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阎罗！”
“你离婚申请为何未上交！”
第二日，各大报社的报纸被送报员骑着自行车送到机关单位、厂区、家属楼，在大家关注震区的情况下。
女特务三个字，强势霸占了很大的版面，上面字词犀利指责一名姓江的女人叛国、窃取国家机密等外，但并未爆此人其他的信息。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看出门道的顾斯年一大早就冲到顾阎罗的单身宿舍，但敲门并不在，随后又杀到办公楼，冲进他的办公室低吼道。
正坐在办公室后面抽着烟，看着报纸的顾阎罗抬头瞄了一眼来人，顾斯年，顾天佑，“我离不离婚，你管的着吗？”
作为父亲，全心全意都是为孩子着想，却换来这么一句话，顾斯年痛心疾首，但他不能看着自己儿子出事。
他将报纸砸在顾阎罗办公桌上，指着女特务的内容吼道，“你好好看看，这上面写着什么，你要是不离婚，那你人生就毁了！”
特务，除非造成大型伤亡的恶劣事件会判死刑外，像窃取国家机密等，不管你什么身份地位，都会判无期徒刑，大概下半辈子都在牢里过。
顾阎罗自然知道这一点，他眼也未抬一下，将手中的报纸翻了一面，“毁了就毁了，又不是没被毁过。”
那毫不在乎的样子，让顾斯年血压直飙升到天灵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硬是和死神打了一个照面。
顾天佑赶忙将他扶住，很是担心着急，连说话都带了哭腔，“哥，爸也是担心你，医生说了他最近身体不好……”
“你和他说这些干嘛！”顾斯年不想自己儿子为他担心，着急大吼一声，让顾天佑后续的话硬生生咽回了肚子。
顾天佑被吓着了，愣在原地好半天，手足无措红了眼，那金珠子说掉就掉，看上去很可怜，他泣不成声的开口道歉，“我……爸爸……我……对不起……”
这孩子打小身体就不好，又胆小，从未被大人吼过，这是他第一次被顾斯年吼，“孩子，我不是故意的，我……”
“没关系，爸只是太担心哥哥。”顾天佑一直善解人意，乖巧懂事，从未让人担心过，大院很多人都喜欢他。
他是长辈眼中好孩子，是老师眼中好学生，在同学眼里是好同学，除了身体不好这一个缺陷，其他方面可以说是完美无瑕。
“父慈子孝回家演去，我这里不是戏台。”顾阎罗狠狠地抽了两口烟，都快烧到嘴角了他才取下来扔进烟灰缸。
表面看上去云淡清风，毫不在乎，此刻内心犹如大火上煎牛排，都煎糊了，不仅发出糊臭味，肉质也变了味。
说一句不在乎，那是假的，谁愿意看着自己亲生父母对别人家孩子好过自家，心烦，暴躁，恨不得马上把桌子给掀了。
顾斯年把他送人，还端着父亲高高在上的架子至今没有诚恳道歉，现在却吼了养子一句就放低态度道歉。
在不公平的对比下，都会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