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姐姐,你可真厉害!”
“很简单的,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沈幼卿想了想,摇摇头。
“还是算了吧,我的脑子不适合这些,但是以后我要是买了院子,想请琬姐姐帮忙设计。”
“当然可以,不过是要付报酬的。”
“什么报酬呀?我看看能不能付得起琬姐姐的佣金。”
“放心好了,很简单的。”
唐琬神秘一笑。
两人坐在树下闲聊一会儿沈幼卿便回去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今天在县城里撞见沈二丫幽会,顿时来了精神。
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她丈夫的还是……
沈幼卿不敢多想,生怕自己脑补出一场家庭伦理大戏,一整晚都不用睡了。
第二天一早,沈二丫怀孕的消息就已经传遍的沈家村。
沈幼卿这才知道,沈二丫昨天晚上回去之后一直没闲着,几乎是挨家挨户的去说自己怀孕的事。
对此,沈幼卿表示,她不理解且大受震撼。
这会儿,夏梅和秦杏花也坐在屋檐下面聊着这件事儿。
“你说她这是为啥呢?”
秦杏花手上打着璎珞,这还是沈幼卿教她的,花样新奇卖得好,云掌柜也乐意收。
毕竟这会儿薄荷膏已经不好卖了,她也得有点赚钱的法子。
“可能是想炫耀一下吧。”
夏梅用针尖挠了挠头,不确定的说,表情看上去十分困惑。
“只是怀孕了,又没生出男孩儿有啥好炫耀的,谁还没怀过孕呢。”
秦杏花十分看不起她这副样子。
“哎呦,聊着呢。”
一声嘹亮的笑声从门外传来。
沈幼卿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是刘大娘还能是谁呢。
“刚才在外面都听见你们说啥了,还好你家在山脚下,要是在村子里啊,那还有啥秘密,都让人听去了。”
刘大娘带着沈谷雨进来,提醒道。
“没事儿,就是我家位置偏才敢正常说话,在别人家哪敢这样。”
宋母在一旁解释,又问她。
“你这是又来干啥?”
“不干啥,跟你们说新奇事儿,这事儿她可知道。”
刘大娘下巴朝她一指,沈幼卿立刻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啥事儿啊?你快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宋母火急火燎的催她。
“看来幼卿没跟你们说,太好了,给了我发挥的空间。”
刘大娘高兴的将看见沈二丫会情郎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听她讲述的过程中,沈幼卿的眼睛逐渐增大,一点点变圆。
八卦还能这么说啊?
什么衣衫不整啊,又亲又抱啊……
抱倒是抱了,只不过其他的……好像还真没有。
沈幼卿:要不是她在现场,她就信了。
“啊?”
“艾玛!”
宋母她们几人不断发出惊呼,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劲爆的八卦。
“那她这孩子是谁的?”
夏梅提出了问题的关键。
沈二丫出轨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是谁的。
甚至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
这正是刘大娘觉得痛快的地方。
沈二丫若是生个闺女,刘兰花心里必定不输舒坦。
但若是她生个儿子,刘兰花百般疼爱最后发现不是自己亲孙子。
那场面,她光是想想就感觉脸要笑抽了。
“你们知道了就行,可别早早地就给说出去了,我还等着看热闹呢。
行了,谷雨我也送到了就先走了。”
刘大娘说了这么一句,就腿脚利索的往村头。
“这老家伙,不让咱们说,自己跑去说了。”
宋母笑骂道,也跟上她的脚步。
秋收之后,寒冬很快就要来了,今年宋家提前备好了厚棉被厚棉衣,每人都有新的。
宋季冬的身体陆陆续续地养着,已经好了大半。
但是他的腿,沈幼卿还没有下手去治。
毕竟他的腿已经被很多大夫诊断为永久瘫痪,她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能下手去治。
毕竟近智多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有那么多前车之鉴,她不能随意冒险。
毕竟在这个世界,她已经有了在乎的人。
遇到什么危险,她倒是能躲进空间,可她在乎的人却不能。
赵琬想要的报酬也在第二天就已经揭晓——她想每天蹭饭。
但也不用是每天来宋家吃饭,她是想宋家做饭的时候多做一点,她让侍女去取。
她在县令府时,吃什么吐什么。
到了宋家,就是做什么什么好吃。
别的人做的菜都不行,必须是宋家的菜。
对此,沈幼卿也觉得很奇怪。
难道琬姐姐对灵泉水太过敏感,所以只喜欢灵泉水做的饭菜,不喜欢别的?
她还为了得出原因,特意将当天的饭菜分成两份,一份用灵泉水,一份用普通净井水。
最终的结果就是,唐琬真的对灵泉水很敏感,且只喜欢灵泉水的味道。
接近年关,赵霁庭来的越发频繁,每日总要来沈家村一趟。
沈幼卿遇见过很多次。
她和姜莱的生意做得十分顺利,新菜的方子她没有选择要一次性的价格,反而是入股了姜家酒楼。
每卖出去一道菜,她能分到一成的利润。
每月月末,将来都会派掌柜的来给她报账,送银子……
林子里,大雪已经埋到了膝盖,却还不停歇。
沈幼卿穿着新制的棉衣,裹着披风不断喘着粗气在林子里赶路。
她每一脚都陷得很深,再极其费力的扒出来。
要去哪里?
她突然有点茫然的站在原地。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让沈幼卿更加不知所措。
周遭事物不断扭曲,天旋地转。
她连忙扶住一边的大树,闭上眼睛努力平息。
突然,眼前除了白色还出现了别的颜色。
雪地上出现了一袭幽黑,就像一张洁白的纸上不小心画下墨痕。
沈幼卿不断的向那个方向靠近,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个人。
一身墨色劲装,身形颀长,发丝随着凛冽的寒风不断飞舞。
他不冷吗?
沈幼卿想。
她继续向他靠近,可是走到几步的距离时,前面突然出现更大的阻力让她无法前进。
她不得不驻足。
“是你吗?你已经很久没来了。”
沈幼卿问。
“是我。”
“你是宋家老三宋季白吗?”
她站在原地,但一直想调换角度看清他的样子。
“呵~”
男人低眸轻笑,声音清润慵懒。
“娘子,是我。”
他忽得转过身,与沈幼卿抬眸相望。
四周突然静的出奇,一丝风声都不曾有,仿佛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