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前,玉琬珞国中突遭变故,国破家亡。
为给家人和国人报仇,跟随渊枫。来到沧澜巅修行。
自此改名“玉琬”。
起初,身边人叫她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还不习惯,总是恍惚一阵之后才能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第一次醒过来时,见到的是熟悉的场景和陌生的人,待的地方是她在王宫的寝室,放下手就连床的软度都是一样的。
这熟悉的感觉,她还以为之前经历的那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醒来仍旧是在家中,父王母后在等她吃饭,哥哥们还等着教她挽剑拉弓。
可是身侧站着的一堆陌生人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人,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醒了,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说话的是渊枫,这里也就和他还算熟悉一些,玉琬珞是一眼都不想看他,就在自己面前,她亲眼看着他将她所珍视的一切都毁了。
“以后你就做我的十八弟子吧,你想学的我都教给你,以后想做什么也都由着你。
这里是珞芷峰,以后你便住在这里。
这些是你的师兄师姐,日后有什么生活不便的地方也可以找他们。”
旋即又转头对着十七人叮嘱:“十八她身子弱,你们定要好好保护她。”
玉琬珞全程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弓着背,紧紧抓着被子。
师尊说完,大家一股脑就都涌到前面,将小师妹的床整个包围起来,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
“小师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师妹今年多大了?”
“师妹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十八师妹,你需要什么就和我们说,不用不好意思。”
“师妹刚醒过来,饿不饿?”
师尊已经许久不曾收徒,大家都对这刚带回来的小师妹很是新奇。
所有人都围在她面前嘘寒问暖,除了穆蛟,翻着白眼儿,对此嗤之以鼻:“切,她住不习惯又能怎么样,她也没地方去呀。”
他到现在还记恨着,这小丫头当初居然想拿刀捅他师尊,给他气得一掌就劈出去好远。
好悬给人家孩子劈死。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也都对她看不顺眼。
“我……我叫玉琬,今年16岁。”
……
之后的时间里,玉琬养好了身体,很快就投入到修行之中,她每天没日没夜地修行,只为尽快提高实力,迟早要去魔界大杀四方。
这天,玉琬正提剑练武,突然小腹坠痛,下面也传来异样的感觉。
这感觉熟悉又可怕,曾经被那个女人抓走试药的日子里,最害怕的就是来月事。
她总以为来了月事她就能更好的吸收那些药,每当这个时候就会疯狂地往她嘴里灌药,直到她喝不下去吐出来为止。
而她也需要用一些浸满药的绸缎来解决,异味很大不说,主要是会很疼,有时候疼到连路都走不了。现在想起那段日子来,仍旧是害怕到不行,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良久之后终于缓过来,现在在这里要怎么解决?
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之后,才决定前往雨苌峰,找她唯一的师姐。
整个沧澜巅都只有他们十九个人,兄弟姐妹们都还未出师收徒,平常能照顾他们的人也没有。
而玉琬此时才刚刚步入修仙的门槛,甚至都还没有筑基,只得徒步下山,又徒步上山,才终于来到雨苌峰。
莫湘桐此时正在林中练剑,身姿矫健,墨丝翻飞,长剑盘旋飞舞,宛如银龙入海。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玉琬一时看得入了神,心里想着,何时自己也可到达这个境界。
之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但是师姐练得这样认真,她又不好意思打扰,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刚来这里,和大家都不熟。
“师……师姐……”
“嗯?”
莫湘桐直接停下剑,转头便见玉琬站在远处扭扭捏捏,不知在干什么。
其实她说话的声音极小,小到连自己听起来都是像蚊子嗡嗡,但修仙之人就是能听到些旁人听不到的。
莫湘桐赶忙跑过来,微微俯下身子配合她的身高:“十八,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要问师姐吗?”
“我……我……”
这些私密事她一直觉得难以启齿,此时师姐问起来,她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脸儿憋得通红。
“师姐,我……”
似乎意识到什么,莫湘桐绕到她身后,朝她身上看了看,登时明白过来。
她“跋山涉水”这么远,已经隐隐渗出来了一点。
莫湘桐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又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多大点事儿,也值得你急成这个样子,和我来。”
说着便牵起她的手,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几条月事带,见她一脸迷茫,才又想起师尊说的她从小的遭遇,不禁对小师妹怜悯起来。
她从小离开母亲,这些自然是没有人教她的,可怜的小师妹,也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便又将她领到里屋,耐心地教她该如何使用。
每一步都讲得很清楚,也慢慢让玉琬放松下来,身子不再那么紧绷。
教完之后又给她讲了些注意事项,拿了些自己月事期间喝的茶给她,可以调养身子。
之后还贴心地将她送回珞芷峰,要不然孩子还不知道又要费多大力气才能回去。临走时给了她一包袱的月事带,又叮嘱了一遍注意事项。
“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雨苌峰问我,不要不好意思,师姐都会教你。
不舒服了也来告诉师姐,师姐照顾你。”
自从离开家以后,这还是玉琬第一次感受到爱,鼻头一酸,差点儿就要哭出来。
将师姐送走以后,才又研究起那些东西来。
之后的十几天里,莫湘桐几乎每天都会来珞芷峰看她,给她带些自己做的吃食和小点心。
小师妹很喜欢吃甜的东西,大抵是从前过得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