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驾驶着一艘以汽油发动机为动力的“齐柏林飞艇”绕着京城飞行了一圈,彻底削弱了崇祯皇权的合法性。虽然身居高位的士大夫们并不相信这一切,但市井百姓们议论纷纷,京城的氛围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随后的几天里,一艘巨大的鲨鱼形状的飞艇每天都会出现在京城上空。
为了制造神秘感,它总是先升到约两千米的高度,藏在云层中。当抵达京师上空时,再从云层中降至约五百米的高度,撒下传单,最后又隐入云层中消失不见。
尽管朝廷一再宣称这是刘香的阴谋诡计,但在市井百姓们的眼中,这无疑是神仙行径。
就在这一天,坏消息再次传来,宣大援军再次被刘香招降,过程和手段与之前完全一致。
这次崇祯并没有继续发怒,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仿佛忘记了曾经有这么一支勤王大军。他只是淡淡地询问洪承畴和卢象升的位置,平静得令人感到恐惧。
刘香当年在大同杀了无数人,早已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如今在强大的火力下,杨国柱、王朴等人的投降显得异常干脆。
刘香并没有急于改编他们,只是让他们返回宣大,继续监视土默特部等蒙古人。相比于内喀尔喀和察哈尔部这些已经投靠的蒙古人,土默特部虽然加入了羊毛贸易,但始终对刘香若即若离。
因此,他们和西方的准噶尔部都成了刘香接下来要收拾的目标,而宣大军将在那时派上用场。
时间慢慢来到4月1日,这些日子里,刘香既没有对京城围困,也没有发动攻击。但前来勤王的两路大军却相继被迫投降,朝廷已经完全明白了刘香的计划。因此,派出了大量的监军太监,将洪承畴和卢象升的勤王大军牢牢掌握在手中。
洪承畴的大军终于抵达京师西南五十里的房山,他带回了手下各路总兵的兵马,共计十三万大军。然而,这些明军在装备上明显劣于对手,大部分仍然使用着刀枪剑戟等冷兵器,火铳和火枪的比例只有两成,并且没有单独成军使用。不过,他们装备了一定数量的虎樽炮和迫击炮。
洪承畴坐镇中军,小心翼翼地陪伴着高起潜。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的秉性,他丝毫没有士大夫对宦官的厌恶。
洪承畴于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中进士,崇祯初,累迁至延绥巡抚、陕西三边总督,镇压陕西农民军。目前他担任兵部尚书,总督河南、山西、陕西、湖广等处军务。
按理说,对于一个侥幸从祖大寿手中逃脱的监军太监来说,他不应该如此卑躬屈膝。
历史上,洪承畴曾于崇祯十四年(1641年)统领十三万大军出山海关,救援锦州,在松锦之战中被清军打败。次年,他被俘于松山,投降清朝,隶属于镶黄旗包衣牛录(后入镶黄旗汉军)。
顺治元年(1644年),他任命为秘书院大学士,次年南下总督军务,招抚江南诸省。顺治十年(1653年),他奉命经略湖广、广东、广西、云南、贵州五省,被赐予“经略大学士”的印章,并驻扎在长沙,主持进攻南明永历政权。
康熙四年(1665年),洪承畴去世,康熙帝追赠他为少师,赐谥号“文襄”。
简单来说,洪承畴是一个铁杆的汉奸,死不足惜。而他麾下的明军,在剿灭流寇的过程中,也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匪过如梳,兵过如蓖”。他们在对待百姓方面的劫掠和残害,不亚于流寇。辽东明军和宣大明军虽然也存在各种问题,但毕竟还有抗击外敌的功绩。然而,这些关内的明军,即使全部剿灭,也冤枉不了几个人。
因此,刘香完全不打算招降洪承畴和他麾下的军队。自登陆京畿至今,他也需要实打实地向大明展示自己的实力。刘香亲自率领第六军,以堂堂正正之师阻击洪承畴的部队。
洪承畴早就对刘香的大营进行了侦查,因此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看到他只带六万大军来拦截自己,洪承畴并没有轻视对手。
他深知自己大军的劣势,因此一方面加速向京城靠近,一方面上书请求京营出城前后夹击,但遭到了拒绝。洪承畴只能继续催促大军前进,争取在入夜时能够抵达京城。
刘香以逸待劳,在京城西南二十里轻松堵住了洪承畴大军的道路。而且,他还将三个师以倒品字状,将洪承畴大军团团围住,这让洪承畴感到异常的羞愤。
刘香居然想以六万人围歼他的13万大军,简直是狂妄!洪承畴正准备命令大军分兵迎击,突然听到炮弹由远及近的呼啸声,刘香率先发动了攻击。
洪承畴大军人数众多,在行军途中为防备刘香的偷袭,一直保持着战斗阵型,不至于因为炮击而陷入混乱。在方圆十几里的范围内,几百门火炮的杀伤力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在洪承畴的命令下,各部开始迎击敌军。面对纯火器的部队,他们装备了大量的偏厢车和盾车,可以依靠这些车辆躲避子弹,然后争取近身肉搏的机会。虎樽炮和迫击炮部队也跟随在他们的后方,准备接敌后开火。
敌人在五里之外就开始对他们进行炮击,他们必须尽快缩短距离,至少保证己方的迫击炮能够还击。
洪承畴四处堵截农民军,军中还有不少骑兵。然而,面对犀利的火器,这些骑兵的作用并不大,他们只能下马作战,将马匹用来拖拽偏厢车和盾车。
就在这时,洪承畴突然发现,三个方向的敌军都开始快速冲锋。对方的阵型松散,甚至可以说没有阵型,就这样稀稀拉拉地向他的大军冲来。每个方向的敌军都拉开大约三里宽的阵型,这让洪承畴感到非常难以理解。
这种阵型,就算没有盾车和偏厢车,麾下将领再蠢也知道应该集中兵力突破,然后再向两翼包抄。刘香到底打算做什么?
然而,洪承畴没有时间多想,双方的距离很快就要拉近到一里,洪承畴可以看到一些将领已经自发组成了冲锋矢阵,准备一举冲垮对手的阵型。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直持续的炮火突然停止了。这让洪承畴大军的压力顿时减轻,持续的炮击不仅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还对士气造成了持续的打击。
然而,他却感觉到事情不妙,事出反常必有妖。刘香肯定有什么毒计要施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