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喜儿气呼呼的走了,她一步三回头的望向江逾白。谁知道江逾白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一见她走了,立马转身回屋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嘛,何喜儿气得直跺脚。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干出什么好事。
那个勾人的狐媚子,就会装可怜,勾的男人神魂颠倒。
何喜儿原本准备回家,可是心里实在是气不过,满脑子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徐宝儿和江逾白少儿不宜的画面。
贱人!狐媚子!
何喜儿气得差点把牙都给咬碎了,她不甘心。江哥哥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
“呵,一口一个徐姑娘,叫的那么亲密。”
“瞧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是勾男人魂的贱人。”
“毁了你,看你还配得上江哥哥嘛。”
何喜儿掉转头,直接往闹市去了,去找她那个不学无术的哥哥。
一个狐媚子,配她这个痞子哥哥刚好,谁也别嫌弃谁。
——
江逾白进屋之后,桃桃已经醒了,徐宝儿正在教她学走路。
桃桃胖乎乎的身体,小短腿走路一摇一摆的,由于脑袋太大,身体支撑不住,一个屁股蹲,直接坐在地上。
她没有哭,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江逾白看。两只小胖手张开,示意江逾白抱自己。
江逾白开心的抱起桃桃,结果这个小家伙一到自己怀里,又开始尝试掐自己手臂了。
真是个倔强的宝宝。
“何姑娘走了?”徐宝儿见江逾白走进屋,随口问道。
“嗯,走了。”
“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牵连徐姑娘你被骂。”江逾白觉得何喜儿骂的难听,是他没做好,连累了徐宝儿。
“这不怪你,对了,你知道今天字画卖了多少钱吗?”
徐宝儿压根没把何喜儿放在眼里,她的段位太低了。咋咋乎乎的,只能把男人越推越远。
“字画如果不好卖,徐姑娘可别笑话我。”
江逾白没有卖过字画,这也是他第一次卖。这些东西并不是很值钱,辛苦徐宝儿卖到这么晚才回来。
“怎么会不好卖,你看看外面的马车就知道了。”徐宝儿抱起桃桃,忍不住亲了她肉乎乎的脸颊。
她的宝宝,太可爱了。糯糯的圆脸,嫩的像豆腐,亲起来香香的。
“那些字画够买马车?”
“绰绰有余。”
听了徐宝儿的话,江逾白还真好奇自己那些字画,能卖多少钱。
江逾白走到院落中,徐宝儿牵着桃桃,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后。
桃桃走路还不稳,小鸡嘴嘟起,小肥手一摆一摆的。身体前倾后仰,都怪她的小脑袋瓜太大了。
此时天边的火烧云,红似火,漫延了整个天空。
江逾白掀开马车帘子,没想到里面堆了不少东西,他率先看到的便是一套笔墨纸砚。
“这是宣斋的笔墨纸砚,价格很昂贵的。”江逾白也就买过一次,用起来确实很好。
“用你字画卖的钱买的,你不用谢小女。小女还要谢谢你,小女花了不少钱,给自己和桃桃买东西。”
“我出去,也肯定会给你和桃桃买东西。你喜欢就好,不用分得那么清。”
江逾白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如此赏识他的字画,现在他还没什么名气,比不上那些字画界的大家。
“喏,这是剩下的银子。”
徐宝儿将钱袋递给江逾白,对方却没有接过。
“不用给我,徐姑娘留着就行,我身上有钱,够花了。”
“哎,江公子再推脱,那小女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了。”
徐宝儿给了江逾白十两银子,这钱够买一个小丫鬟了。她不打算给江逾白太多,免得对方换房子住。
现在的小竹屋挺好,适合培养感情。
深夜,徐宝儿将桃桃哄睡着之后,便陷入梦乡。今天出去这一趟,还真有些累人
梦中,场景瞬变。床榻变成了古色雕花床。了,屋内陈设很是精美,看样子是大户人家。
徐宝儿身穿单薄的纱衣,里面是鹅黄色芙蓉肚兜。趴在床榻之上,翻着话本子。
突然整个人被人从身后抱住,挣脱不开。
“想夫君没?”
稀碎的吻,被轻易解开的系带,一抹鹅黄色被随手扔在地上。
徐宝儿扭过头一看,却看到一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
江逾白!
此刻的江逾白,不像徐宝儿往日见到的江逾白。他的气质更加成熟,意气风发的眉眼,整个人更具有侵略性。
玄色锦绣飞鹤祥云官袍,修长的手指往下扯着领口,动作肆意、撩人。
“怎么不说话,想夫君没?”
“还在生夫君的气?”
徐宝儿的细腰被掐着,整个人发不出声音来。
“知道娘子孕期性情不定,可那次真的忍不了。”
“娘子就原谅为夫一次。”
徐宝儿看着梦中的自己,翻身勾住江逾白的衣领,娇声道:“那你现在算什么。”
江逾白沉声低笑,“请娘子怜惜。”
徐宝儿的梦很长又很真实,这下子她总算是知道了系统所说的南柯一梦,究竟是什么东西。
确实让人脸红心跳。
等徐宝儿醒来之后,天已经拂晓了。她额前的发已经湿透了,声音有些干哑。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又像是什么都做了。
几年后的江逾白实在是太陌生了,缠人的紧,占有欲强的吓人。
徐宝儿见桃桃睡的真香,打算下床去厨房,弄碗水来喝。
谁知一推门,便看到江逾白站在床榻前,弯腰整理着床榻。他只穿着亵裤,浅麦色的肌肤,手臂肌肉匀称有力。
瞬间眼前的他,与梦中的他重合,徐宝儿觉得自己的口更干了。
江逾白听到声响,猛的向后望去,撞上了徐宝儿的眼睛。
他慌忙的掩盖床榻,又忽然发现自己没穿上衣,便拿着被褥遮挡。
“对不起,我没想到徐姑娘,你起得那么早。”
江逾白耳根红的厉害,眼睛不敢看徐宝儿,与梦中的江逾白判若两人。
“系统友情提示,南柯一梦是双向的。”
双向的?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自己所梦见的,江逾白也梦见了?
难怪他和自己同一时辰醒来,难怪他耳朵红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