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冉想了想,对着乔锦书说道:“你也想去送饭吗?”
乔锦书几乎是一下就站了起来,“想。”
时晏咳嗽了一声,宋听冉表示没关系,拉过乔锦书的手,出了门。
“妻主,你不想单独去见柳白,还带着我一起?”
乔锦书嘴上这么说,还是拿过了宋听冉手上的食盒,他真的吃醋,但是想想时晏说的很对,起码柳白人不错,相处的也好。
“只是去送个饭而已,锦书,你若是喜欢,以后你来送。”
“我才不!谁要给柳白送饭啊,我才不要,就你要来的时候,我跟着就是了。”
宋听冉晃了晃扯着的手,明显地示好,乔锦书忍着不回应。
绣坊。
罗明月和安福都在厨房里做完饭,顾岩在院子里打拳,这才刚刚从书塾回来,实在是刻苦。
上了楼,两人站在柳白的门口。
乔锦书看宋听冉一直笑着看他,他抬手敲了门。
柳白开了门,一看门外是两个人,他也没有惊讶,反而是礼貌的请了进来。
乔锦书撇撇嘴,把食盒往桌子上一放,都没坐下。
“这是你的晚饭,吃完放在楼下厨房就行。”乔锦书一副这里我做主的模样。
“谢了,辛苦你过来一趟。“
柳白并不生气,还拍了拍乔锦书的肩膀,看起来是让着他的模样。
“不客气,以后日子还长。”
柳白的眼神中微微疑惑,再次表达了感谢。
宋听冉把食盒打开,她并不知道里面具体有什么菜色,真是丰盛。
满满一碗压实的大米饭,还额外放了一个白面馒头,估计是怕柳白吃不饱。
一共是四个菜,荤素搭配着,很有食欲,这可比宋听冉之前带过来的丰盛。
“吃吧,看看口味是不是喜欢。”
宋听冉话还没说完,乔锦书就直接拉着她的胳膊,作势要走。
“妻主,走吧,柳白这么大的人了,会吃饭我们也快回家吃饭吧,好饿啊。”
“好。”
宋听冉看着柳白笑了笑,柳白明白,起身来送。
乔锦书一下就伸手挡在柳白身前,“不用送,你吃你的饭吧。”没好气。
柳白依旧是保持着微笑,他心里反而是觉得乔锦书真的很可爱,什么都写在脸上,相处起来轻松不说,他反而都跟着心情愉悦。
“好,明天你还来吗?”柳白问得是乔锦书。
“饭来了就行呗,你管我家妻主来不来,哼。”
门被大力的关上,乔锦书拉着宋听冉就往楼下走。
“锦书,慢点走,我都跟不上了。”
乔锦书果真停住了脚步,但是并不是慢点走,而是可怜兮兮中又有着一丝怒气。
“慢点走,还想回头看一眼呗,果然是旧爱抵不过新欢,我算是看明白了。”满脸都是不开心。
“锦书,你别不开心了,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宋听冉哄着乔锦书,拉着他的手,跟随着他的脚步,直到进了饭厅,她才回到她的座位上。
人齐了,就开始吃饭,宋听冉不停地给乔锦书夹菜,他开始还不吃,后来没忍住美食的勾引,还是傲娇地吃了起来。
宋听冉现在就等着快点吃完饭,把乔锦书拉到没人的地方,哄彻底。
时晏:“妻主,今天去镇上,可还一切顺利?”
“嗯...就是四海镖局一直没消息...”宋听冉说了一遍。
时晏表示明天去了书塾,也问问孔先生,她在驿馆有朋友,或许可以帮忙打探一下消息。
吃过晚饭,趁着收拾的功夫,宋听冉把乔锦书拽回了屋里。
一进屋,宋听冉还没说话,乔锦书就哭了,特别伤心,坐在地上,捂着脑袋。
“我可没碰你啊,碰瓷是不是?”
这招没用,以前宋听冉这么说,乔锦书肯定是要辩上几句的,现在人还在抽泣。
宋听冉一阵心疼,扶着他坐到了床边,这地上还是凉的。
“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你不要难过,要不,你打我两下解解气,好不好?”
乔锦书眼泪汪汪的看着宋听冉,手抬起来,最后也只是砸在了床上,他抱紧了宋听冉,头埋在她的脖颈处。
“妻主,你别看我,我现在就是已经酸透了的笨醋缸,我什么办法都没了,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很大度,可是。可是事情发生了,我真的没办法了,呜呜呜。”
宋听冉也抱着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
“锦书,我..”
“你别说,你什么也别说,你就这么抱着我,一直抱着我。”
两人拥抱了很久,外面的天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宋听冉的双臂也开始发麻的时候,乔锦书终于是平静了下来,他的一双眼睛通红。
“妻主,我没事了,我只是发泄一下,现在好多了。”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宋听冉给他擦着脸上的泪水,又把手帕放在了他的鼻子下面。
“使劲。”
“那手帕该脏了。“他说话囔囔的,鼻涕吸了好几下。
“脏就脏呗,一个帕子而已,来,使劲,要不你这鼻子里面不舒服。”
“嗯。”
宋听冉给他擦着鼻涕,他也配合着。
“锦书,这件事我得跟你好好说一说。”
“我不听,我同意柳白进门,也是好事,以后我就不是最小得了,他可是在我手底下,也不错。”
说完,乔锦书又哭了起来,这次他蒙着被子,也是不想被看见。
“我跟时晏怀疑一件事,陈姐姐可能是个男儿身,而柳白就是改头换面之后的他。”
哭声戛然而止,乔锦书又坐了起来,他自己擦了两下眼泪,道:“昂,要不我也觉得像呢,那完蛋了!”
“怎么完蛋了?”宋听冉没反应过来。
“就以前,陈女郎每次来咱们家,我就看他看你的眼神不那么简单,你对她的感情也怪怪的,一直因为他是女的,我都没多想站在好了,成为男儿身了,水到渠成,不进门都不行。”
“.....是吗?”
“是啊!”乔锦书双手抱怀琢磨着,“陈女郎人不错,柳白人也不错,算了算了,我不哭了,要是进门也就这一个,其他的可是不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