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婉一听立马赞同:
“可以。少禹过两天你出去转转,买几款我跟初初能喝酒回来。”
黎少禹点头:
“好。过段日子,爷爷跟爸刚好到家,我多买几瓶放到家里,到时不用特意去买。”
听见黎少禹提到黎元良他们,阮清婉打起精神:
“好好好,这几天我跟初初可以跟你一起去。”
时栖没有买酒的心情,可看阮清婉这么高兴,她也不好扫兴。
“听妈的。”
黎少禹也想给自家妹妹找点事转移注意力:
“好,这两天我安排一下。”
晚饭餐桌上,除了时栖兴致不高,阮清婉跟黎少禹状态都不错。
黎少禹看自家妹妹没怎么开口,偶尔还会问她两句。
阮清婉自然也就注意到她,拉着她不停说话。
一餐饭下来,有阮清婉跟黎少禹陪着,时栖心里好受不少。
说话的兴致也高了几分。
吃完晚饭,母子三人各自回房洗漱。
阮清婉太久没见到女儿,换好睡袍就跑到时栖房间里跟她说话。
时栖没办法赶她出去,洗漱好后,就在床上陪着她说话。
母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半夜十一点,阮清婉才从时栖房中离开。
阮清婉一走,时栖房间又安静下来。
夜深人静,除了窗外呼呼的风声,时栖听不到其它任何声响。
人在特别安静的情况下,总容易胡思乱想。
时栖这会儿,就特别想念顾池烬。
望着头顶那盏明亮的吊灯,时栖思考着曲家跟黎家,现在的状况。
远在千里之外的顾池烬,此刻刚回到部队。
江辰从徐政委那知道,顾池烬今天会到部队,昨个晚上,就跟白晓华打好招呼今天不回军属院。
直接住到顾池烬在部队的单人军寝里。
听见外面传来军车熄火的声音,一直没睡着的江辰,一下从铁床上蹦起来,外套都没穿,就往屋外跑。
跑到军寝门口,江辰一拉铁门,一眼就看见刚从车上,走下来的男人。
半年没见,顾池烬身形更加高大挺拔,眼神愈加冷漠逼人。
他扫过来那一眼,江辰整个人都僵住了。
觉得他现在浑身气场更加迫人。
看来他在京城的训练,效果非常显着。
就这短短一眼对视,就让江辰感到深深的压迫感。
激动的跑上前,江辰用力在顾池烬胸口来上一拳,龇着大牙笑骂:
“你这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半年没见,你有没有想哥哥我?”
看见故友,顾池烬心情也不错。
在江辰肩上落下一拳,嘴角勾起轻微弧度:
“部队调遣,我肯定要回来。
这半年你们都还好?”
飞快点着头,江辰一把压下顾池烬肩膀往军寝走:
“我们好着呢,就是你嫂子她们,时常在我耳边念叨你媳妇。
对了,这次你回部队,时栖有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白晓华在江辰面前,提过时栖很多次。
都是想念她,希望她回军属院来看看之类的话。
时间久了,搞得江辰也有些想顾池烬。
人生在世,知己二三。
顾池烬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白晓华念叨时栖,他心里就记挂着顾池烬这个兄弟。
听他提起时栖,顾池烬心中发闷,嘴角的笑意却没变:
“京城那边还有点事,她暂时回不来。
等过段时间,应该可以回来看望嫂子她们。”
江辰一听乐了:
“那感情好,你不知道,你嫂子把我耳朵都快念出茧子了。
说了很多次,想去京城找你们。
可部队事情多,家里又有孩子,出行不方便。
说去京城的事情,就一直拖到现在。
现在,你们回来了,她就不会天天说去京城了。”
别人挂念着,顾池烬感到窝心,跟着江辰脚步往寝室走,整个人透着愉悦:
“多谢大家惦念,等时栖回来,我请几位嫂子一起吃饭。”
江辰摆手:
“吃饭就算了,只要人回来,大家都高兴。”
说了几句,江辰回头看向亮着大灯的军车。
“你行李呢?是不是还在车上?
我听徐政委说你出任务,又受了伤,严不严重?”
说起行李,江辰突然想起顾池烬身上还带伤。
刚才看见他整个人帅气精神,江辰差点都忘了。
“你这次伤在哪儿?”
上下打量顾池烬几眼,江辰愣没看出他哪儿不对。
顾池烬笑道:
“不碍事,就是出任务大意了,腿被子弹扫到,现在都好得差不多。”
江辰听得眉头都拧在一起,开始数落他:
“你这人,我早就跟你说过,出任务一定不能大意,要随时保持警惕。
你怎么就记不住?
你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要是有个万一,身上哪个零件不能动,你让时栖怎么办?
以后,你出任务还是要悠着点。”
顾池烬听着他这番苦口婆心的话,脸上笑纹更深。
“我有分寸,不会出事。”
看他还是以往调调,江辰放下心,用力拍了他肩头一把:
“得得得,我不说了。
免得你又嫌我话多。
徐政委交代了,今晚你回来抓紧时间休息,明天一早就去报道。”
顾池烬点头,去卫生间洗了个战斗澡,换上部队军装,摸黑上床。
躺上床,顾池烬听着江辰在床上动静,突然开口:
“这半年,部队有什么大的调动没有?”
江辰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什么调动?你问谁?”
“不是指某一个人,就想问问,这半年部队有没有来什么新领导。”
江辰回想了下,摇头:
“没有。部队还是那些人,要说唯一值得提的,就是后来,徐政委让曲峰跟你一起去京城训练。”
黑暗中,顾池烬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曲峰。”
江辰以为他还不知道,重复道:
“对,曲峰。
以前我跟你提过的那个新兵。
不知道咋回事,你出发去京城训练不久,徐政委突然让他也跟着去。
头几回,我好奇,还特意问了问。
可这件事徐政瞒得严实,只说是上方领导下达的命令,让我们不要多问。”
江辰在床上翻了个身,对着顾池烬床方向:
“对了,你在京城部队撞见过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