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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徐家村决定走小路,宁愿绕山路,也不去赌遇到鞑子的概率,小心驶得万年船。

大伙商量好,明天早点出发,尽快离开紫阳县这个是非之地。

村长叫乡亲们去休息,程顾卿和徐老大,加上黄毛七,一人一个鞑子提溜,走向不远处的树林,直到看不见营地。

“村长,这几个人怎么办?”徐老大把鞑子扔在地上,鞑子发出惨痛的呜鸣。

村长不说话,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睛瞟向程顾卿。

不是吧?程顾卿瞬间觉得害怕,俺下不手?鸡,俺都没杀过哩。

村长见对面的人不接话,亨了一声。

“美娇,交给你了,随便处理。”

“村长大伯,俺不行,你找别人。”打架还凑合,杀人,那是万万不行,接受过德智体美教育,杀人可要坐牢的。

“福兴,你上。”村长转移目标,找徐老大就对了,杀猪能手。

“俺也不行,村长阿爷,俺害怕。”徐老大空有其表,败絮其中,妈宝男一个,胆子比阿娘还小。

没鬼用,生得牛高马大有啥用,中看不中用!

“村长,不如你直接来了。”黄毛七害怕极了,怕村长找上他。

“兔崽子,俺胳膊老腿的,你好意思指使俺干活。”村长生气甩了甩衣袖。

“不如把他们丢远点,饿死他们。”徐秀才比在场每一个都废物,平时除了读书教书,啥都没干过。

“不行,鞑子凶残狡诈,绝对不能放过他们。”七叔公吃过的盐比在场的多,做人不能心软。何况咱们大乾同胞,死在鞑子手里的不计其数。

程顾卿也觉得要斩草除根,不能让鞑子知道行踪,看了一眼许大夫:“许大夫,有没有啥毒药,一喝下去,就死翘翘那种?”

众人听后,眼睛雪亮,对啊,干嘛亲自下手,咱们可以毒死他们的。

“有,老鼠药,无色无味,老鼠吃了必死。”徐大夫认真地说,绝对是上等的老鼠药,不掺水分。

“那行,就交给许大夫了。”村长把锅甩给许大夫,有时候医毒不分家。

许大夫没有犹豫,匆匆回去,拿了老鼠药过来。是透明的液体,直接撒在红薯麦谷里,老鼠吃了口吐白沫。

家里除了会有人来看病,也会有人过来买老鼠药。

徐福兴把其中一个人提溜出来,扯开抹布。

鞑子立即大喊大叫,徐老大拍了一巴掌过去,烦死了:“许大夫,动手吧。”

许大夫颤抖地走过去,把药给了黄毛七:“还是年轻人来吧,我没试过。”虽然平时见惯生死,可没亲手杀过人。

“俺也不行啊。”黄毛七反应过来,老鼠药在手,想扔又不敢扔。

大伙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手。

程顾卿已经转开身子,打算去营地拿几把锄头,挖坑。俺见不得死人,俺是好青年。

等拿锄头回来,三个鞑子已经口吐白沫,气若游离,将死之人。

围观的老爷们,只有一个想法:许大夫的老鼠药,货真价实,真好用!下次买老鼠药,一定认准许大夫牌。

程顾卿一伙人找个隐蔽的地方,迅速刨坑。

“今晚的事,不准往外说,谁说,谁没后代。”村长觉得此事一定不能传出去,虽然是鞑子,终归还是杀了人,传出去,不好听。

“村长阿爷,俺一定不说的。”徐福兴立即表忠心。

还是许川芎兄弟狠,大伙都不敢喂药,是许兄弟接过来,一口一个,快狠准!那种动作,说他第一次做,都没人敢信。

许兄弟解释,他在镇上看惯一些富贵人家后宅私事。今天不是小妾毒死大妇,就是庶子下毒害嫡子,虽然没见过,听得多,就麻木了。

“等会村里其他人问,就说已经处理,叫他们不要问,谁问,就赶出族里。”七叔公恶狠狠地警告。

“俺知道哩,俺一定不说哩。”

不一会,坑已经刨好,徐老大把三条死尸拖入坑里,大伙开始埋土。

等做完一切,已经三更半夜了,今晚够刺激的,大家显得疲惫。

“村长,那几把刀怎么办,还有3匹马?”黄毛七挂念他的刀,好想拥有一把,耍耍威风。

“美娇,要不要刀,看上哪把。”村长觉得好鞍配好马,好刀自然配程美娇。村里安全系数汲汲上升。

“俺不用,俺习惯用杀猪刀,趁手!”程顾卿拒绝。

“这样啊,那福兴呢?”村长偏心眼偏到西,怎么就不问黄毛七呢?

“阿爷,俺也不用,俺的刀好用,那是俺姥爷为俺量身定做的。”徐老大的杀猪刀还真是程屠夫安排的,看着牛犊子般的福兴,觉得杀猪事业后继有人,一早就给他准备好。

“村长阿爷,你给俺,俺没刀呢?”黄毛七忍不住了,自家除了把砍柴刀,啥武器都没有。

“不行,你做事不稳重,而且弱鸡一样,没力气。给你简直是浪费。”七叔公第一个把黄毛七扔出局。

“俺力气不知道多大,七叔公。”黄毛七冤啊,谁造谣自己没力气的,身子弱的。

“你看看福兴,再看看你自己,还力气大,亨,说谎不打草稿。”七叔公觉得黄毛七不诚实,睁眼说大话,福兴比他高出2个头,还好意思说强壮。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黄毛七最大错,就站在徐福兴身边,好比姚明和黄渤站一起。

最后大刀给了村里几个身体强壮力气大的汉子,村长家也轮不上。

至于三匹马,充公,交给村里,老弱病残孕可以轮着坐。

匆匆回到营地,妇女娃子都睡着了,汉子们倒没睡,需要时刻堤防歹人。

谢锤子作为村里唯一的木匠,被村长提拉出去,连夜赶工,制作简易车厢。

又安排几个汉子去砍材料。

又吩咐值夜的汉子提醒精神,注意周围。

程顾卿见没啥事可做,走回帐篷,呼噜呼噜大睡。上个厕所都惹那么多事,以后决定晚上不私自去,陪人去也不会陪。

今晚第一次见人死在跟前,并且亲自埋尸,那种感觉很奇怪,害怕颤抖中带着狠劲,以为会睡不着。谁知道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