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航空学院后勤主任苏木带来的哄动效应还在酝酿中。
后厨忙的热火朝天,群情激荡。
运输队那边也是乐开了。
作为八大员之一,有好吃的,必然少不了他们的一份。
苏木回了南锣鼓巷95号。
这个私宅吧,后世有很多小网文作者都写错了称呼。
你可以说它的门牌号:南锣鼓巷95号。
也可以说南锣鼓巷43号院。
但如果非要说南锣鼓巷95号院……
那就差西天他姥姥家去了。
苏木回来有要事。
第一步,他准备跟陈大奎约谈。
运输队回到京城,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又等后厨那帮人卸车、过称,数数。
一顿忙活下来,已经过了饭点。
苏木没在学校补一顿差旅小灶,骑上二八大杠就回了家。
到南锣鼓巷95号时,天色已晚。
陈大奎坐在台阶上,手里摆弄着一根木头,旁边还有锤子,一根长铁片。
苏木扫了一眼。
这是打算自制管制武器,胡同串子常备三件套之一。
三棱管子、牛角叉子和铁刀片子。
陈大奎明显在侍弄的,就是铁刀片子。
这一世,没了苏木的介入,又搞掉了苏胜利……
陈大奎的人生轨迹怎么走到这种极端了?
陈大奎抬头,看了苏木一眼。
抿着嘴,没作声。
又低头开始收拾。
苏木掏钥匙,打开东厢房的门。
推开屋门,站在门口。
有淡淡的生人气息散发出来。
四合院都是平房,相当接地气。
如果一段时间不住人,就会出现这种问题。
苏木挥挥手。
屋内霉味儿顿时消散一空。
苏木站在门口,能感受到微风倒灌。
就像是空气里突然多了一块真空,自然会有外面的空气疯狂涌入。
填补空虚。
苏木进屋转了一圈。
又溜达出来。
对面西厢房三大爷阎埠贵端着脸盆来到门口,朝外泼了一盆水。
不知为何,竟有些朝着穿堂台阶的方向。
胆小穷算计的阎老抠竟然也会这么针对一个半大青年?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还有……
这两家难道有了什么化不开的矛盾?
都是街坊邻居的。
其实很少有像贾张氏那样的人存在。
苏木觉得奇怪。
三大爷阎埠贵看到了苏木,嗫喏了两下嘴皮子,最终还是没有张嘴打招呼。
不说形同陌路吧,也是相看生厌。
苏木把营造厂的工作和苏川军遗留的房子‘卖’给了阎埠贵一家。
如果苏木日子过的不好,哪怕是普普通通,一般情况呢,也不会让阎埠贵觉得自己失了算计,亏了买卖。
可苏木卖掉工作和房子,突然就青云直上,跟坐了窜天猴似的。
这就让阎埠贵心里不平衡了。
总觉得自己被苏木这小子给算计了。
用住不过来的房产和一份普通工作换了钱。
有钱之后就能到处打点,得了更好的工作……
三大爷阎埠贵心眼小,爱算计。
晚上就爱瞎琢磨。
再加上三大妈的耳旁风。
要是解成继续读书会怎样。
如果解成在咱们院子申请个房子,哪怕倒座房呢,也算留在两人身边……
三大爷阎埠贵心里的坎越来越高,算是彻底过不去了。
心情不好,戾气就重。
陈大奎的娘也不是个好脾气的。
平日里摩擦就多了些。
邻居们拌个嘴很正常,狠话也随便放。
反正回过头,哪家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也都会继续搭把手。
这属于这个年代的远亲不如近邻的特色。
但成年人的世界,愣头青孩子们却不明白。
阎解放虽然年龄上小一号,但家中没了老大,他就被滋养了脾气。
觉得自己是顶梁柱了。
不能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指望大哥阎解成。
他也要立旗。
将哥哥的地位彻底坐实喽。
所以他瞄上了跟自家亲娘对骂的陈刘氏。
妇女之间的战斗阎解成自负是个男儿,不会参与。
他不动女人,不代表不能欺负陈刘氏的儿子。
刚刚好,两个当娘的不对付,两个儿子就来掰扯掰扯。
论个人实力,阎解成打不过陈大奎。
可阎解成人缘比陈大奎好。
陈大奎对外的人设是莽夫,仇人多过朋友。
他也没几个真心实意的朋友。
都是跟随的大哥身边的小弟们借势而已。
阎解成伙同四五个人在胡同里堵了陈大奎。
将陈大奎狠狠揍了一顿。
陈国华两口子知道这件事后,闹到西厢房阎埠贵家里。
想要索要赔偿。
这一幕有些熟悉,似曾相识。
苏木最初穿越而来,系统傍身的那一回,不就是跟陈大奎pk吗?
事后陈大奎爹妈也是到家里还闹,索要赔偿。
现如今,苏木从角色里剥离,倒是换成了阎解成。
有点意思。
不过三大爷阎埠贵不是苏川军。
阎老扣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
何况人家还是大院三大爷。
狡辩的功力很高。
陈国华两口子没讨到便宜,反而憋了一肚子气。
当爹的被气着了,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儿子陈大奎挨打。
结果很容易想到。
陈大奎又被老爹和亲娘组合双打了一次。
只有陈大奎受伤的成就达成了。
陈大奎不会揍陈国华和陈刘氏。
亲爹亲娘,他不会那么不孝顺。
但陈大奎可以对外啊。
反正阎埠贵说了,小一辈之间的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不要上升到家庭纠纷上来。
不然闹到街道办,谁也不好看。
还会影响整个大院评优秀。
然后,中院一大爷易中海,后院二大爷刘海中都出面了。
事情被和稀泥,被压下来。
苏木没有参与,没看到精彩环节。
昨晚陈大奎拿着斧子剁柴火,看到阎解放回来,拎着斧子就追出了垂门。
阎解放吓破了胆,转头就跑。
陈大奎追到四合院门口就没再出去。
拿着斧子追人,容易被报官,被追究。
陈大奎懂,阎解放也懂。
阎解放连滚带爬跑了出去,快到后半夜才溜墙根回家。
还是阎埠贵和三大妈两口子见儿子一直没回来,想要发动大院所有人一起去找,才得知了原委。
阎埠贵就想要找陈国华一家理论。
被三大妈拦住了。
自己前脚刚说了孩子之间大人不管,可不只是对方孩子吃亏不管,轮到自己孩子吓跑就要管。
那不是妥妥的打脸嘛。
阎埠贵无奈吃了闷亏,但还是凭借三大爷的‘威信’,找了几家帮着一起去找人。
一大爷易中海拉上了徒弟贾东旭,一大妈身体不好,病秧子一个,就没有参与。
后院二大爷刘海中喊了自己家老二和老三。
老大是他的心头肉,不舍得委屈。
走出家门,又扯上了西厢房的许大茂。
许大茂咋咋呼呼,一路唱高调,又把跟他最不对付的何雨柱给吵吵了起来。
一行十来口子人满大街找人。找了半宿才找到。
阎解放进院子时还哆嗦呢。
据说不仅鞋子跑掉了一只,还吓尿了裤子。
彻底完犊子。
这也才是昨个儿的事儿。
今儿。
陈大奎又开始自制刀片子了。
敢情这是打算将吓唬阎解放进行到底。
陈大奎原本就不是笨人。
他看似愚笨,莽夫只是他对外人设。
这人其实挺内秀的。
既然你三大爷说我们一辈的事情自己解决。
那我就来横的呗。
阎解放怂的跟兔子似的,一点都经不住吓唬。
自己今天砍柴,明天磨刀。
就问你们家以后还能不能消停。
阎解放也别踏踏实实上学了。
既然都能伙同几个人堵人打架,还上个狗屁学呢。
出来混得了。
而且,道上也有老话。
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
打了人,起了这份心思,也就当是一脚踏入了京城胡同串子这片江湖。
入了圈,再想出去。
那可就不容易了。
想要进来随时欢迎。
想要走,那得看道上人同不同意。
金盆洗手也得先混出名堂才有资格。
江湖不只是打打杀杀,江湖也不仅仅是人情世故。
江湖更不可能是公共厕所,不能任由阎解放这样的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ˉ▽ ̄)切!
呸!
“大奎,找你办个事儿,咋样?不白让你干活。”
苏木凑过来,掏出华子,甩了一根散给陈大奎。
看到烟盒,陈大奎眼睛就亮了。
心里很震撼。
之前那个被欺负到睡狗窝的家伙,现在可真的是混好了,支棱起来了呢。
连华子都抽上了。
一根顶差一点的大半盒。
陈大奎伸手接过来。
“啥事?想让我帮你揍谁?”
苏木笑了,微微摇头。
他拿起台阶上的刀片,又拿起陈大奎手里的木头。
小圆柱体还没削好。
苏木一手木头,一手刀片,将细钝一边对准了木头。
双手用力往前合。
咔嚓。
苏木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装逼装过了火。
武力展示的淋漓尽致。
但木棍被捅的太快,受力没来得及散开。
刀柄制作的最终效果是,捅进去了。
但裂开了一道口子。
陈大奎眼珠子瞪大。
这也行?
开什么玩笑。
陈大奎偷偷看苏木的胳膊。
没什么肌肉块。
他实在想象不到,比自己胳膊瘦起码两圈的小胳膊,咋就能突然爆发这么大的力气呢?
“你想要我干啥?”
被秀了一手,陈大奎自然是知道苏木不会让他打人。
可自己表现出来的除了蛮力,还有什么能被苏木看上的呢?
顶罪?
陈大奎一边问,一边寻思。
如果给的条件够多,陈大奎不是不能考虑。
只要不是必死的罪,进去一趟也无所谓。
从某一方面讲,陈大奎也是个猛人。
“这样……”
苏木压低了声音,跟陈大奎说了一顿。
两人一个飞快的输出,不断的说。
一个默默的听,偶尔点头。
两人共同之处,除了性别,就是时而举起来嘬一口的烟把了。
一根烟燃烬。
苏木也说完了。
“就传这些谣言就行吗?”
陈大奎问。
苏木找他的原因,便是传谣。
让大街小巷都知道黄副院长和采购科科长因为不服新任学校后勤主任的指派,互相立下军令状。
胜者继续,败者主动辞职。
“不是谣言。从现在开始,这就是事实。”
“我懂了。”
陈大奎醒悟的很快。
自己如果都不相信,怎么传给别人,还要让别人一定相信?
“别从咱这附近开始传。”
苏木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明天我先去你们学校附近转一转,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不错,有想法。”
苏木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大奎:“说说报酬吧。”
“我不知道,你看着给吧。”
陈大奎不知道怎么想的,果断摇头,将问题抛回给苏木。
“大奎,你进来一趟。”
屋内突然传来陈国华的声音。
大概苏木来找陈大奎,陈国华一直在听墙根。
苏木竖起耳朵,示意陈大奎先进屋。
他自顾自又掏出一根烟,划着火柴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陈大奎起身,拍了拍屁股,转头进屋。
苏木望了穿堂一眼,看到有个人影从穿堂对面走进来。
穿堂本就是很昏暗,对面人影进去,遮挡了另一出口的光亮。
接着,一个圆脸大眼的女人走了过来。
看到台阶下的苏木,还愣了一下。
随即又垂下头,迈步下台阶。
苏木纹丝不动,眼神却很没有忌讳的上下打量着对方。
看前面,鼓鼓囊囊。
看侧面,凹凸有致。
转过头,看后面,挺翘紧绷。
每一寸位置,苏木都能想象到手感和触感。
可惜。
这一方世界,秦淮茹不属于苏木。
她还是贾东旭的媳妇。
贾东旭还健在着呢。
不出意外,距离他西天取经,还有一个多年头。
白瞎了大好时光。
苏木微微摇头。
然后——
他突然惊了。
刚刚自己可是yy了秦淮茹。
脑子里怎么没有警钟长鸣?
奇了怪了。
难道……放开了?
可以试试了?
苏木意识扩散开来。
秦淮茹的身影出现在苏木脑海中。
她走路依旧扭胯,自然而然,却像是故意撩骚。
看她去的方向,应该是南锣鼓巷主街。
因为茅房就在她右前方,压根没往那边拐的迹象。
不过,既然放开了,苏木就打算上上心。
然后再上上手。
如果有可能,在上一上……
陈大奎从穿堂东的门里走出来。
沉着脸。
显然是被陈国华训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