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无言,悄悄溜走,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
“果然不行…不是知道个原理就能弄出重力场的。”
武陵郡,张太初漫步走在街上。
他还是太天真了,还真以为重力场这东西这么简单就能弄出来,显然,这对于一个普通大学生来说,还是比较难的。
尤其是在没有科学体系的工具下,就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科学之路走不通,那就只能走江湖路了。”
张太初在一座房屋面前停了下来。
房屋的主人他早都打听好了,叫惊言,是金刚宗的一个弃徒。
修为不高,只有一流境界。
金刚宗是江湖上的一个大宗,仅次于十大门派的那种,传言门中有大宗师的存在,不过少有人见过。
他在宗师界中也打听过,金刚宗曾经是有大宗师,不过早都死了,现在最强的只是一个普通宗师,连巅峰宗师都没有。
金刚宗是体修宗门,专注锻体,可以说在防御方面,同阶无敌。
这不是重点,重点这惊言出自金刚宗,懂得完整的外功修炼知识,于这方面甚至可以说是精通。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师傅,精通外功就证明其有能力完善他对于外功的想法,思路。
尤其是他现在最想要做的,为奇珍异宝阁铸就一方重力场的事情,就得外功才行。
他想要一门以外功重力倍数提升身体强度的锻体功法,一个是提升自己的身体强度,另一个则是给奇珍异宝阁立下。
在过去的这一个月中,他虽然没有完成科学道路的重力场,却也为自己寻找到了这么一个合适的师傅。
“有知识,无背景,自身还傻乎乎的,性格偏执,完美。”
张太初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房子不大,约莫只有两百来平,相比张家的雕梁画栋,亭台楼梯,假山流水,简直可以说是简陋的可怜。
不过,相比起普通的百姓,又要好了不少。
堂屋,偏房,厨房,应有尽有。
还有一个约莫五十来平的小院,院中有一颗青松,树下站了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青年。
“你是谁?为何闯进我家?”
青年被推门声惊动,看着走进来的张太初,沉声问道。
青年正是惊言,身高体壮,足有两米出头,站在树下,就像是一头黑熊一般,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说话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不怒自威,加上那硕大的体型,更是让人心都开始颤抖。
不愧是体修,如此体格,要说是内修,也没人信。
“师傅,弟子谢三,拜见师傅。”张太初大步上前,诚恳喊道。
“师傅?”青年愣住了,目露惊疑,对着张太初上下打量,歪头思索着。
一个身高两米多的壮汉,歪头,思索,这般动作带上了一丝憨气,顿时将原本不怒自威的气质,破了个干干净净。
“我…好像没有收徒弟吧?”惊言想了半天,方才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张太初道。
他记忆中是没有徒弟,但是忽然冒出这么一个人,张口就叫自己师傅。
他觉得,这世上应该没有这么傻的人,会随便叫其他人师傅。
所以…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其实,自己是有这么一个师傅的?
“师傅,徒儿是谢三啊,您忘了?”
听着惊言的不确定话语,张太初眨了眨眼,随即立刻改变了自己原本的计划,坐了下去,一把抱住了惊言的大腿。
“这么多年,弟子终于找到您了,师傅啊!”
他运转内力,在眼角处停留了片刻,很快眼睛就红了,一滴滴的泪水随之落下。
“师傅啊,弟子苦啊。”
张太初声泪俱下,看的惊言眼中的疑惑更重:“十二年前,弟子与师傅分别,只过去了三月,家中就遭了祸事。”
“一群山匪冲了进来,将弟子的家人杀了个干干净净,弟子藏身在水缸中,方才躲过一劫。”
“活下来之后,弟子就一直寻找师傅,本以为很快就能找到师傅,谁想到,这一找就是十二年啊!”
“师傅,弟子终于找到你了!”
张太初开始编故事。
他收集的信息中,惊言十二年前曾经下过山,也打过一些山匪,恶霸,算是个好人,救下了一些人。
他编造一个被其救下的人,然后再编造一个弟子的身份,想来以这个师傅的憨憨程度,应该不会怀疑。
再说了,十二年那么长的时间,谁又能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
惊言救了那么多人,总不可能每个都记得吧?
“十二年前?”听着张太初编造的故事,惊言开始回忆当初的事情。
“十二年前我刚学成玄黄金刚身,倒也确实下山历练过,也杀了一些山匪,路霸,救了些人。”
随着张太初的话语,惊言缓缓说着,目光落在张太初身上,目中疑惑更甚:“只是,我不记得我见过你?”
我草!
这家伙性格这么憨,记忆力怎么这么好?
张太初心中暗骂,面上表情却不变,内力用力一怼眼睛,眼泪流的更凶了,瞬间就将惊言的裤腿打湿。
“靠,用力过猛,太踏马疼了!”
张太初暗骂,这下真的是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师傅,你可不能这样啊,弟子孤身一人,您就是弟子唯一的依靠了。”
“弟子找了您十二年,您可不能忘了弟子啊!”
情绪不能浪费,张太初哭声震天,声音中的悲伤简直是闻着伤心,听着落泪。
惊言也不能例外,怜悯的看着张太初,声音却很坚定:“不对,我肯定没见过你,你绝对不是我弟子。”
张太初刚要说话就听到惊言再次说道:“而且,我金刚宗门人有规,不得在外乱收弟子,凡有所喜,必须先回宗门禀报,得到允许之后,方才可收弟子。”
“再说,我那个时候也才刚学成,修为也不算强,也没资格收徒弟。”
惊言说的斩钉截铁,丝毫不允许质疑。
“最后,我记得十二年前,我是救了一些人,但其中绝对没有你。”
惊言看着张太初,认真的问道:“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
怎么可能?
我就是来骗个师傅的,就是专程来找你的,怎么可能认错!
张太初暗道,也不死心,抽泣着问道:“师傅,有没有可能,是十二年过去了,我长大了,您忘了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