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庭芳和段宝贵突然感觉到后背之上有一股钻心的痛直痛心肺,啊!尖叫一声,深知自己此时已经中了塔古而罕一刀,急忙旋转着身躯,回剑刺来,双剑疾刺他的胸部,快如疾风骤雨。
塔古而罕急呼不好,急忙用大朴刀横胸挡在面前,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始料不及,只听到咔嚓两声脆响,双剑剑尖已经刺入胸部寸许,疼得塔古而罕咬牙切齿,左掌凝聚真力猛然向他们双剑之上拍去,欲想用自己的纯阳的大力拍断他们的双剑,就算他们已经达到中周天境界,没有他们手中的利剑再强的功夫也无法显露出来他们真正的实力。
他们深知他的臂力惊人,只要一拍到双剑,这双剑立即会被折断,断了剑如断了他们的双臂,再也无法使出中周天的厉害之处,他们正因为如此的害怕,立即抖动双剑,从他胸部伤口中拔出双剑,他们这一抖一拔,如在伤口上撒盐,让他的伤口有着欲裂的疼痛,痛得他全身抽搐不已。
塔古而罕忍着疼痛,提着手中大朴刀身子猛然紧追而上,大朴刀连忙向他们砍了二十九刀,一刀紧接着一刀,每一刀的实力不可小觑,刀花翻起,腾腾杀气紧随而至,逼得他们连连后退,就在紧急关头,薛家宝挥动着双铁链从后面疯狂的袭击而来,如两条毒蛇般想洞穿他的身体。
塔古而罕突然感觉到后背好像快要被洞穿似的,内心突然感觉了有一丝的不安,就好像要面临着死亡的到来,身后传来两股强烈的铁链哗啦啦声响,像噪音一样直贯他的耳膜,头脑里面一阵轰鸣,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要晕了似的。
他突然紧闭双耳,不再让这种刺耳的声音来影响他的情绪,让他在这次以一敌三的境地一下子落败,本来三人他从来不看在眼里,现在必定三人都已经突破了中周天境界,这种境界不是平常人能够突破的,他今天所面临是三位高手,是绝顶的高手,虽然自己也已经突破了中周天境界,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连忙旋转着身子,身躯一跃而起,双铁链一下子攻击落空,塔古而罕双脚闪电般向双铁链扫去,一股飓风般的力道向铁链飘去,铁链突然开始震颤起来,震得薛家宝猛然向后翻了两三个筋斗,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紧接着大朴刀排山倒海向薛家宝砍去,一道强似一道刀势,直向薛家宝逼去。
薛家宝没有半点退缩,挥动手中的铁链,呼啸而至鞭影丛丛,两种兵器相互碰撞,火星四射,腾腾的杀气立即消减了一半,立即展开双臂,铁链在半空中陡然划动起来,真气在半空中缠绵不绝的震荡开来,高声呼道:“鞭长莫及”,两条铁链如两条盘旋的大蟒蛇相互缠绕直向塔古而罕的面前攻击而来,速度已经达到臻境,又铁链的力道更胜以往的数倍之多,浓烈的杀气随之而来。
塔古而罕昂首阔步向薛家宝面前走来,他毫不把这双铁链放在眼里,不由得笑道:“没有想到你的铁链的功夫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我今天也要让尝尝天山奔雷刀法的厉害之处,薛将军今天就是你命丧之时,拿命来!”说完刀势翻转,一道道强势的真力直贯刀身之上,整个刀身立即变得寒冷无比,向刀身周围不断的扩散,寒风阵阵卷起,寒风刺骨,天空一下子从温暖变成了寒冷,整个人好像置身在寒冬腊月时节中,冻得薛家宝瑟瑟发抖,强硬的功力再也使不出半点力道。
塔古而罕又高声叫道:“冰冻三尺”刀势疯狂劈落而下,刀风所经之处,立即被冰冻起来,薛家宝也不例外,从手指头一直蔓延到全身,眨眼间全身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再也不能张开嘴巴说出一个字来。
韩庭芳问道:“段将军你看薛将军怎么站在半空中一动不动是怎么回事,刚开始手中的铁链挥动得虎虎生威,现在仿佛呆如木鸡。”
段宝贵听到韩庭芳这么一说立即转头看向薛家宝,发现他站在半空属实一动不动,真的呆如木鸡,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大声喊道:“薛将军你怎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呢?是不是穴道被封,无法动弹,还是伤到那里了?”说这么多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韩庭芳惊呼道:“大事不妙,他已经被冻成冰雕了,说什么都不会有任何反应。我们还是赶快去救救他吧!”二人弹身跃起,飞掠而至,转眼间二人已经飞掠到薛家宝的身旁,准备用中周天的功力为他打通全身的被动的穴道,为他准备驱走全身的寒气,双手刚搭进他的双手时,那种逼人的寒气直接逼入他们的掌心之中,不禁地打了一个冷战。
塔古而罕看到他们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得意笑道:“你们就不要用在这里费尽心思了,想用你们的中周天的力量想帮他融化身上的冰层,那是不可能做到的,就算你们真的能达到想象的结果,薛家宝的小命早就魂归故里,和我那小弟在黄泉路上相见了,实话告诉你们他现在一点气息都没有了,你们就不要白费力气了。”说完猛然一个骤身而起,手中的大朴刀凝聚着极强的内力一刀猛劈而下,刀气所经之处,薛家宝的冰雕早已四分五裂,伴着血水洒落一地。
韩庭芳和段宝贵看到此残忍的一面,哀嚎道:“塔古而罕你为何如此的残忍,就算他死,也要给他留个全尸,如今却让他的尸体四分五裂,你这样做你到底居心何在。”
塔古而罕听到这一番话立即笑道:“我居心何在?我倒要问问你们,当时他杀我小弟时有没有心慈手软,有没有饶过他的一命,我今天这样做也是他自食恶果,真是报应不爽。”
韩庭芳狠声道:“你简直就是放屁,罪魁祸首是你们这些蒙古人,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我们中原来想夺我南宋的权位,欲想一统山河,想坐稳江山,你们才是最可恶之极之人,在你们手下死得人还算少吗?”
塔古而罕转过脸来冷笑道:“自古以来,朝廷更迭不断,有能力才能得江山,南宋现已经走上穷途末路,再也没有以前鼎盛时期那样的辉煌,人才凋零,再也没有什么强者来统治这个朝廷,人生就像秋风扫落叶般,七零八落,像无根的浮萍随风飘荡,你们仔细想想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做皇帝能派到多大的用场,能上战场打战的人少得可怜,有什么能力能够和我们大元抗衡,只不过是手下败将,在这个世间能者居之,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做无谓的挣扎只是无故地丢掉性命。”
贾似道听到他这一席话怒不可遏道:“你一个破将军那里知道什么是国运,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班门弄斧?我们南宋是真龙天子岂能让你们这些蒙古鞑靼所取代,传出去不是天大的笑话,整天就知道在这里胡言乱语,两位将军你们可都听见了,他在嘲笑我南宋无人敢跟他对敌,你们要拿出真正的本事把他给拿下,让他再敢在我们面前说大话,有辱南宋的名节。”
韩庭芳道:“贾相所说有理,我们一定会拿出看家本领将此贼拿下,我们可不要让他瞧不起我们南宋没有什么能打仗的将才?”
段宝贵道:“韩将军所说甚是,凭我们多年的征战的经验再加上我们现在都达到中周天境界,再打不过这个塔古而罕的话,那也太对不起这个中周天境界的功夫,贾相你离我们远点,免得伤害到你。”
贾似道听到他这么一说,立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们的功夫都达到中周天境界,对他这个平常人只要一个小指头一戮他就会立即丧命,想到这里立即飞快地向后面跑去几米远的距离,离他们三位高手有一定的距离才觉得安全,心里才踏实起来,观望着他们的决斗。
塔古而罕冷冷看了他们一眼笑道:“难道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实力,你们再和我较量下去,薛家宝就是你们活生生的例子,到头来他的例子就是你们的归宿。”
段宝贵正色道:“就算我们两人战死在船艇之上,我们也虽死犹荣,在从事战场,我们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今天我们一定要拿下你项上首级来基奠薛将军的亡灵。”
塔古而罕依然笑道:“那你们就放马过来吧!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三头六臂的功夫能有本事取下我项上人头,”说完抡起大朴刀,双脚在船艇上狂奔,身子如离弦之箭快到极点疾射而来,劈来的刀势虎虎生威吗,强悍的刀气荡起他们的衣衫飘飘,眨眼间强悍的刀气就要斩杀于他们的身体之上。
韩庭芳立即使出百穿剑法,身体飘逸闪开,双腿猛然翻转踢出,步伐行云流水,猛然向塔古而罕狂扫而出,一阵脚风如影随形,荡开了他的强悍的刀势的袭击,随之一道如匹练的剑气直刺而来,来势汹汹,如决堤的洪水般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