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
男人故意掉1块钱,等着女人捡起来,意味着什么呢?
在农村。
晚上这个男人就可以趁夜‘登门拜访’了。
这钱,就属于女票资。
在城里。
就意味着郎有情妾有意,冬天可以一起去什刹海滑冰,夏天可以一起去钻小树林。
京城顽主圈里,习惯叫拍婆子。
苏木挺冤枉的。
他真是无心的。
过去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会将钱直接送进空间里。
也是今早陈雪茹给苏木钱时,刺激到了他,也让他有点警醒。
兜里不能一点钱也不放。
不能跟这个时代的人太过格格不入。
细节也是要注意的。
细节决定成败嘛。
所以苏木也才头一回,身上兜里揣了钱。
没想到就闹了这么大一乌龙。
而于莉呢?
苏木长得挺帅的,特别是气质这一块。
用宋老师的话讲,就是拿捏的死死的。
军营走一遭,战场历练一波后,独特的气质是常人所不具备的。
甚至跟普通的军人都不一样。
这样的气质,几十年后会被称为MAN,男子汉气概,纯爷们的霸气……
哪怕是小鲜肉当道的那几年,也依旧在女生圈里风靡。
经久不息。
苏木除了帅,除了气质‘迷人’,关键他还跟自己有过‘亲密’接触。
女人最隐私的事情,最糗的事情尽数在某个男人面前展露过之后。
就像是遮羞布被撕开了似的。
不仅会想的更大胆,也会在潜意识里觉得关系更亲密。
而于莉两次问苏木借最贵重的自行车,对方都丝毫没有犹豫。
这次更是顺手就给了。
于莉感动之余,说不动心,那绝对是谎言。
何况,她昨天被阎家刺激的都要发疯了。
阎解成一晚上都没拿回来一毛钱,看似答应自己,实则就是敷衍。
觉得自己好骗。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
一旦火气上来,做出点什么无脑的,或者爆炸性的事情,丝毫都不用怀疑。
女人,骨子里天生就有那种基因存在。
于莉今天原本就没打算回四合院,她是带气摔门而出的。
准备去厂里领了关饷的钱就回娘家。
只是没料到遇到苏木,随口借自行车还给了……
骑车拐进胡同的那一刻,于莉脑子里想的就变了。
“记得还能领两张澡票,回来的时候,要不要先去澡堂子里洗一洗呢?……”
于莉是个胆儿肥的。
当然了,说到做到也是分人。
换了别的男人,入不得她的法眼,这种想法一点都不会有。
但既然是苏木……
这个可以有。
绝对可以。
一时间,于莉都有些小亢奋。
希望夜色早点来了。
苏木前脚迈进垂花门,就听到三大妈跟阎解成絮叨。
听了两句,隐约像是埋怨于莉这个儿媳妇似的。
看到垂花门来了人,三大妈也住了嘴。
阎解成依旧如往常那般,哼一声,扭头进了屋。
从这声冷哼中,苏木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怨恨的意味浓了点似的。
这怎么说?
不过苏木跟阎解成没什么‘表面恩怨’,这些小事记在心中小本本上即可。
脚步不停地过东厢房,打算回屋。
恰好就又看到了从穿堂走出来的秦淮茹。
苏木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秦淮茹倒是表现的更自然,招呼了一声。
只是吧,苏木就觉得秦淮茹的眼神并没瞧着自己脸,甚至没瞧着自己上半身。
怎么?
大庭广众之下,见着自己就有非分之想了?
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
这娘们莫不是瞧着自己拎着的白面了吧。
还真是。
秦淮茹一大早揣着粮本出门,就是打算去买白面儿的。
昨个儿放了饷,马上就要过年了,饺子面得赶紧买。
只是吧,看到苏木拎着那么多白面,她心念一转,就有些不想买白面了。
定量虽然能买,可也得花钱呐。
秦淮茹索性真的没有去粮站,反而是去了北新桥百货商店。
等商店开了门,进去转悠了一圈。
花了一块五,扯了两块布,这是给孩子们一人做一件新衣裳的。
原本只打算给小槐花做一件的,现在‘富裕’了,秦淮茹就打算一视同仁,三个孩子一人一件。
至于之前的那块布,就给婆婆也做一件新的。
走之前,又花了八毛五买了一斤肉,家里地窖还有萝卜和土豆。
萝卜沾了肉味儿,想一想,秦淮茹就忍不住吞咽唾沫。
至于白面儿……
秦淮茹目光悠悠,忍不住把手搁在脸颊上。
上次腮帮子酸了两天。
今儿为了孩子们过年穿新衣,再吃顿好的,她要豁出去了。
捏了捏兜里的澡票。
她决定一会儿就先把自己那份用了。
回到屋里的苏木,可不知道自己被两个女人当成了香饽饽。
他正哼着小曲儿在自个儿厨房里忙活呢。
距离过年没几天了。
有些东西也该拿出来。
过年的时候,估计会有人来的。
高哥他们肯定是少不了一顿酒。
空间里很多东西都有存货,提前拿出来补充到厨房里,到了用的时候才不会显得太突兀。
有些空间里没有的,也可以趁着这两天去商店里买了。
三条排骨,他打算待会儿就给炖了。
过年时吃的话,随时捞出来热热就行。
又整出来两块猪肉。
大块的有三四斤,颈背肉。
这种肉在这个年代不太受人待见,但苏木喜欢。
手切大块,包茴香馅儿包子最美味了。
韭菜馅儿的就要肥瘦相间的那种,五花也过于肥了。
只是苏木好茴香馅儿,就没打算整韭菜馅儿的包子。
空间里还有韭菜馅儿的饺子。
去年任务后在东北休整的那段时间恰好赶上过年,包了可不少,现在还没吃完呢。
白面儿放面缸里。
这袋子面,用了两个粮本。
李大娘的粮本和自己的粮本都买完了。
李大娘那边面粉用的是苏木空间里的,国外老毛子联邦那边的特供品,经由苏木空间静置了一段时间后,最合老太太口味。
(
自然能量充沛,跟吃肉一样效果。
盐巴也是精盐,又白又细密。
这是苏木利用空间能力自制的。
空间早在一年半之前,就不再是只有一个湖湾。
那还是出鹰酱国的远途任务时,苏木拥有了他的第三窝召唤兽。
一只敢于追逐国际货轮的虎鲸。
之所以用‘窝’来表达,式因为虎鲸本就是群体类海洋生物。
这一窝有5只,以母亲雌虎鲸为首的母系构架,还有一个雄虎鲸和三个仔鲸。
当时就是那头‘不自量力’的雄虎鲸追逐货轮嬉戏,深得苏木的喜爱。
一不小心就给收了。
然后这一问题,也随之波及了整个族群。
现在虎鲸的体长已经从5米多长到了9米冒头。
在山林的另一侧,苏木自己的空间,也只能观测到大陆坡和大陆架部位。
即便是空间里,也展现了大海的辽阔和无边无际感。
有了大海,自制海盐就很简单。
只不过像酱油、陈醋这些,苏木就没有刻意准备。
食用油反而很多。
大多也都是自制的。
空间压榨制油不要太简单。
一个念头而已,就比机器压榨的还要彻底。
苏木现在的食用油,不仅有花生油、菜籽油、柴油、大豆油、还有橄榄油、汽油等……
很多成品油,都是那段时间出任务,全世界到处飞的杰作。
买了白砂糖。
鲁菜的做法里,很多都会用到白糖勾兑汤汁。
这玩意儿,他储备不多。
现在回想,觉得自己是有些大意了。
炖一锅排骨,再炖一锅野兔肉。
香味儿就止不住的在四合院里飘荡。
好些在外面玩的孩子们,顿时连玩性都没了。
挨到中午,各自回家嚷着要吃肉。
而苏木,这会儿已经又重新刷了锅,开始煮花生。
这还是今天的打算。
赶明儿,他就准备炸耦盒和带鱼了。
京城过年前的年货,也有海鲜供应。
就是从海上捞上来的带鱼,被成群的打捞上来后,送入速冻船舱,到了岸上后,切割成一个个长条方块形状装箱,再运到京城供应。
很多单位级别够得上的,都能分到一箱子。
陈雪茹每年也都是有街道办送两箱。
还有山东烟台的红富士苹果,浙江台州的蜜橘。
苏木不缺带鱼。
空间的海里那玩意儿多了去,虎鲸们估计也都吃腻了。
咄,咄咄。
敲门声响起。
苏木从厨房探头出来看去。
却见秦淮茹已经进了屋。
她是先掀开棉帘子进了屋,才又敲的门。
她买了菜之后,径直去了澡堂子。
回家时头发还没彻底干透呢,就被贾张氏推搡着奔苏木家来了。
不过小寡妇现在也不似以往那般排斥,或许是有点食髓知味了吧。
何雨柱到处找新目标相亲,秦淮茹眼瞅着长期盒饭不保,而且她现在算是把自身都搭给了苏木。
也是想要从他这里得个心理踏实。
过去都是做得多,说的少,恨不得没有交流,只有勾和通。
今天是白天。
秦淮茹是谱着能多说点话的心意来的。
然后……
她就饱餐了一顿。
有点负罪感。
孩子们还没吃到好的呢,自己先吃了。
浑身上下,全身内外,都吃饱了。
小肚子都快撑起来了。
秦淮茹眼睛很大,皮肤白皙,身子骨也挺软。
能够让苏木任意摆布。
这方面,要比陈雪茹强上一筹。
雪茹姐有一身硬骨头,也很美妙,但风格不同,各擅春秋。
秦淮茹扭着胯骨轴子去了厨房。
然后就顿时眼睛一亮,再亮,又亮……
就跟老鼠掉米缸里似的。
本就大大的眼睛睁的更大了。
她是来舀面的。
苏木答应给她十斤白面,让她回去给孩子做白面馒头过年……
她也没多想。
还以为自己吃的排骨就是全部了。
没成想,只是人家炖的一大盆里的一小部分。
秦淮茹没文化,哪怕拼尽全力也勉强当了个最普通的钳工,却也仅此而已了。
不懂得五分之一,六分之一的数术读法。
反正就觉得苏木很豪,很阔绰。
看着锅上一层油汪汪,她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面袋子。
家伙事儿不合适,早知道就不要那些剩菜剩饭了。
装新的,它不香吗?
秦淮茹抿了抿嘴。
苏木肯定是故意的,这个坏人。
不仅那时候坏,平日里竟然也坏。
恨恨的一跺脚,多舀了两勺,11斤白面如果称起来,都得是高高的。
双手拽着面袋子的袋口,秦淮茹往外走。
可走了两步,又看到锅灶下面的柜子门虚掩着,里面还有个陶瓷盆,上面有个盖垫。
她很好奇。
放下面袋子,弯腰掀起来伸头看。
然后,就又抿着嘴。
心里再气。
一盆子兔子肉。
苏木这个家伙,简直太坏了。
让家里孩子吃剩菜剩饭,一点都不提醒厨房里还有新鲜的。
早知道苏木家存货这么多。
拿一个饭盒真是亏了。
应该端两个大碗过来的。
“你厨房里,好东西可真不少啊。”
秦淮茹从桌子上拿了饭盒,幽怨的道。
“不是一天的,还两天就过年了,到时候接待朋友也就这些了。”
“那也用不了那么多吧。”
“都是大老爷们,喝酒吃肉,你以为就咱们这么就着馒头吃呀?”
秦淮茹拎着饭盒走了。
胯骨轴子扭的,苏木都担心她会扭断。
面袋子还没拎。
装的面有些多,而且秦淮茹也是要回来帮苏木打扫战场的。
还得刷盘子刷碗呢。
中院,西厢房贾家。
看着一个老太太和三个孩子围着一个饭盒狼吞虎咽的架势,秦淮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想了一下,把饭盒里的肉倒进碗里,又拿了饭盒出了屋。
贾张氏有心想要问一问,但瞅见碗里不多的肉,又忙着伸筷子,此时也顾不得问话了。
她其实是想追问怎么要这么久来的,来回用了俩小时,你秦淮茹还能跟没事儿人似的走回来?
秦淮茹去挖了满满一饭盒野兔肉,送了回去。
苏木也没多说什么。
刚才跟秦淮茹交流了不少,既然答应了这种关系,就适应自个儿大腿上多一个挂件这件事。
反正这种往肚子里送的边角料实在不要太多。
秦淮茹第三次返回来,才开始拾掇桌子上碗盘筷子拿去厨房洗。
厨房里有盛水的瓮。
秦淮茹帮着干活说得过去,但出去洗也有些太招摇。
尽量保持低调为好。
苏木甚至已经考虑,等明年开了春,把水龙头接进屋子里了。
最后一趟。
秦淮茹过来收走了二楼床上的床单,给苏木又重新铺了一个新的。
这不怪苏木。
怪秦淮茹自己。
秦淮茹是水做的。
苏木亲身印证,这个结论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