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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者·964年6月】

“实验日志L-1-1-215,我是执行人兰德....不对。”

“实验日志S-1-1-1,我是执行人兰德尔,这是我的课题转正后的第一次实验日志。”

“虽然我得到了地上之神的许可,但已经太晚了,我正在考虑离开阿塔波斯的可能性,只有这样我才能摆脱精灵们的纠缠,专注于我的研究。”

“问题在于,陛下刚刚陷入沉睡,如果我在此时离开,那我的举动与背叛何异?可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恐怕我连命也保不住,我知道轻语女士是不会在乎我的,她只在乎您,无法支撑起学院的正常秩序,陛下。”

“我把这段日志上传至魔网,仅有您可以查看,我相信在您苏醒之后,您会看到这些话,我不会立即离开,我会继续待在鸦尾蛇高塔,直到拉法耶再次对我动手为止,这样就能佐证我的话,我很抱歉,陛下,但我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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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

天还没亮,乔·奥尔科特就在哨兵们疑惑的眼神中走进士兵们的帐篷,他手里握着带鞘的艾斯提尼亚之剑,只要见到人影,不论是谁都会被他用力抽打并呵骂:

“起床!懒猪!我叫你起床!”

韦德虽然醒了,但他刚结束上半夜的守夜,于是在浑浑噩噩中被敲得头破血流,乔·奥尔科特似乎一点也没有收敛,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一下敲死,于是他愤怒地回骂:

“婊子养的,你在做——啊!”

乔·奥尔科特转身,又愤怒地敲了他的手一下,第三次攻击还敲断了他的腿,这种行为惹怒了周围的守卫,他们拔出了自己的剑,而且越来越多的人正在赶来,但乔·奥尔科特并不慌张,只是冷笑了一声。

他没有拔出艾斯提尼亚之剑,可是这剑本就沉重,而他的伤也没有痊愈,现在他根本没法用一只手来挥舞这把剑,于是他松开了那孩子的手,并小声地对他说:“先出去。”

韦德皱着眉,他手下的士兵把他扶了起来,他愤怒又不解地大喊:“你要做什么?”

那孩子有些犹豫,但乔·奥尔科特已经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剑鞘,大声地对守卫们说:“让他出去!”

守卫们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着让开一条小路,在那孩子离开之后,更多的人包围了乔·奥尔科特所在的帐篷,一场混乱的大战就此爆发,在亲身体验过圣女薇薇安的治疗之歌后,乔·奥尔科特得以毫无保留地进行战斗。

被剑鞘束缚的艾斯提尼亚之剑失去了原有的灵活和锋利,但这不意味着削弱,如今它的每次挥动都伴随着摄人心魄的呼啸,而在乔·奥尔科特手中,这可怕的声音一刻也不曾停止,不论靠近的是剑还是骨头都会被它瞬间打断,就连散遗出来的风也能让人感到微微刺痛。

在第一次战斗结束时,乔·奥尔科特打倒了超过二十人,折断了三十把剑,而他自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于是再也没人胆敢发起攻击。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那些敢于正面冲锋的人往往没受太严重的伤,因为在对付他们的时候,年轻骑士用的是剑鞘,可那些试图偷袭的人就没这样的好运,因为乔·奥尔科特只来得及用锋利的剑柄和护手来保护自己。

“真是耻辱!一百个打一个,我还带着伤,也没有用魔法,甚至没有拔剑!而你们的结果是惨败!”

乔·奥尔科特摇着头,语气里充满了轻蔑和失望:“如果你们还有半点骄傲,那就继续,我放下剑也可以,不用手也可以。”

他真的放下了剑,也背起了双手,即便如此,依然没有人敢再发起攻击,拱卫圣女的士兵们甚至不敢再继续包围他,而是逐渐从原本的位置上挪开,最后挡在了他们的首领韦德面前。

显然,他们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命令,可韦德却保持着沉默,于是他们只得到了乔·奥尔科特的呵斥:

“如果不愿意继续战斗,那就放下剑!”

越来越多的人被惊醒,他们摸索着靠近,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看不穿幽深的夜幕,只能闻到令人恐惧的血腥味。

士兵们没有动静,他们还在犹豫,于是年轻骑士愤怒地咆哮:“我数五下!放下剑!不然你们就是我的敌人!我会拔剑将你们全部斩杀!五!”

终于,有人惊恐地丢下了剑,于是韦德叹了口气,强忍着痛苦大声下令:“放下剑!我们已经输了!”

但士兵们没有听从他的命令,他能感受到这些人的恐惧,乔·奥尔科特的表现吓坏了他们,但那年轻骑士已经数到了二,于是韦德只好更加大声地下令:

“放下剑!我们是金鸦神的侍从!他不敢杀害我们!听从我的命令!否则我就把你们逐出朝圣之路!”

终于,士兵们最后的信念也被击溃,他们执行了乔·奥尔科特的要求,每一把跌落在地的长剑都像是刺进韦德的心脏,也许这场惨败有许多原因,比如乔·奥尔科特首先发起了突袭,使他没来得及使用奇迹,又或者他们手里并没有火铳,因此引以为傲的猎人也无法发挥。

可不论怎么说,这都是一场惨败,乔·奥尔科特甚至没有再看这群被他打败的人一眼,而是从地上拔出艾斯提尼亚之剑,又在人群里找到了那孩子,才重新踩着士兵们的身体回到那支散乱的,惊恐的队列前:

“真是耻辱!一百人被我一个人轻而易举,干净利落地打败!连十分钟都没有撑过!听着!你只是条懦弱的野狗!有幸沾染了神的光辉,却因此把自己当成了狮子?你让自己的君主蒙羞!”

人群唯唯诺诺,没人胆敢回应,于是乔·奥尔科特更加愤怒地咆哮:“你的勇气在哪里?如果你对地上之神还有半点忠诚,那就面对我!我不是你的敌人,否则你早就死了!我受女士和地上之神的委托,要把你训练成真正的骑士!像我一样的骑士!这样你才能为自己的君主效忠,才能保护弱者和同伴!”

“从今天起,卫队由我接手,听我的指挥,现在,如果有谁不敢战斗,那就留在原地,其他人跟我离开营地!”

乔·奥尔科特的目光格外冷漠,语气也不再那样激烈,却更令人愤怒:“不论什么原因,如果有人不能跟上我的脚步,那就要被永远逐出卫队,我不会训练一个懦弱的,脆弱的,一无是处的烂人,只有精英中的精英才能接受我的教导!”

即使在黑暗中,韦德也能察觉到年轻骑士的视线,他知道,这句话是对他说的,这家伙打断了他的腿,却还要他做出表率,但这是对士兵们有利的事,于是他扯住了离他最近的士兵,小声地下令:“扶我起来。”

在离开营地之前,韦德突然感受到一束熟悉的视线,他回过头,却看到了一双翠绿的眼睛,就在韦德犹豫的时候,那光芒上下晃了晃,于是他也点点头,继续跟着乔·奥尔科特的脚步,一路走到营地外面,那翠绿光芒的主人也一起跟了过来。

她没有隐藏自己的身形,因此乔·奥尔科特和其他所有人都发现了她,但她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树下,于是年轻骑士理解了她的想法,不再关注她,而是大声地说:

“现在!我要教会你第一课——服从!现在,你——站出来!”

一个士兵指着自己,得到确认后,他颤颤巍巍地走出队列,乔·奥尔科特抓住他的双臂,帮他站稳,站直,他温和地注视着这个年轻人,直到他重拾信心,昂首挺胸为止,于是乔·奥尔科特满意地点头:“很好,就是这样,我命令你站在这里,而且要站得笔直,知道我下令让你可以离开为止,明白吗?”

这是个极简单的任务,那年轻人自信地点头,可是下一刻,那温和的骑士就突然握住了他的剑,连剑鞘都没有解开就当头砸下。

也许是因为女士在旁边注视,所以这年轻人虽然惊慌失措,却依然灵敏地躲开了这次袭击,可惜的是,乔·奥尔科特只是一扭手腕,剑鞘就重重地砸在了年轻人的肩膀上,他甚至来不及反应。

乔·奥尔科特愤怒地咆哮:“我叫你站直!难道你没有点头吗?既然你接受了命令,为什么还要乱动!”

那年轻人愣住了,疼痛让他很想惨叫,但还是强忍着解释:“但是——”

“但是什么!就因为我要打你,你就能乱动?”

乔·奥尔科特又愤怒地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飞了两米,他提着剑走向这年轻的士兵,剑鞘在泥土上划下一道笔直的痕迹:

“站起来!我的命令是让你站起来!为什么要动?就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如果有一把剑从黑暗中刺向你的君主,你也要躲吗?任由自己的君主被人杀死?站起来!如果你站不起来,那就滚出我的队伍!我不要没用的懦夫!”

那年轻人最终没有挺住,昏了过去,乔·奥尔科特短暂地沉默了几秒,又很快冷峻地转头,指着另一个人下令:

“你看到了,他是个没用的废物,放任自己的君主被人刺杀,你会不会比他更有勇气,更加忠诚?”

“当然!”那名士兵大声回答:“为了金鸦神!”

他走出了队伍,在人群前骄傲地站稳,但乔·奥尔科特没有给他准备的机会,沉重的带鞘长剑砸下,那士兵确实没有任何躲闪的动作,却也被这股巨力打倒在地,乔·奥尔科特摇着头,语气冰冷地说:

“废物!你有什么用?你确实没躲,但现在,我要踩在你的尸体上杀死你的君王,除非你能阻止我——”

他一脚踩在这士兵背上,将全身的重量压下:“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站起来阻止我!站起来!”

那士兵紧咬着牙,试图只用一只手对抗乔·奥尔科特的全身重量,但很快,他听到了长剑出鞘的清脆鸣响,随后年轻骑士踢了他一脚,把他踢到第一个失败者旁边:

“你也失败了,我已经拔出了剑,下一个。”

第三个人已经理解了乔·奥尔科特的意图,他试图反抗,但乔·奥尔科特比他更快,只用一脚就让他倒在了三米之外,还失去了所有战斗力。

乔·奥尔科特拔出长剑,然后又把它收入剑鞘,他看了看旁边的大树,在得到了默许之后,他又冷笑着伸出手,指向下一个士兵:

“你出列,站在这里,我命令你站稳,不能有任何动作,你的身后就是女士,你绝不能动摇,也不能退缩,而且必须战胜我,明白吗,战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