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坚持让人在旁作证,才打开屋门。
就是第一时间确定自己家中是否被损坏,是否丢了物件。
二大爷刘海中很是尽职尽责,一脸的严肃。
阎埠贵则是略有退缩。
但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呢。
他是三大爷,前面的才是二大爷。
苏木掏出钥匙,打开门。
其实没啥意义。
玻璃碎了,拔开插销打开窗子就能翻进去。
二大爷一马当先进了屋。
苏木是第二个进入,三大爷阎埠贵殿后。
苏木这也是几年后重新看到自己屋里的场景。
一如过往。
仿佛当年自己独居,跟大哥大嫂悠哉悠哉的闲人生活还在昨天。
这屋里,还有一个单纯妹子的好些记忆。
只是现在,物是人非了。
屋里一楼,只是地面和桌子以及六斗柜上有些浮土灰尘。
苏木上了二楼。
床铺空空如也。
只留下床身子和木板。
“二大爷,你可瞧好了。具体屋里有没有铺盖卷,咱院里肯定有人知道……”
刘海中点点头。
表示记住了。
下了楼。
二大爷背着手摆谱道:“嗯,已经看清了,楼上床没有铺,回头等陈大奎回来,一问便知。”
苏木没搭话,点点头表示认可。
又带着人回到阳台那地儿,左拐去了挨着东墙砌的厨房。
苏木家的厨房门是自己利用前出厦搭的阳台最东边,开的小南门。
这回进去看了后,不仅苏木,阎埠贵也不免皱了眉头。
锅碗瓢盆都没了。
铺盖卷有没有被人带走,阎埠贵不清楚。
但锅碗瓢盆是真的没动过。
“这保准儿是丢了。”
阎埠贵说道。
“老阎,你确定知道?”
“嗨,别的不敢说,苏木家有锅勺,这我知道呀。”
天冷前那月份,阎埠贵还找陈大奎帮忙,借过一回呢。
现在干干净净,毛都没了。
“二位大爷,屋里现在什么样子,你们心里也有数了。那就等我核实好了,咱再整兑整兑吧。”
阎埠贵也算是真心帮苏木做了一回证。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苏木负伤,良心发现。
跟过去苏木认知的畏畏缩缩只会穷算计的三大爷,貌似有一些差别。
刘海中更是没二话。
如果不是刚结束了全院大会,他肯定是一拍桌子,再把大家伙召集起来,继续过过官瘾。
刘海中背着手过穿堂,往后院走。
路过中院西厢房时,遇到秦淮茹掀起棉帘子从屋里走出来。
“二大爷,听说苏木回来了?”
“嗯。他家窗户玻璃破了一块,屋里丢了东西,我当二大爷的,这不得管吗?刚过去给他做了个见证,回头呐,还得开个全院大会找一找……”
“丢东西啦?都丢什么了?”
“哼,一整个厨房都给人搬空了,这犯罪分子太嚣张了,简直没把我们这几个大爷放在眼里……”
刘海中只顾着强调自己大爷的派儿,却并没有注意到,秦淮茹眼底闪过的一抹慌乱。
现在但凡有点邻里丢了东西,她就担心是自家几个淘气的孩子惹出来的。
也不知怎的,或许是偷傻柱家的东西偷习惯了。
今儿不就偷了许大茂家的鸡了么。
唉。
秦淮茹忧心忡忡的,隔着老远,瞅了苏木东耳房的方向好一会儿。
转身回了屋。
“棒梗,你说实话,咱家多出来的这套锅和盘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秦淮茹压低了声音,质问家中老大。
听到声音,贾张氏赶紧从里屋炕头走了出来。
“咋了?淮茹,你怎么回事,一个劲儿的训孩子。”
棒梗有了主心骨,立刻撒娇似的喊了一声‘奶奶’。
扑进了贾张氏怀里。
“刚二大爷去了一趟东耳房,苏木回来了,家里丢了一大堆东西,让二大爷去作证了呢。”
“丢,丢东西,就丢东西呗。他离开那些年,谁知道东西是不是被他哥嫂子给带走了……”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雨水的钥匙不是给了陈大奎了吗,兴许是陈大奎偷偷拿去卖了呢。”
秦淮茹深深的看了护着孩子的贾张氏一眼。
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
……
苏木带了行囊。
虽然简陋,可稍微收拾一下,睡觉还是可以的。
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脆弱。
身体素质这方面,实际强着呢。
只是屋里毕竟很长时间没住人了,灰尘摞了不少,得拾掇一下。
这些年,苏木的金手指空间一直用来战斗,操纵日常生活方面的机会很少。
苏木去外面水管上接了两桶水,还跟阎解成的媳妇于莉碰了个正着。
只是点点头算打招呼,没有说话。
阎解成住在了前面倒座房,苏木一边接水一边抬头瞧着阎解成的媳妇端着水盆出了垂花门。
回到屋,苏木一边擦拭桌子,柜子,一边又开始感慨。
如果他的金手指空间还在。
哪需要这么一点点的拾掇家务呢。
咄!咄咄!
突然传来几道轻轻的敲门声。
苏木诧异,抬头望去。
却见中院的秦淮茹走了进来。
屋门本就没彻底关上,敲门也只是形式上的。
秦淮茹跟曾经比,倒是没见消瘦,反而多了一丝成熟的韵味儿。
有些女人的皮肤是天生的底子好。
俗话说一白遮千丑。
秦淮茹皮肤白皙,明明三十好几了,还像个二十四五的小姑娘一样,满脸胶原蛋白,恨不得一掐就出水的样子。
“咦,是秦姐啊。”
“才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瞧瞧。”
“来,抹布给我吧,我帮你收拾……”
秦淮茹近乎抢的方式,把苏木手里的抹布夺了过去。
“坐着吧,哎,对了,你这腿,怎么受的伤啊?”
“走山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去了,幸亏不高,就腿受了点伤。”
苏木坐在餐桌前。
他知道当年秦淮茹跟自家嫂子李小兰关系不错,可也仅限于跟李晓兰。
苏木跟她别看住一个四合院,进进出出的,但还真没怎么接触过。
(
贾东旭没了,变得这么乐于助人了?
还是说,秦淮茹一直都这样,是自己过去不知道?
亦或是……有什么事儿?
苏木有点懵,但送上门的家政,也不好往外赶。
何况,刚才看到了阎解成媳妇婀娜的背影,着实有点勾起了点心思。
现在又一个姿色上等的小寡妇跑来在自己眼前晃悠。
哪怕不上手盘她,就这么看着也挺养眼啊。
何况,一边养眼,一边还能给打扫房间卫生呢。
于是,秦淮茹一边干活擦拭,一边跟苏木闲聊。
颇有点自来熟的意思。
“我跟你姐是院里这么多邻里中最投缘的了……”
“嗯,我知道,过去你们经常凑一起聊天呢。”
“是啊,一晃好几年下去了,晓兰去了济南,我也在轧钢厂当了工人。”
秦淮茹干活挺麻利,唠家常也很自然。
原本还有一丝尴尬和生疏,随着几分钟的沟通,就有些拉进了关系,熟络起来。
“现在,不也挺好的嘛。”
“好什么呀。”
秦淮茹擦拭完了六斗柜,顺便转了个身,埋头擦拭桌子。
“我一个女人,带了仨孩子,还有个老太太,每到月底就得跟厂里提前借下月的粮票……”
这是想要跟我一残废借钱?
不会吧?
苏木暗自琢磨着。
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抓了起来。
有点粗糙,但热乎乎的,也算软乎。
却是秦淮茹抓起了苏木的手腕,另一只手拿着抹布擦拭桌子呢。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那个,这也算肌肤之亲了吧?
看到秦淮茹这么‘不见外’的动作,苏木更迷了。
秦淮茹这也是无奈之举。
小槐花一不小心招供了。
随后小当攀伴儿似的,把奶奶贾张氏也供了出来。
要说苏木家的玻璃还真不是贾张氏或者棒梗打碎的。
只是贾张氏头一个看到。
然后进去了一趟。
被褥就到了中院西厢房,成了贾张氏的铺盖。
垫身子底下软乎又暖和。
得了便宜,过了一天多,感觉没啥反应。
贾张氏就有点食髓知味了。
于是她之后就又去了一次。
这次是顺了一口锅,拿去南锣鼓巷供销社指定的废品收购初换了点钱票。
也没拿回家存起来。
都变成胡同口食堂里的饺子或者馄饨,进了贾张氏的肚子。
只是第二次的时候吧,被带着小当和槐花在外面玩的棒梗发现了。
这小子胆儿大,而且偷傻柱家、偷厂子后厨,都已经成习惯了。
对于偷窃这事儿,那是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何况还有自家奶奶当‘示范’。
于是,就也去苏木家拿了几只碗。
一来二去,苏木的厨房就清洁溜溜了。
都化成了面食、糖果或者小鞭儿。
秦淮茹先是问棒梗。
棒梗有奶奶贾张氏护着,疼着,哪舍得贾家孙子总是挨训呢。
甚至还反训斥了秦淮茹两句。
赶紧安排棒梗上炕睡觉去了。
秦淮茹也是个精明的。
就借着给小槐花洗脸脱衣服的时候,套话。
然后……棒梗就事发了。
小当为了维护哥哥,赶紧给棒梗解释。
可小孩子嘛,思维逻辑比较不清晰。
越帮越乱。
更是一不小心告诉秦淮茹,哥哥是跟奶奶有样学样。
贾张氏听小当那么一说。
老脸再厚也扛不住呀。
干脆一翻身,面朝墙装睡了。
老太太怂了,躲了。
但事儿做下了,这次可没有傻柱帮着挡枪。
可怎么办呢?
秦淮茹对苏木最深的印象,还是两次跟他擦肩而过时的调侃,以及少年的反应……
感觉自己的模样和身段,对当时的苏木很有吸引力。
想到这里。
秦淮茹也就有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贾东旭走的这几年,她为了拉扯孩子,拉扯这个家。
在厂里也没少利用自己俏寡妇的形象,贪点便宜。
一个没啥文化的女人,要不是接班都还是农村户口的女人,除了姿色外,还有什么别的长处呢?
暧昧,就是这类花瓶式女人唯一的手段。
秦淮茹用跟傻柱的若即若离,给孩子们换盒饭,换傻柱对她们家的照顾。
在厂子里,用突破了一点距离的暧昧,让好色的坏男人给她买几个白面儿馒头……
遇到事情,花瓶似的女人,除了想要找个人依靠,就只会想到用自己的姿色去化解。
而且,当这种手腕用的频繁之后,思想也会被禁锢。
遇事第一时间,就指望向着那个方向思考。
所以秦淮茹来了。
扭着风韵的身段在夜晚敲了苏木的门。
虽然苏木现在还没发现到底是谁偷拿的。
可纸包不住火。
大院人多眼杂,来来往往那么多次,就不信没个人看到。
现在不说,不代表警察来了还不说。
真到了那个时候,孩子和老太太不就都完了嘛。
“你这腿伤的厉害吗?瞧见你这个样子,姐心里也怪难受的。”
秦淮茹摸了一把苏木的大腿。
健硕的肌肉触感让她也不由内心燥热了一下。
苏木感觉屋里气氛突然就怪怪的。
秦淮茹这娘们,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呢?
久寡饥渴么?
是试探,还是勾引,或者单纯就是真的看在嫂子李晓兰的份上,知道自己负伤回来了,给予关心?
苏木正考虑下手位置呢,到底是上半身,还是秦淮茹的腰肢,或者屁股……
就见秦淮茹又一个转身,夹着水盆噔噔噔上楼了。
这就是秦淮茹对这类事情的熟练和敏锐感知了。
总能搔到男人的痒处,却又在被动手动脚之前躲开。
当然也会根据不同的情况和收获,选择贴近的距离。
在厂里,如果给五个大馒头,也能靠在对方怀里,让对方搭个肩膀搂个腰啥的……
不过在院里,在现在这个情况下,更适合待价而沽。
楼上是睡觉的地儿。
灰尘也不少。
都得擦拭擦拭啊。
话说这屋子她秦淮茹熟悉着呢。
之前每年的春夏秋还都借住过。
也就是今年雨水把钥匙送出去了,她不好再借了而已。
苏木抬了抬胳膊,没捞着搂抱,也并不太在意。
就又搭在桌子上。
仰着头,看秦淮茹端着盆爬楼梯。
双腿迈动之间,绷紧了浑圆的大腿曲线。
可能是劳动强度的问题,生过仨孩子的女人了,身材竟然还没走样儿。
跟个大闺女似的。
不过苏木这几年在外执行任务,也没少为国争光。
毕竟生死之间有大压力,总要学会释放。
可养伤这期间,可一直都是吃素。
荷尔蒙也挺波涛激荡的。
不过苏木克制的住。
他歪着头,看着楼上忙碌的身影。
突然就想到了刘小娟,再看看秦淮茹。
这明显不科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