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炘。”秦明煦又试探的喊。
然而谢炘还是毫无动静,应该真的醉得睡着了。
“谢炘?”紧接着,是陆行则低沉的声音。
谢炘合着的眼睫微微颤抖。
其实不止是秦明煦内心啊啊啊啊啊啊。
谢炘内心也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倍大喇叭循环播放。
简直震耳欲聋。
天。
他们做了什么?
要命了。
嘴巴还是烫的,触感还是那么明显。
谢炘虽然有点神志恍惚,但亲了这么几分钟,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头猪,也该觉醒了。
就在他思索怎么办的时候,身体一轻,随之失重。
他被人拦腰打横抱起。
谢炘眼睛差点睁开随后紧闭。
陆行则挑了挑眉,感受到胸前的手突然握紧,肩上那只脑袋往他脖子里靠了靠。
无声的笑了笑。
抱着人上楼。
徐梵舟猛地清醒,跟着上前,声音艰涩,“哥他……愿意的吗?还是你强迫他的?”
陆行则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人,颠了颠怀里抱着的谢炘。
谢炘心都跟着一颤。
陆行则嗤笑一声,用看小朋友的眼神看着他:“谢炘输的。”
只这样一句,表明了这是谢炘的惩罚,他只是配合的那个。
谢炘:“……”虽然是这样,可他当时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大冒险啊。
然而徐梵舟垂眸点了点头。
一脸低落的和陆行则护着他哥上楼去休息。
旁边有个人跟着,陆行则微乎其微的皱了皱眉,随即一脸不屑。
徐梵舟对陆行则也谈不上什么对前辈的敬畏了。
虽然难受,但也不至于真的会如何。
一个吻而已,他拍过那么多戏,也有过不少吻戏。
只是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情敌接吻,一时间那颗诚挚的少男心还是被打击到了。
他们把谢炘放到床上,徐梵舟去打水给谢炘洗脸。
陆行则见他这样殷勤,冷若寒霜,表情不悦。
最后两人扣上门回到各自的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谢炘猛地睁开一只眼。
随即再睁开一只眼。
两只眼都是红的,感觉有点胀,很难受。
今晚发生的事是意外。
对对对,是意外。
他们只是玩游戏而已。
对对对,玩游戏。
陆行则其实在帮他。
对对对,在帮他。
没必要觉得尴尬,大家都这样玩的。
对对对对对对。
谢炘装死的闭上眼。
心想:我果然是变开放了。
不对。
谢炘又猛地睁开眼。
所以他不仅没有灌醉陆行则,反而和陆行则亲嘴了。
谢炘表情一下失望极了,好亏。
这一晚,先前的愉悦已经不在,取而代之是沉重的气氛。
也是这一晚,揽月小屋一切被大家共同粉饰的和平,怕再是维持不住了。
第二日大家都起得很晚,尤其是谢炘,众人都下楼了好一会了,他还没动静,最后以防另外三人发疯,秦明煦自告奋勇去喊谢炘起床。
秦明煦敲门的时候,谢炘正好开门出来。
见是秦明煦松了一大口气。
眼珠子转啊转,扬起一个亲切得不行的笑来:“早啊,昨晚喝醉了,谁送我上来的啊?”声音都下意识轻软得不行。
看着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笑得如此之甜的谢炘,秦明煦有点一言难尽:你笑起来的样子好心虚。
他突然怀疑,这小子昨晚可不是装醉的吧?
不过秦明煦没深究,道:“阿则送你上来的。”
谢炘:“哦,唉,昨晚你说什么来着?我后面就失去意识,断片了,没发生什么吧?”
他努力瞪着眼,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单纯一些。
秦明煦:“……”
他一时不知该告诉谢炘,你这样子很欲盖弥彰。
秦明煦在名利场游刃有余,人只是性格大喇喇了些,又不是真的白痴。
怎么可能连谢炘这点小心思都看不清?
但一时又不知该不该告诉谢炘,他昨晚和他家陆兄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三百六十五°全方位无死角接触值为负数的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了。
毕竟,谢炘这样问的目的,似乎是想自己告诉他:哎呀,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可秦明煦又不是什么大好人,于是他在谢炘“你应该挺会做人”的眼神和期待下,说:“你和你陆兄,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三百六十五°全方位无死角接触值为负数的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了。”
谢炘表情龟裂。
以防谢炘没听清,听不懂,秦明煦又补充:“你们法式热吻三分钟,你被他粗暴的扣在怀里,酿酿酱酱的亲了,虽然在我那个角度没看见是不是借位的,但看你趴在他软趴趴的样,应该被亲得很舒服……”
秦明煦吧啦吧啦说得又多又快。
谢炘脸色从红到青到紫再到黑,又到爆红。
“闭嘴你吧。”他恼羞成怒,一把推开秦明煦,砰砸上门,“我们是玩游戏玩游戏,都是你,什么破游戏。”
已经愤怒到语无伦次了。
瞪一眼秦明煦准备径直下楼。
走到楼梯口,又转回来警告身后的秦明煦,“别说我知道了,”
秦明煦慢悠悠跟在谢炘后面。
这人怎么装一下都不会?
直接死不承认,死不相信就行了呗。
客厅里徐梵舟在厨房表情冷漠的弄早餐。
陆行则在岛台榨果汁。
霍羡在院子里接电话。
谢炘下楼后声音放得很轻,徐梵舟和陆行则却同一时间看了过去。
谢炘心口一紧,却表现得很是镇定,露出一个笑:“嗨,早上好。”
徐梵舟也装作一脸无事:“哥,早上好,快来试菜。”
谢炘瞄了眼陆行则。
陆行则正要和谢炘说什么,只见谢炘视线虚虚的掠过他,很“自然”地无视了他,走向徐梵舟:“好啊好啊。”
陆行则眉头下压。
徐梵舟见陆行则吃瘪,嘴角勾了勾,给谢炘拿勺子。
递过去时,手背上被油溅到的血泡暴露在谢炘眼里。
谢炘皱眉,“你这怎么弄的?”
徐梵舟好似才注意到自己的伤,无所谓的收回手:“没事,就是刚刚炸油条的时候烫到了,小事。”
一连串的泡,是他心不在焉时,放面团太用力,导致溅起热油烫到的。
但现在却也是故意想让谢炘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