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朵来不及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先着急忙慌的登上了机甲,呼哧呼哧的喘了两口气才说:“姜明远你个狗!”
“啊打!”
姜明远躲过杂乱的子弹,果断的把连朵挡在了前面,嘴里还喊着:“连朵!别动,我保护你!”
封疆看不下去,又想冲上去然后被裴度超过用熟悉的手法扔到了身后。
裴度还顺手摸了一下封疆的头发。
身后的单兵早就准备好机甲,一个个眼睛冒着杀气。
又是混战。
封疆躲在身后,纵观全域性的同时还能看见村民的小动作。
他们用和军校生一样的手法解开绳子,封疆没有阻拦,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村民在跑,封疆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逐,他们都插翅难飞。
出乎封疆意料的是,村民一开始是朝外面跑,跑了几步却停下了动作,转身跑回了村子。
事实证明,一些人只要逼一逼,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除了数学题。
村民两条腿捣得飞快,封疆也跟的气喘吁吁。
封疆在暗,村民在明。
发现他们回去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寻找自己的家人。
村民很急,他推搡着一个年老的女人,女人睁着混浊的眼球,里面并没有光。
她是个瞎子。
村民拉着女人的手想跑:“快走,这里有……”
女人不懂他的急切:“等等,我回去拿点东西……”
村长:“还拿什么……快走……”
其他村民大多也是拖家带口,背上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带上自己的家人,甚至还有的浑身上下大小宝满满当当,一看就是做贼心虚做了不少准备的……
封疆抬头看了看天,甚至觉得自己都不用出手。
因为雨越下越大了。
封疆伸出手接住了雨,仔细观察了两眼。
是污浊的颜色。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章鱼的触手在狂乱的飞舞。
还有散落的眼泪。
没由来的,他自言自语:“嗯,设计这个副本的程式设计师还是个环保主义者呢?”
「猹」:嗯……怎么不算呢……
「血腥玛丽」:有点荒谬,但又有点道理,总感觉有点深层含义。
「远方传来风笛」:啊?你们不知道吗?有个矮子国排放脏水来着,帝国的人可生气了,最近在商量要不要攻打这个国家来着……
「小猪佩奇」:所以,这个程式设计师还是个激进派呢?
「凉」:是啊,保守派嫌弃激进派的攻击方式太保守了,最近在想要不要投个男孩之类的。
封疆随意的甩了两下把水撒掉,就站在原地,也没有去追赶村民。
安心的当一个见证者。
村民们以为自己即将逃出生天的微笑僵在了半空中,有触手,或者说是什么东西,向他们袭来。
他们因为恐惧而迈不开脚,惊恐的叫声噎在了嗓子眼,过了两秒之后好像才终于反应过来。
“救……救命啊!!!!!!!!!”
触手只是袭向了那些刚刚过来绑住封疆他们的村民,至于剩下的家眷甚至由于怕他们受伤而缓缓绕过。
那个瞎眼的妻子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却没有尖叫也没有逃跑,安安稳稳的待在原地,并且有些绝情的放开了村民紧握着她的手。
她竟然露出了一抹笑:“你们终于有今天了。”
村民的眼神变得哀伤又绝望,双手无力的放下,身体被触手穿过。
触手穿过的人很多,一根上挂了好几个,有点像是串串。
再煮一下,撒上孜然,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封疆饶有兴致的观看这出戏剧,只有在瞎眼妻子略显绝情的时候才露出兴味的眼神。
甚至还评价道:“可恶啊,我们也很无辜,为什么对我们那么粗暴啊,这个章鱼还看菜下碟呢?”
章鱼钥匙能听懂他的话绝对要给封疆一个大鼻窦。
如果说这时候的章鱼还残留着一些情感,那封疆他们面对的章鱼绝对是已经黑化了的。
没有直接把封疆他们卡崩脆了已经算是网开一面。
「满山猴子就我腚红」:别太荒谬了我就是说。
「月色真美」:不是,你们都不好奇村民和这个盲人妻子发生了什么吗?
「预言家」:我先说,那个盲人妻子搞不好是被卖到这里了,说不定原来是个健康人,被他们用什么方法搞瞎眼了呢。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怎么说呢,穷山恶水出刁民啊。
「巴啦啦你爹」:说这么多干嘛?简单一点,人贩子必死,更何况他们还种这种有毒的原材料。杀了他们都便宜了。
「八二年的可乐」:建议把村民拉下去枪毙一分钟。
这里的村民除了明显的像盲人妻子的那种,青壮年有一个算一个绝对是手染了鲜血的,不能说是全员恶人,只能说是杀一个放一个都有漏网之鱼。
对于这些封疆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因此在看到这些村民受难的时候甚至饶有趣味,最好再来瓶可乐配爆米花,让他看的开心,看的快乐。
广播好像知道了他的想法,竟然在半空中显露几行大字。
「爆米花瓜子可乐前方五折出售,资源积分兑换。」
封疆艰难的把眼睛从上面移开。
可恶啊,这届程式设计师太难带了,就拿这些来考验干部?
封疆在自己的心里默念几遍,资源不好打,积分很重要,才把跃跃欲试同意的念头压了下去。
而大章鱼大战恶刁民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封疆想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准备收工回家,却看见了天空的一角破开了。
有黑色的一角镶嵌在了这片因为污染而变色的天空上。
不是吧,真有人在幕后操控啊。
也对,不然大章鱼是怎么彻底黑化的呢?
封疆懒腰伸到了一半停在了半空,双眼专注的看着星舰即将到来的操作。
有人悄悄截图。
「我是封疆的狗」:家人们谁懂啊,这里好像猫猫伸懒腰啊。
「封疆后援团团长」:可爱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