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兔子女鬼这样的表情,羽梦心中多出了一份谨慎。
“别用这样的眼神来看着我,如果我真想对他做些什么,三年多的时间我早就这样干了,哪会忍到现在。”
“难道你以为,我是没有这个实力?”
最后一句话说出,兔子女鬼身上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以前一直嬉笑,面对最垃圾的清洁工都只能被动挨打的兔子女鬼,此刻露出的气息却堪比巅峰半鬼羽梦。
这把一旁看戏的沈光都给看呆了,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无视了这股气息。
之前他就从江陵口中知道了兔子女鬼很有可能是一只灭世级鬼王,至少论实力绝对要比普通的灭世级鬼王强大许多。
现在兔子女鬼会拥有这样的气息,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知道兔子女鬼认真后,羽梦没有抵抗,乖乖把江陵放了出来。
想看看兔子女鬼想要怎么做。
说实话,带着江陵回来是她下意识的想法,但究竟该如何做才能让江陵恢复过来,她却并不知晓其办法。
如果兔子女鬼能够帮上忙,那还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兔子女鬼真的有办法吗。
查看着江陵此刻的状态,兔子女鬼难得的正色起来,俯身把手放在江陵的额头上,轻轻闭眼感受他此刻的状态。
只不过越看她就越愤怒,眼眸中迸发出了一缕惊天怒火。
“好,好样的,真是好样的啊。”
“居然敢这样对待我的小江陵,就连我都没有做出过这样的事情出来,真有意思。”
“带他去我的房间里躺着,我出门打个架。”
兔子女鬼的房间?
沈光嘴角抽了抽,虽然他知道兔子女鬼是想要帮江陵,但带江陵去她的房间,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呢。
兔子女鬼究竟是想帮忙,还是想趁人之危啊。
他也不止一次去过兔子女鬼的房间,那里简直就是一处大型炼狱场,各种拷打用的器具在里面一应俱全。
当然,这个拷打器具都是用在她自己身上的。
带江陵去她的房间能顶个屁用。
“你确定,去你房间还不如去我床上躺着。”
沈光提醒了一声,却迎来了兔子女鬼的白眼。
“那是我睡觉的房间,我说的是我真正的房间,脑残。”
羽梦眼神微动,点头抱起江陵就离开了大厅的位置,消失不见。
兔子女鬼则是一步步朝大门口的位置走去。
这一幕看的沈光挪不开视线,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兔子女鬼的背影,等待她离开大门的那一刻。
自从他来到诡异世界,加入猩月旅行社三年多以来,还从未看见兔子女鬼离开公司半步。
她会出现的地方除了男员工的房间以外,就只有餐厅和前台,就算有再多的钱,她也只是在公司里消费。
却不见她离开公司半步。
曾经沈光一度以为兔子女鬼是受到了什么限制,亦或是签了卖身契,无法离开公司。
可现在看来,并不是兔子女鬼无法离开,而是她不想离开。
“唉,连兔子女鬼都离开公司了,我却还是被困在诡异世界无法逃脱,如果带着我的肾回到现实世界,我不知道得多受欢迎,真是太可惜了。”
“现实世界那么多女孩无法享受到我的服务,真是白活了一场。”
正当沈光还在感慨时,兔子女鬼已经踏出了公司的大门。
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大门口的位置,甚至都没有看清她究竟是怎么离开的,仿佛凭空消失般诡异。
而江陵则是被羽梦带着来到了兔子女鬼的房间。
当然,并不是兔子女鬼睡觉的房间,而是猩月旅行社顶层的房间。
这里才是兔子女鬼真正的住所。
光是门口的禁制就有几十道,普通鬼别说是进去,光是看上一眼都会被其庞大的鬼力给拉进深渊,永远的被困其中无法离开。
好在羽梦有兔子女鬼的授权,这里的禁制对她没有作用。
五十米高的大门上,两道诡异的图案刻画在上面,在感知到羽梦靠近后竟睁开了瞳孔看向了她,目光一扫而过。
没有本体降临,光是余威都有堪比灭世级鬼王的威力。
羽梦没有动弹,静静的等待这股鬼力检查。
确认羽梦的身份后,大门向两侧打开,羽梦顺势带着江陵进入其中。
“砰砰~”
羽梦前脚进去,后脚大门就被死死关上,任何人都无法再进入,羽梦也无法再离开。
除非兔子女鬼亲自回来开门。
........
不知过了多久,江陵脑海里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同的是,之前这些声音会影响他的思维和行动,但此刻的他仿佛被无数条锁链束缚住了身体,就算脑海里的想法再多也无法付出行动。
“宰了他们,宰了他们,宰了他们。”
“他们都想要害你,不要相信任何存在,不要相信他们,他们都在欺骗你。”
“他们忌惮你的实力,他们恐惧你,所以才会想法设法的编造出对你好的假象,从始至终,你都只是一枚棋子。”
“宰了他们,一个也不要放过,宰了他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究竟是谁呢,你是我,我是你,我们才是一体的,不要再迷茫了,和我们一起宰了他们......”
脑海里的声音一遍遍的回荡着,让江陵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这仿佛是一场永远无法苏醒过来的噩梦。
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全身颤抖不止。
可这种诡异的感觉依然没有半分停歇的样子。
直到一声久违的温柔呼唤传入脑海,黑暗被刺破,眼前终于恢复了一丝光明。
江陵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周围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这里是他的房间。
羽梦不知何时离开了他的身边,长眠酒店的前台女鬼也不在这里,就连对他疯狂迷恋,每时每刻都想要把他脱光的兔子女鬼也不知所踪。
反倒是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正坐在他的床边,带着担忧的眼神,用热水浸泡着一张白毛巾,轻轻搭在他的额头上,紧张的呼唤着他。
“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