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你救了我吗?”
床榻之上的苗疆少年,眼神懵懂清澈,清透的少年音,如夏日青柠味,清爽朝气。
“呃,是我。”
徐宝儿有些心虚,抛开“踹开手”不谈,抛开“先看看脸”不谈。
这苗疆少年百分百是她救得。
哇,他叫自己姐姐耶,声音好甜。
“我还给你喂了一颗祖传解毒丸,仅此一颗。”
徐宝儿见苗疆少年,似乎丢失了被救的记忆,赶紧夸夸自己,希望对方记住自己的好。
听到“解毒丸”三个字,慕白歪头看向徐宝儿,眼底的笑意,越发和善。
他记得解毒丸,极苦。
那颗极苦的解毒丸,被舌头强行喂进嘴里,触感让人记忆犹新。
慕白咂了一下唇,眼神闪过一丝戏谑。
“姐姐,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慕白慵懒地依靠在床榻上,优越的身材曲线,被修身的苗服全部衬托出来。
这宽肩窄腰大长腿,配上极致瑰丽的容颜,简直是王炸。
徐宝儿特别喜欢慕白的编发,银色镂空银链,独具异域风情,活脱脱的妖孽。
“我初来苗疆,人生地不熟。”
“我想游历苗疆,你陪我?”
徐宝儿想增强两人之间的相处时间,以便推进感情戏。
“好啊,姐姐。”
初来苗疆?慕白不信,不过他也懒得追究。
与将死之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先陪她玩玩,时间到了,就送她上路。
慕白娘亲常说汉人多狡诈,劝慕白以后找个苗疆女子为妻。慕白受娘亲影响很大,非常喜欢苗疆文化。
但慕白娘亲似乎忘了一点,慕白血统里也有一半汉人的血脉。
狡诈的血脉。
“在下徐宝儿。”徐宝儿心想两个人聊了这么久,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慕白。”
苗疆少年的名字,倒是简单好听。徐宝儿想起慕白身上的毒,也不知解干净了没。要是没解干净,她还有药。
“让我看看你的伤。”
这话却让慕白误会了,他还记得徐宝儿利落扯掉他腰间束带,扒开黑色底衫的画面。
“好啊,姐姐来。”
慕白双手撑在床榻上,眼神无辜清澈的盯着徐宝儿,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极为勾人。
徐宝儿走上前去,慕白腰间的黑色束带,挂在他的腰上。黑衫下面的腹肌,因为他的动作格外明显。
纤细的手指,扣住黑衫衣角,缓缓向上撩。迎上慕白清澈的目光,徐宝儿莫名有些负罪感。
腰间的伤口,早已褪去了乌青色,看样子毒是解了。徐宝儿的目光,不自觉停留在那人鱼线上。
优越的人鱼曲线,一路向下延伸,最后隐匿于不可言说的蓝色长裤之中。
“姐姐,在看什么?”
慕白故意曲腿,让徐宝儿看得更加分明。
这很不少年!
徐宝儿害羞的挪开了目光,心中默念恭喜发财。
“姐姐,我身上还有伤,你帮我上药?”
不等徐宝儿回话,慕白将身上蓝色短衫扔在地上。随后双手扣住黑衫衣角,往上一翻,接着又潇洒一扔。
完美的上半身,便这么露在徐宝儿眼前。
细细的刀痕,布满精壮的胸膛,极致的破碎感,极致的美。
“好。”
徐宝儿从袖中拿出药膏,示意慕白给自己腾个位置。
慕白很顺从坐起身来,给徐宝儿腾了个位子。目前他觉得很有意思,还可以继续演下去。
徐宝儿侧身坐在床榻旁,打开药膏,手指抹了些。随后手指落在了慕白身上的伤痕上,细细涂抹开来。
凤尾花汁的樱红,与慕白身上的伤痕,形成鲜明反差。
慕白觉得身上的伤痕不疼,却很痒。
这个女人的动作很轻,很慢,食指打着圆圈,涂抹在伤口上。
认真,专注。
慕白呼吸突然有些急促,从他的目光望去,可以清楚看到徐宝儿微抿的樱唇,月色纱质衬衣下的风光。
“够了。”
慕白抓住了徐宝儿的手,从她的手中夺走了药膏。
“姐姐,我自己来就行。”
徐宝儿一愣,她还没有玩够呢。刚刚那句“够了”,才是慕白真正的音色,强势的低音炮,极具清冷质感。
“好。”
徐宝儿将药膏放在慕白的手上,食指最后一点药膏,慢慢抹在他的伤痕上,缓缓收回手。
想要玩?奉陪到底。
慕白未经人事,只知晓了一些理论。他侧着身子,遮掩着自己的反应。
该死,被这女人狠狠拿捏了。
徐宝儿和慕白在苗疆待了三个月,每天斗智斗勇,慕白始终维持着懵懂小奶狗的人设。
该杀了她。
慕白望着天上的月,他该回京城了。原本只是想逗徐宝儿玩,五日之后便杀了她。
没想到五日复五日,最后一算,三个月了,还没杀了她。
今晚,定要杀了她。
“慕白。”
徐宝儿叫着慕白的名字,他下意识转头,呼吸一滞。
“叮铃铃。”
铃铛声响起,徐宝儿摇了摇手腕上的铃铛。只见她一身藏青色苗服,身前挂着银项圈,腰间银片挂着小巧银铃。
“好看吗?”
徐宝儿指了指自己头上的银冠,上面布满了银色的花和蝴蝶,冠底围着一圈银色吊穗。
随着徐宝儿转身,银色吊穗在空中晃动,藏青色百褶裙旋转出完美的弧度。
慕白看得有些失神。
月色下的徐宝儿,如天赐神女,美得不可方物。
“好看。”
徐宝儿牵起慕白的手,迅速融入人群中,与年轻的苗疆少年少女,一同跳舞。
篝火燃烧的很好,明黄色的火焰下,徐宝儿笑容明媚,舞步轻盈。
慕白注视着篝火,余光全是徐宝儿。
他突然不想杀她了。
他想要她,男人的那种要。
篝火晚会结束,徐宝儿坐在木椅上休息,没过多久,身边便围了一圈的苗疆少年。
可恶!
慕白躲开身边围着的少女,一路向徐宝儿走去,姐姐只能是他的。
“啊。”
徐宝儿一声惊呼,突然被慕白拦腰抱起,惊慌失措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慕白抱着她避开了所有人,一路往家里走去。
“慕白?”
徐宝儿不明所以,慕白的今天的举动,很是反常。
慕白沉默着不说话,脚下的步伐却越发快了。他一脚踹开了门,反脚将门关上。
徐宝儿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慕白困于塌上。慕白跨于腰间两侧,乌黑的发随着银饰垂于身前。
湖青色异瞳,从下至上盯着徐宝儿,犹如捕猎的兽。
“姐姐,你只能看向我。”
未等徐宝儿答话,慕白吻上她的唇,热烈强势。徐宝儿手腕上的银饰,不停地作响。
“姐姐,教我。”
慕白没想到自己没有杀掉徐宝儿,反而让徐宝儿以另一种方式,杀掉了自己。
那夜过后,慕白越发黏人。之后的一个月里,天天缠着徐宝儿。
少年就是体力好。
徐宝儿接到任务指示,现在该逃跑,准备进宫了。这次她很聪明,啥也没留。
趁着慕白外出处理事情的间隙,火速开溜,没有留下任何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