了一半的钱又给收了起来。

程攸宁一看到手的钱又飞了,心中顿感遗憾,但是他又有了别的主意,他带着乔榕离开了西院。

“小少爷,那熏鸡明明是我们从城隍庙里面拿来的,你为什么说是一个老婆婆卖的。”

“我们总不能说是从城隍庙里面拿来的吧,这事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乔榕重重地点头,表示明白了。

于是两个人又背着背篓去了城隍庙,躲在城隍庙万敛行的神像后面,一上午的时间偷了两筐的东西,“乔榕,这些东西吃不完,我们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卖了。”

“小少爷,我没听错吧,你说我们把这两筐东西卖了。”

程攸宁点点头,“与其吃不完,还不如卖点钱实惠呢。”

“还是小少爷聪明,这两筐东西估计值不少钱。”

于是两个小孩找了一条街,摆起了地摊。

家里面,程风和尚汐已经把羊烤好了,这客人也都到了,就是看不见程攸宁的影子。

万夫人道:“派人去把我孙儿找来。”

程风说:“娘,这孩子跑到哪里去了我们都不知道,没处找,我们先开饭,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吃。”

万夫人说:“把那羊腿给我孙儿留起来一个。”

“成,我给他留个羊腿。”

这两个孩子回来的时候都要到傍晚了,筐里面的东西还有剩余。

“儿子,你这是上山采果子去了呀,怎么一人背了这么大的一个筐,背的动吗?”

“没上山,我上街了,东西多的时候乔榕背,少的时候我能背。”

程风帮程攸宁把筐卸了下来,然后把筐的盖子打开检查一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这把花是给你先生黄尘鸣的吧?”

程攸宁点点头,尚汐也过来看热闹,他也想知道程攸宁这一天都干了什么。

“哈哈哈,你这花怎么送人呀,都干吧了。”

程攸宁接过花看了看,“没事,用水生上就精神了。”他喊了一嗓子:“黑芭蕉。”

“唉,来了。”

尚汐责备程攸宁:“芭蕉姓李不姓黑。”

“少夫人,没事的,小少爷怎么叫我就怎么听。”

程攸宁把花递给芭蕉:“这把花送到我先生的房间里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