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安全的回到了牧羊人小屋,羊群围着牧羊人小屋,躺在夜晚的草原上静静歇息,牧羊猫又一次不见了踪影。
江然和林织回到小屋之中,按照怪谈世界的特性,如果长时间没有进入剧情,那么时间流速就会非常快,这样的设定用来让怪谈师快速度过无用的夜晚。
当然,前提是夜晚真的是无用的。
【规则一:白天,注意草原上某些红色的花,夜晚,请提防一大片大片出现的白色花朵】
【规则六:白天你可以领着羊群在草原上自由活动,但是到了夜晚,你最好一直待在牧羊人小屋里,不过,如果你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你也可以到屋外去看星星】
这两条规则都有提到夜晚,由此可见夜晚并不安全,至于规则是真是假那就不一定了。
江然在小屋中烧了一壶热水,利用留下来的咖啡粉冲泡了两杯咖啡,这个晚上或许会有点事情做,但想来应该不多。
也就是在喝完咖啡之后,江然向窗外望去,可是却没有在草原上看到一只羊,反倒是大片大片纯白的花朵围绕着牧羊人小屋,宛如一片白色的海洋!
提防一大片一大片出现的白色花朵吗?这不就来了。
侏儒死后会化为红色的花,现在那朵花都还插在牧羊猫的头上,这些白色的花毫无疑问就是羊群变的!
江然不太觉得这是羊群死亡之后的症状,可能一到夜晚,羊就会变成花。
他翻手召唤出魔镜,然后将魔镜立在桌子上。
“帮我解析一下这一条规则的正确与否。”
魔镜上浮现出一大段文字。
【如果你离开小屋进入白花丛中,可能会被某些幻觉所影响】
【白花会在夜晚中溶解,从而让小屋中的人进入更深层的梦境,多层梦境叠加,如果意志不坚定,可能就永远无法从梦中醒来】
如果与这些白花接触,就会被幻觉所影响,可若是什么都不管,就会被拉入更深层的梦境之中。
再加上另外有一条规则,牧羊人必须与羊群待在一起,也变相封锁了逃跑的方法。
两者取其轻,当然还是第一种更让人能接受一点,被拉入深层梦境,一个不注意可就是永远沉睡!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在梦境之中了!
比起被拉入梦境之中再反抗,江然自然还是更喜欢提前防范于未然!
想要制造出一个无限回答问题的魔镜是不可能的,精神力还不够进行负荷,所以魔镜的特质是每一次回答问题才会消耗精神力。
所以江然并不想在它身上消耗太多的精神力,能不问,靠自己的力量解决,那自然是最好。
根据一个怪谈师的直觉,江然已经能差不多判断出问题的解决方式了。
“为了防止意外,你还是先待在牧羊人小屋里。”江然转头对林织道,“如果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用你的能力把我拉到独立空间中。”
“嗯嗯!”
准备好之后,江然推开牧羊人小屋的大门,步入白花丛中,微风吹过,花叶摇曳,似乎还能闻到一阵清香。
是通过嗅觉引起的幻术吗?
江然只见远处似乎飘来一个白色的影子,等到那影子凑近,他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头巨大的羊,体型不亚于一辆大货车!
这只羊就这么诡异的飘在空中,双脚的末端,也就是蹄子的位置显得无比的虚幻,就好像是一阵雾气。
江然关注起这只羊的瞳眸,发现并不是竖瞳,仍然是正常的羊瞳,这让他不禁有些疑惑起来,规则中所说的竖瞳羊代表着什么东西?
在天堂之城杀掉那个羊头人后,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只羊就这么在空中的飘着,离江然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也就是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5m的时候,它的羊蹄子突然烧起白色的火焰!
白色的火焰顺着羊腿逐渐覆盖到它全身,让这只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脚底下的白花似乎也都产生了共鸣,惨叫声回荡在整个草原之上,让江然都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飘在空中的羊只剩下了一具骨架,头骨眼眶的位置还在燃烧着白色的火焰,并且经久不灭!
头骨以下的骨头瞬间化作飞灰消失,然后一个穿着西装的虚影走了上来将羊头拿在手中,随后安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个羊头骷髅的男人。
这让江然不由得想到了一种生物——恶魔!
曾经,山羊被视为是恶魔的化身,至于原因嘛......咳咳。
“你认为,天堂和地狱的区别是什么?”
恶魔忽然开口。
江然笑了笑:“我可以给你某种教科书式的回答,不过我想,那并不是你想要的答案。”
恶魔在他面前提到“天堂”,难道说,他跟天堂之城有一定的联系?
“你以为你放牧的是什么?”
“某些丑陋的东西——虽然我并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恶魔眼中的火焰由白色转变为淡青色:“他们都是天使的孩子,可惜却染上了诅咒,披上了羊的外衣。”
“你放牧的是恶性,可这并不是他们本身的恶性,他们本是一张白纸,是诅咒为他们染上了黑色的墨水。”
“牧羊人,如果你不想每一天都带着羊群在草原上穿梭,那就去解放这些孩子们吧。”
“第一步,先拿下天堂之城城主的位置,你将会发现许多上古时代的秘辛,这或许能让你了解更多的事情。”
恶魔的身影逐渐在空中淡去,江然看着脚下这些摇曳的白花,他可没有忘记自己是出来解决麻烦的。
或许解决的方法早就已经写在了规则之中。
江然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星星。
星星有规律的散布,如果将较亮的几颗用线连起来,那么你就能得到一个羊头骷髅的图案!而这幅图案,正好就在江然的正上空!
江然只觉目光闪了一下,空中的星星又恢复正常,呈现不规则散布的局面,而他的脚边,是一只又一只躺着的白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