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心情复杂的看着徐宝儿,这个女人,真的是把自己拿捏的死死的。
一天之内,给自己这么多惊吓。
徐宝儿见周瑾不生气了,便撒起娇来,乘胜追击。
“只怪王爷太厉害,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大胆!周瑾耳根红的厉害。
徐宝儿真是仗着自己舍不得欺负她,胆肥了。
“王爷你别生妾身的气了,你一生气,妾身就害怕。”
“一害怕,这肚子就疼。”
害怕?周瑾觉得好气又好笑。徐宝儿知道害怕二字如何写吗?现在倒是学会如何挟天子以令诸侯。
眼前人,即是心上人。
周瑾还能生气吗?他不能。
掌握主动权的徐宝儿,慵懒的躺在床榻上,脚丫骄傲的翘着。
原本气势嚣张的周瑾,完全没有刚才给休书的架势。此刻正单膝下跪,认真的给徐宝儿捏着腿。
他狂任他狂,笑到最后才最狂。徐宝儿向来能屈能伸,努力完成攻略任务,攻略到最后应有尽有。
丰厚的攻略奖励即将到手,不可一世的端王,狠狠拿捏。
曾经的周瑾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现在的周瑾打脸真香,为爱低头。
休书?打死他也不认!
——
“蠢货,一群的蠢货!”
皇上气的咬牙切齿,在寝宫里来回踱步,他的太子怎么是个没脑子的?
太子在朝堂之上的话,逼的皇上进退两难。二皇子意图谋反,该当死罪。
但是他能杀二皇子吗?必须不能啊。
且不说二皇子娘家权势大,二皇子这是在为谁办事,这是在为他办事啊。
二皇子确实是九兰山山匪的幕后之人没错,但是二皇子背后的人是他。
算起来,二皇子只不过是他操控久兰山山匪的傀儡。
皇上为什么要养一群山匪,就是因为朝廷上的一些官员,他不好杀。
那些不知死活的官员,自以为自己是忠臣,处处劝谏,看着就碍眼。
他可是皇上,九五之尊,一言九鼎。
这些人劝谏,岂不是在暗讽他昏庸无能。
死,通通都给朕死!
这些年二皇子为皇上杀了不少忠臣,文武百官闻风丧胆,纷纷上奏要求个公道。
公道,什么公道,这世上本就没公道。
这世上只有皇道,这些狗奴才,以为自己当了个官,就和那一些太监不一样。
其实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
皇上气得胸口郁结,本来想要借久兰山山匪的手,除掉那孽子。
万万没想到周瑾没死,久兰山这股势力算是废了,还把二皇子拉下了水。
二皇子掌握了自己不少秘密,皇上有些不放心,打算前去狱中安抚二皇子,以免他情急之下乱说话。
——
天牢里,二皇子把太子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这种蠢笨如猪的人,凭什么当太子。
看着自己一身囚服,二皇子对太子的敌意,已经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
他与太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太子倒是查出了自己,却不知自己背后还有人。
等自己出去,定要与太子不死不休。
二皇子望着天牢红砖,眼神狠戾。
太子此举明摆着,把二皇子夺嫡之路给断了。杀了那么多朝廷命官,谁还会拥护他,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二皇子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甘愿为父皇处理肮脏事,却沦落到这个下场。
如果他做不成皇帝,那么太子也休想。
“皇上驾到。”
父皇,是父皇来了。
二皇子一扫之前的阴霾,立马站了起来,他就知道父皇不会抛下自己的。
牢房的门开了,皇上快步走向二皇子,脸上尽是关切。
“旭儿,委屈你了。”
见父皇满脸心疼,如此关心自己,二皇子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只要父皇站在自己这边,那一切就还有希望。
“不委屈,儿臣不委屈。”
“父皇,太子如今非要置儿臣于死地。父皇,你可一定要向为儿臣做主啊。”
一见到皇上,二皇子便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皇上并不想太子和二皇子手足相残,可如今这局面,怕是双方都要置对方于死地不可。
“此时太子是鲁莽些。”
鲁莽了些?一听皇上之用词,二皇子眼中的愤恨更浓了。
父皇这是在偏袒太子?自己都落到这种地步了,父皇还偏袒太子。
这不公平!
“父皇,太子这哪是鲁莽,他分明是想要置儿臣于死地。”
“儿臣这些年,为你赴汤蹈火,从无所求。”
“如今你忍心看着儿臣,受此大辱吗?”
二皇子声音哽咽,仇恨已经让他丧失了理智。
“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你与太子乃手足兄弟。切不可自相残杀,中了他人的奸计。”
听了这话,二皇子连连后退几步。
这不是他的父皇,事情都到这样的地步了,他的父皇还一直护着太子。
“父皇,你这般偏心,好生让儿臣失望。”
“太子在朝堂之上,明摆着是要断儿臣生路。如今你只许他杀儿臣,却不允许儿臣反击。”
“中计,中谁的计?端王的吗?”
二皇子一声声的质问皇上,为了护着太子,看来他的好父皇又要让端王背锅。
是端王让太子在朝堂之上,公布证据的吗?
不是。
太子从小就针对端王,断然不可能听端王的话。
“端王诡计多端,非我族类,你和太子切莫因为他的诡计,失了和气。”
如今边境战事已经平息,皇上这些天一直思考着,该如何置端王于死地。
现在端王对于皇上来说,只不过是个弃子。只不过端王在军中和民间声望太高,无法随意弄死,必须得找个由头。
“呵。”
二皇子这下是看清了他的父皇,自嘲的笑了。
“仗打完了,端王变成了弃子。”
“如今久兰山没了,那儿臣是不是也要变成父皇你的弃子。”
“胡说八道什么呢!”
皇上恼羞成怒,狠狠的甩了明黄色的衣袍。他闪躲的眼神,倒是像被别人揭短后狼狈。
“你和端王怎么会是一样,你可是父皇的好儿子。”
“端王,他只不过是一个孽种。”
“一个前朝玩物,生的孽种。”
二皇子哑然,他没有想到父皇如此的憎恨端王。以往在人前表现的父慈子孝,通通不过是伪装。
他的父皇把对静嫔的恨,全部转移到端王身上。
兔死狗烹,二皇子瞬间觉得自己前途无望。他明白了,父皇来这里不是安慰自己,而是为了防止自己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