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晓,床榻上徐宝儿睡得很沉,眼底一片乌青,眉头微蹙,似乎梦中也在抵抗。
江逾白站起身来,胸膛上是肆意过后薄薄的汗珠,腰间的亵裤松松垮垮,慵懒随性。
昨晚是真的过分了,失去了节制,也难怪徐宝儿气急了,狠狠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江逾白随意披上了一件外裳,走到净房,俯下身单手抱起净房里的桃桃。
此刻桃桃小脑袋耷拉着,睡的很香,还能听见小小的鼾声。
真可爱的小家伙。
江逾白抱着桃桃,从净房走了出来。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趴着不得动弹的李哥,准备等一下再收拾他。
推开门,屋内的徐宝儿已经昏睡过去了。江逾白将桃桃一放,桃桃便努着小嘴,慢慢滚动着身子,向娘亲怀里靠。
江逾白低头吻上了徐宝儿的额头,将自家的祖传玉佩,放在她的床头。
这是他的心意。
江逾白向来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他要和徐宝儿在一起。谁敢阻拦,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想起门外觊觎徐宝儿的李哥,江逾白眼中寒光凛冽,像是淬了毒般,杀意尽显。
关上房门后,江逾白走出屋,居高临下地看着竹席之上的李哥,看他的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
此刻李哥全身毛骨悚然,只感觉背后寒风阵阵。心都快跳出来了,太吓人了。
这个看起来文弱的书生,简直就是个疯子。昨天那一脚,差点踹断他的脊椎。
“换个地方杀了你,屋子宝儿还要住。”
什么人啊,杀人说得那么平静。
可怕,活阎王转世啊。
李哥被江逾白单手扛在肩上,这下他知道这家伙不是说假话,真的有杀他的实力。
他这么重的一个人,江逾白扛他就像扛麻袋一样,轻而易举。
难怪昨天夜里就没停过,想起那美人,娇柔的身子,怎么受得住啊?
后面没声了,怕不会已经死了吧。
李哥满脑子的废料,江逾白已经将他扛出门了。
两个人刚出门没多久,江逾白便看到慌慌张张的何喜儿,她拼命的往自己家跑。
江逾白见何喜儿头发散乱,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脸上还有很多伤。
看样子,像是从哪里逃了出来。
“江哥哥,我总算平安无事的逃出来了。”
何喜儿一看到江逾白,委屈便涌上心头,泪水完全控制不住了。差一点她就不是清白之身,无法嫁给江哥哥,当官夫人了。
咦,江哥哥身上怎么扛着一个人?
何喜儿细看才发现,对方居然是那个恶心的李哥,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江哥哥,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这个家伙抓了我,所以你为我报仇,是不是?”
“江哥哥,你帮我打死这个家伙,他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幸好我聪明,逃了出来。”
何喜儿没发现,江逾白的眼神越来越冷。上扬的眼尾,尽是杀意。
“江哥哥,喜儿还是清白之身,喜儿会为你守住身子的。”
“你千万别放过这个李哥。”
趴在江逾白背上的李哥,真的很想翻白眼,这个何喜儿是不是猪脑子啊。
他都没来得及供出同伙,何喜儿就把自己供出来了。也就不知道何喜儿这个江哥哥,会不会对女人手下留情喽。
“嘭。”
江逾白将肩膀上的李哥,随手扔在地上。摔得李哥龇牙咧嘴,踏马的,不知道轻点。
腰真的要断了。
“江哥哥。”
见江逾白一步步逼近自己,何喜儿这才意识到不对。迎上江逾白的眼神,她居然有些害怕。
江哥哥的眼神太吓人了,像是想要杀了自己。
何喜儿咽了口口水,下意识往后退。正当她转身欲跑时,被人从身后抓住了肩膀。
一个转身,一只手狠狠的扣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他是你引来的。”
江逾白的话是陈述句,声音极其阴沉,何喜儿想要狡辩,可是对方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手越掐越紧。
“叫你别惹我,为什么不听?”
“给过你机会的。”
江逾白轻笑,却让何喜儿浑身毛骨悚然,这不是她认识的江哥哥。
太可怕了,犹如被镇压千年的恶魔,浑身充满着戾气。
“这么喜欢毁人。”
“是该下地狱了。”
江逾白眼神轻蔑,像极了审死官。随意的松开手,何喜儿犹如破碎的娃娃,狠狠地摔在地上。
何喜儿终于知道,她所看得的江逾白只是假象。江逾白的真面目,冷漠厌世,狠厉弑杀。
以前他懒得搭理自己,因为不重要,所以不想费神。
如今自己触碰到了江逾白的底线,便看到了真正的他,如恶魔一般的他。
马车上,李哥和何喜儿,都被五花大绑起来。两个人被迫挨在一起,何喜儿嫌弃的转头。
李哥恨不得“呸”何喜儿一脸,都这个时候了,还嫌弃他呢。等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阴人,不知道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
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该不会找个坑,把他们活埋了吧?
江逾白来到炼剑的作坊,这是他爹留给他的,这些年一直空置着。
江逾白将马车上的两人,一同拽了下来,轻松愉快的走向那炼剑炉。
“江哥哥,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
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炉火,何喜儿怕极了。哭花了脸,一个劲的求江逾白。她不要嫁给他了,她以后会乖乖的听话。
这炼剑炉温度极高,若是人落在里面,怕是要烧成灰。
开弓没有回头箭。
江逾白充耳不闻,他只想解决掉麻烦,并不在乎麻烦的下场。
何喜儿瘫软在地,双眼空洞,整个人精神崩溃。
李哥吓得都尿裤子了,江逾白这个死变态,居然要火火烧死他们。
“谁先来?”江逾白很温柔的征求两人的意见。
“她先来。”李哥吓得直哆嗦,拼命往后缩。
“那就你吧。”
江逾白径直向李哥走来,吓得李哥不停地干呕,心里狂骂江逾白。
死变态,既然不听我们的答案,为什么还要问。
江逾白的动作很利索,一下子就把李哥投入火炉之中,立马传来阵阵惨叫。
“好听吗?”江逾白蹲在何喜儿身边,随意一问。
何喜儿吓得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李哥在自己眼前烧成了灰。
“该你了。”
江逾白不由分说的扛起了何喜儿,对她的叫喊充耳不闻,随手一扔,燃烧的火焰瞬间将何喜儿吞噬。
江逾白看着那冲天的火光,眼尾上挑,极尽慵懒。
早说过了,别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