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吻落下,徐宝儿仰起头,眼神有些好奇,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她被应淮圈在怀中,长指隔着粉色纱衣,慢慢收拢,肩头被捏紧。
徐宝儿不由得向后缩了缩,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潜意识想要逃离危险。
“不许躲。”
应淮侧过头,低头叼住徐宝儿的下唇,强势轻吮细含,唇齿百般厮磨。
高挺的鼻梁碾压软白的脸颊,留下浅浅的坑,一下又一下的攻陷,让人难以招架。
应淮眼睫低垂,眸色潋滟,吻的青涩朦胧。
由浅入深的吻,徐宝儿睫毛忽闪忽闪,有些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自己的牙关被抵开,温柔的舔舐,多次勾缠,不得逃脱。
她的心“砰砰砰”的直跳,耳尖充血,慢慢染上绯色。
徐宝儿感觉应淮的眼神像是想要“吃”了自己,有种试图吞噬殆尽的凶狠,强烈的占有欲似乎要将她碾碎。
应淮垂眸含吻,伸手轻抚徐宝儿的耳朵,指腹下一阵柔软发烫。这只小幼蛟脸红得厉害,生涩的张着嘴,怯生生的迎合他。
她好乖。
努力的样子惹人怜惜,难以避免催生想要狠狠疼爱她的念头。
柔软的唇瓣被反复厮磨,清晰的含吻声,呼吸暧昧交织。
应淮吻的很克制,一下又一下轻吮唇瓣,鼻尖放肆碾压软白,反复含吻唇珠,风卷云涌,来势汹汹。
那些残留唇角的白酥皮,被他卷入舌尖。
徐宝儿被亲的晕晕乎乎,手不自觉抚上了应淮的腰,以此为支撑,掌心下的黑袍被捏的轻皱。
不知过了多久,应淮缓缓松开徐宝儿,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拉开,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小蛟龙的脸上。
徐宝儿低头轻喘,修长的睫毛沾染湿意,桃花耳坠轻轻晃。
应淮伸手轻抚徐宝儿的脸颊,像是安抚惊慌失措猎物,目光深情坚定。
他的唇像花瓣一样好看,上唇微翘,唇珠饱满,下唇唇瓣中间微凹,吻起人来会让人感觉被真心怜爱。
“这就是必要的步骤吗?”
徐宝儿红唇微肿,抬头望向应淮,眼神干净懵懂,像精致的瓷娃娃。
只见她红唇微张,隐约可以看见粉色小舌藏在贝齿之下。
应淮目光落在沸腾的茶盖上,他的心如同此刻的茶盖一般,被喷涌而上的蒸汽一次次吹起,“扑腾、扑腾”乱跳。
“嗯。”应淮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这话说不上是骗人,他有些心虚,破坏了纯净的美好。
引诱了干净无知的小蛟龙。
忽而,柔软的唇瓣落在脸上,些许湿意袭来,顷刻间分开。
“应淮,我学会了,谢谢你教我。”
徐宝儿主动吻上了应淮的脸,蜻蜓点水般轻触,柔软微弹。
随即她坐在长榻上,双腿盘坐,眼神明媚灿烂,像一只等待摸头的小狗。
那一瞬间,应淮感觉浑身仿佛触电一般,心跳彻底失控。
原来这就是疯狂心动的感觉。
世界仿佛在此刻静止,连呼吸都变得温柔起来,雀跃从心底油然而生。
应淮目光落在徐宝儿的脸上,隐藏在袖中的手不由得握紧,筋脉分明。
他是龙,和禽兽没什么分别。
不打算放手了。
——
柳堤环翠,碧波涟涟,风吹清荷举。
徐宝儿此次下山的任务需要拿到火麒麟鳞片,程为已经先行一步去寻火麒麟,时不时通过传音符,传递任务进度。
火麒麟藏于海沧山之中,烈焰般赤红色毛发,浑身散发着灼灼热气,性情凶狠残暴。
前往海沧山需要途经沧冥湖,湖上常有凶兽出没,经常有人丧身于此。
“这湖面宽阔,我带你飞不过去。”徐宝儿眺望沧冥湖,一眼望不到边。
“我们在附近看看有没有船,等会坐船过去。”
应淮不敢暴露龙的身份,徐宝儿心心念念想要吃龙,大卸八块,认真烹煮的那种。
他先心动了,这条小蛟龙倒是半点不开窍,性格执拗,整天没心没肺的。
难保不会以食为先,再次烹煮了他。
不远处,轻舟泛过,缓缓向岸边驶来。
“小船!”徐宝儿拉了拉应淮的袖子,示意他赶紧上前,别让这条船跑了。
船停在了岸边,船上站着一位渔夫,船舱上还有一面大大的渔网,小银鱼在里面翻腾。
那渔夫面容普通,皮肤黝黑,身体高大,肌肉结实,一身粗布麻衣,看起来像是常年劳作之人。
“船家,我们要去海沧山,不知需要多少银子?”应淮拦在徐宝儿身前,客气询问道。
“一锭金子。”
啊,一锭金子?
徐宝儿这些天跟着应淮到处买买买,很快弄清楚了不同银子的价值,这个渔夫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有劳船家。”
一锭金子对于应淮来说不算什么,上万年来,他家堆金积玉,富可敌国。
徐宝儿跟着应淮上了船,此船不大,两人并排坐着,膝盖难免挨在了一起。
小舟轻晃,徐宝儿很快困得不行,头轻轻点了点,眼眸半阖,忽而睁开,又忽而闭上。
手中拿着的话梅,左塞右塞,愣是没塞进嘴里。
徐宝儿头轻微向后仰,忽而落在应淮的肩膀上。她的手指松开,话梅滴溜溜的滚落,掉在了船上。
应淮搂住徐宝儿的肩膀,小心翼翼帮她调整了位置,让她靠在自己的膝盖上,这样睡得更舒服一些。
“你有何目的?”
应淮看向船上的渔夫,出声质问。
敢在沧冥湖划船,岂能是等闲之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不过图你一锭金子而已。”
渔夫神情悠闲,目光落在徐宝儿身上,笑容意味深长。
说谎。
应淮心知肚明渔夫在说谎。
渔夫也心知肚明应淮不会信。
两人维持表面的平静。
唯有法力高深之人,方能隐藏自己的气息。
应淮判断不出渔夫究竟是不是人,由此可知他的法力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