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白马寺,冷心将住持对两副画像的描述详细进行了记录,然后命一名手下人立即赶往京城,让此人找刑部的一些人看看能不能找出这两幅画的出处。
安排好后,冷心领着铁鹰来到了洛阳城西的银屏山。
等他们来到银屏山时,太阳已经偏西了。
“这个时候还带我到这儿来,你一定是有什么事吧?”铁鹰问道。
“是的,前些时皇帝接到洛阳的秦折,说城西发现有一白毛怪杀伤多人,趁现成还有些时间就地过来打探一下,看能不能找出些头绪来!”
“你到洛阳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要等着我一起过来吗?”铁鹰一听笑了。
“并不是,一是到了洛阳后再没有听说白毛怪伤人的事,二是平时洛阳的事太多,而今天确实是有些时间,瞧你!”说着,冷心瞪了一眼铁鹰,“瞅你心眼多的!”
铁鹰听了笑了。
两人正说着,就看见陆陆续续的有村民从银屏山上走了下来。铁鹰见那些人既不像是打猎,也不像是作农活的,感觉有些异常便上前寻着一个老者打听起来。
“我们是从越王庙来!”看得出说话的老人非常的虔诚。
“越王庙?”铁鹰心里一动。
“就是是前朝皇帝的孙子,那年一群盗匪几乎烧杀了半个洛阳城,他这越王爷啊,拿出了许多钱抚恤了百姓,还帮助百姓重建了房舍,他被那王世充害死后,好些个百姓啊,为了纪念他就修了这座越王庙。这越王啊,真是了人啊,活着为老百姓,死了也想着我们这些百姓啊,这不,前些日子,白毛怪作害,祸害百姓,越王爷就派出一个天神来收服那怪!”
“真的?”冷心一听,立刻来了兴趣。
“可不是真的,那天我亲眼所见,不光是我一个,那天和几个乡亲赶路,正碰上白毛怪,那白毛怪一下子扑倒了前面好几个人,我心想这次老命不保了,这时天神就出现了,那天神上前大吼了一声,那怪一见天神就吓得缩成一团,我见那天神用一个袋子把那个白毛怪给装了起来背起来的就要走,我就在着胆子连忙就喊了起来,我喊啊,‘天神留下神名’,他一听我这样喊啊,回头就应了一声道‘我是越王爷派来收拾这祸害的’说着就金光一闪不见了,从那后,那白毛怪就再也不曾出现了!”
“哦!是吗?”冷心心想:如果真有此事,怎么没听府衙里的人说起过?
“那天神是什么模样?”铁鹰问道。
“金盔金甲,金光夺目啊!”那老人眯着眼睛说道。
“那越王庙里现在有几个和尚?”铁鹰问道。
“没有人,前两年倒有两个和尚,大和尚死后,小和尚也走了,以后就再没有人来住持了,不该啊!”老人说完叹息着摇了摇头,“现在啊,我们村里的人啊隔三差五的就过来给打扫打扫,烧烧香……不能荒废了啊!”
老人说完就和身边的几个村民向山脚下的一处村庄走去。
此时太阳开始下山了,晚霞满天。
“我们还去吗?”铁鹰看着冷心。
“不了,白毛怪没了,我们回去吧!”冷心看着满天的红霞说道。
“好!”
他们调转身往洛阳城走去。
“我猜下一处应该是去那个狗肉馆吧!”铁鹰问道。
“聪明!”
“还说不是有意的!”
“那里我可是去过的啊,瞅你,瞅你……”
…………
这个季节,狗肉铺的生意本就是好,现在狗肉铺的生意更是好到爆!
桌子已经摆到了屋外。
“客官,没了,明天再来吧!”店小二看见了走过来的铁鹰和冷心,老远就摆着手喊着。
冷心没搭理他,径直走进了狗肉辅里
“这边,这边!”李秀从人堆中站了出来。
铁鹰一见李秀笑了,李秀看着铁鹰也笑了起来。
…………
狗肉很辣很香很好吃。
铁鹰似乎饿坏了,他埋头大快朵颐。
冷心却小心环顾着店里,只见店里塞满了食客,个个龇牙咧嘴,吃得满嘴红油、满头大汗,看得冷心也浑身燥热起来。
这家狗肉铺,冷心来过不至一次了,他真的想在这里能够再发生些什么,可……
“这地方……”冷心摇了摇头,他转回身,却发现铁鹰已经不见了……
…………
深夜,寒风刺骨,山下一处避风的地方点着一处篝火,一个面容轮廓分明的人独自坐在火堆边正烤着火,火上还正滋滋地烤着一只剥光了的野山兔。
一个青衣人飘然而至,在烤火人身旁坐了下来。
烤火人看了一下眼前的青衣人,问了句:“办了吗?”
那人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递给了他。
烤火人小心地将那张纸展开,仔细看了以后,他叹息了一声将那张纸丢在火堆中,两人静静地看着那张纸在火堆里慢慢地燃尽。
铁鹰一直就跟在青衣人的身后,现在的他正远远地看着他们,在狗肉铺里他便已经发现……只是他没有告诉冷心,一个人跟了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青衣人起身走了。
铁鹰慢慢朝那个火堆走了过去,那个烤火人抬头看了一眼铁鹰后,又低下头去自顾翻弄着那滋滋冒着油的兔子。
“朋友,我可以烤个火吗?”铁鹰看着眼前的人。
“我要走了,这堆火就留给你吧!”说完,忽的一声,那人便和那只已经烤得喷香的野兔消失了。
铁鹰慢慢坐了下来,火焰映照红他的脸,他伸出双手就着柴火堆反复地揉搓起来。
“过来吧!”铁鹰回过头冲着身后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唉呀,还真冷啊!”李秀哆哆嗦嗦的一路小跑着冲着铁鹰跑了过来了。
…………
第二天.
“狗肉铺还在做着另一门生意!”
“是什么?另一门生意?”冷心诧异地看着铁鹰。
“是的,卖画!”
“卖画?”
“是的!”铁鹰点了点头,“我已经问过了,狗肉铺的老板一两银子一张,从您府上那位画师那里买画,再十两一张卖出去……那老板应该已经卖出去百十张了,在我们进馆子到我出馆子那会儿功夫,我看到那老板就卖出去五张,我看到只有一个人拿到手后立刻就出了门,于是我就跟了出去!”
冷心一听惊得目瞪口呆,愣了一会儿后,他又问道:“那李秀呢?”
铁鹰笑了起来:“他一直盯着我!”
“那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我们发现……”
…………
一连几天,冷心他们毫无进展。
这一天,刑部有消息传了过来,果然有人见过那两幅图,一幅倚树读书图是隋帝杨广的自画像,后来炀帝送给了越王杨谏;另一幅为前隋朝散大夫展子虔依照皇帝的授意所画,那幅画据说后来赠给了一个人,那人叫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