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是……”
“让我离开？”
懒得洗碗，江海青让王民军端着锅吃，但同时也猜到了顾父的意思，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很是坦荡。
此话一出。
屋里变得很安静。
好似误入了与世隔绝的深山丛林之中，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原本和谐的气氛，也随之消散。
王民军接过锅，拿起筷子，走到堂屋，放在桌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不曾想，味道比想象之中还要好。
江海青又去找茶缸，洗干净后，倒入灵泉进去端给了他，“慢点吃，别噎着，噎着了就没人给我带话了。”
王民军吃的那是一个狼吞虎咽，什么桌上礼仪不存在，在部队吃饭，慢了就饿肚子，被她这么一说真的噎着。
他端起茶缸，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后才缓过来，“有些事情在电话里不方便明说，所以顾父才派我亲自跑一趟给你说明。”
此刻的电话有接线员，双方说什么接线员可以完全可以监听，“陈有为被秘密抓捕后，在审讯的时候一口咬定，你就是特务江海青子，还是他的妻子，还说你怀了他的孩子。”
江海青：“……”
陈有为是个十足的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见她沉默不说话，显然已知道这些，王民军还是问出了口，“你是不是特务，我们很清楚，因为我们调查过你。”
“但这孩子，我们不敢保证。”
现在没有亲子鉴定，是不是亲生不好判断，如今有两个人咬定是孩子亲生父亲，这一个特务，另外是顾阎罗。
虽然顾阎罗相信她，可是人言可畏，加上这是敌对身份，谁也不敢冒险，“顾父意思，让你和顾阎罗离婚。”
“至于孩子，他不强求，但会给你安排一个新身份，让你离开此地，南下，让你后半生无忧，只希望你不要回燕市，也不要联络老大。”
“他这样做，为了老大好，也为了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你不希望打掉孩子，也不希望孩子出生被人骂狗特务吧。”
灯光昏黄，有些暖意。
但这话冷冰冰，冷入骨髓。
江海青沉默很久，其实脑子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想，“行，我可以离开，但离开之前，我能不能再见顾阎罗一面？”
“不能！”王民军不假思索地答道，“这不是我故意为难你，隔离秘密审查，就连顾父，也见不到自己儿子。”
“他也是通过其他渠道得知这些消息，而且真相不大白，老大便会一直关着，顾父也在想法子活动，你得尽快离开。”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们？毕竟，你一直希望我离开顾阎罗。”江海青没有见到真人，并没有完全相信王民军。
“行，我让顾父想法子去安排，让你们两个人见最后一面可以吗？但不能以江海青身份，也需要些时间。”王民军松了口。
那为难的样子，显然不好操作，但这种头疼的事情最后会直接扔给顾父，他也不用操心，此事拖到了一个月后才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