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如今已经是特种兵的二把手,贾诩南下益州,刘驹特意把他派过来护卫贾诩的安全。至于陆晓,因为表现出色,简拔到特种部队后,做了李吉的副手。
两人来到贾诩身边站好,静等吩咐。
“子乔去戕柯任职,你二人商议一下,哪一个愿去?”
对于这个脸皮比城砖还厚的张子乔,李吉、陆晓两人都没有好感,你看我我看你,半晌都不吱声。
“嗯?”贾诩两眼精光一闪,“既然都不说话,那就是都想去了?”
“属下受大将军派遣,随身护卫文和先生,”李吉瞪了一眼陆晓说道:“就由陆晓护卫子乔先生前往戕柯如何?”
“小的愿意留在文和先生身边,早晚聆听教诲。”陆晓嬉皮笑脸,“不如就让李吉去戕柯吧?”
“有劳贾中郎费心了。”张松急忙说道:“松在益州薄有家产,亲卫还是有一些的,此去戕柯上任,安全上应无问题。”
“也好,还是自家人用的安心。”贾诩无可无不可的说道。
张松只觉得菊花一紧,后背发冷,脑袋上足了发条,急忙转了话头说道:“既然两位统领都不愿去,那就劳烦贾中郎遣一屯将带队如何?”
“你二人还不快滚出去安排。”贾诩瞪着眼大喝一声,再看向张松时又换上了一副笑模样,“戕柯郡的政事就拜托子乔了。稍后我便与儁乂商议,遣一将领兵前往稳定地方。”
“贾中郎放心,松定不负所托。”张松暗暗抹了一把冷汗,“既无他事,暂且告辞。”
送走了张松,贾诩嘴角冷冷一笑,“两兄弟二郡守,打得好算盘。”
话音未落,张合来了,不等落座就说道:“秦子敕,孟子度白走一趟,严颜老儿一点面子也不给。”
“我已驰书元直,令他暂且将汉中交付韩猛将军,”贾诩右手中指无节律的轻扣着桌面,“软的不行,只能硬来。等元直一到,便让他为随军军师,协助公明拿下江州。”
“巴郡地域广大,严颜若是不敌,定会逃往别处城池顽抗。”
“无妨无妨,”贾诩笑道:“书中详说了成都形势,元直定会有所安排。对了,刘季玉那边,如何安排的?”
“遣一别部司马,率兵两千护送出境。”张合答道:“蜀中一干降将如何安排?”
“东州士与益州本土士人相倾轧,”贾诩叹了口气,“目今只能暂且安抚,等站稳脚跟再说其他吧。”
“过江龙难缠,地头蛇强势,tNNd,”张合也学着贾诩叹了口气,“我怎么看着益州的情势比朝堂还乱?”
“无他,唯‘利益’二字矣。”贾诩恢复了从容,“我有大军在手,哪个敢作妖,就拿那个杀鸡骇猴。”
崔琰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山阴郡守府,儿子崔谅急忙迎接。
不等一杯茶喝完,崔谅问道:“父亲,今日战果如何?”
“斯从那厮纠结了近万山越,元代、公苗虽勇,还是让他逃进山里去了。”崔琰长叹口气,“衙中可有重要公事?”
“大将军手书一封,”崔谅在桌案上稍一翻找,把一封书信递了过去,“今日正午时分送到,我已安排人好生款待信使。”
崔琰急忙拆开了书信,看完后眼眉跳起,兴奋地说道:“快令人去请子烈、元代和公苗来。”
崔谅立马出了门去安排,转回身到了公厅内笑着问道:“不知大将军的书信写了什么?竟让大人如此高兴?”
“你拿去看。”崔琰慈爱的看了儿子一眼,“说起来你年纪太幼,尚不知军国重事,无法看出其中的妙处。”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崔谅片刻就看完了书信,“若是按照大将军的办法去做,大人治理会稽岂不是难上加难?”
“谅儿,”崔琰说道:“孔子的话不应那么理解,应该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孔子一生主张有教无类,怎会说出愚民的话来?”
“儿子受教了。”崔谅站起来对父亲行礼,“这么说来,大将军的方法或许有效?”
“为父看来,岂止有效?”崔琰见到儿子谦虚有礼,欣慰的笑了,“简直是对付山越的绝妙好计。”
“儿子看不出。”崔谅噘着嘴,“妙在何处?绝在哪里?”
“哈哈哈...,”崔琰站起身抚摸着儿子的脑袋,“既然看不出,那就拭目以待。几位将军就要到了,快去泡几杯热茶来。”
曹操这段时间很郁闷,明明自己花了大量的银钱,怎奈山越人不给力,豫章、会稽两郡就是乱不起来,顾雍和崔琰两个贼子依旧稳稳当当的坐着太守的位子。顾雍刚刚入主豫章的时候吧,彭蠡泽水贼彭虎号称拥众数万,老子许了许多好处,送了无数财货、美人给他,只想着能把周瑜小儿挤兑走,哪知道彭虎如此不济,丧命泽中不说,数万手下还被周瑜收编,......
越想越气,越生气越头疼,到后来曹操忍不住抱着脑袋瓜子呻、吟起来。
“坏了,明公的头疼病又犯了。”屋门外的亲兵听到动静不对,急忙一边让人去请医生,一边通知荀攸、戏志才。
荀攸和戏志才赶到曹操身边的时候,医生已经在曹操头上插满了银针,于是关切的问道:“明公,可是感觉好些了?”
看到手下两大谋主,曹操强忍着头痛,摆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尚能忍耐。”
医生头发花白,气度沉稳,一看就是名医的做派,戏志才轻声问道:“敢问阁下,明公的头风病可有办法根除?”
“恕小人无能为力。”医生低了低头说道:“不过,若是吾师在,定有良法。”
“不知阁下师从何人?”
“吾师华佗华元化,医术通神,擅治一切疑难杂症。”
“原来是华神医的弟子,失敬失敬。”戏志才急忙拱手为礼,“不知华神医现在何处?”
“吾师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医生叹了口气,“据闻前些日子去了北方。”
戏志才看了荀攸一眼,荀攸哪里还不明白,抽身出来去安排了。
曹操看到荀攸离去,苦笑着说道:“头风病已不是一日,志才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我观明公头风发作越来越频繁,如不及早根除,如何平定江东?”
说到江东,曹操的眼神又灰暗下来,使劲的抓住下摆的衣服,忍不住大叫一声:“哎呀,痛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