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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困了两天的林醒,获得了自由。

走出酒店,林醒心有疑惑,怎么突然把她放了。

难道......

想到一个可能,林醒叹了口气。

肯定是那个男人找到了苏亦柠,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坐出租车回家的路上,林醒接到了苏亦柠的电话。

苏亦柠说要离开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林醒莫名的伤感。

她不知道这伤感从何而来,只是听到电话里苏亦柠强颜欢笑的声音时,心中难过。

两分钟的通话。

大多是苏亦柠在说话,说一些抱歉,连累了你的话。

林醒其实不在意什么连累不连累,她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她听到电话里的苏亦柠笑着说没事。

通话的最后。

苏亦柠略微惋惜的说:【林醒,再见了,这次也许是再也不见,很可惜,我真的很想跟你做朋友。】

林醒也知道,有些再见,真的就再也不见。

如果换个时间节点相遇,她跟苏亦柠真的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

季家老宅。

在古色古香的茶室中,季驿明坐在紫檀椅上,手中拿着紫砂壶,爱不释手的擦拭。

这时候,茶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挺着背走了进来。

季驿明眼皮没抬一下,“老张,看看我这个新宠怎么样。”

叫老张的老管家看了一眼紫砂壶,“质地不错。”

季驿明满意的放下紫砂壶,转手拿起桌面上的紫砂茶杯,抿了一口茶。

“小琛回来了没。”

老张迟疑了一下,“少爷还没回来。”

“鸟儿大了,总想往外飞。”老季的声音回荡在茶室里,既悠扬又别有深意。

老张候在一旁,没有说话。

这时候。

季驿明再次拿起桌面上的紫砂壶,走到墙边的收藏架旁,他细细端量手中的紫砂壶。

“茶壶质地虽好,可终究不是上品。”

说完这句话,他将茶壶摆放在了最下层,忽而又开口:“老张,随我去见个人。”

当天下午。

正在公司上班的林醒被同事告知,有人要见她。

林醒疑惑,说要见她?

她问同事,同事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只说是个很有钱的老头,开豪车。

同事说的时候还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林醒察觉,没说什么。

估计以为她被有钱老头包养吧。

不过她也纳闷,她不认识什么有钱的老头。

抱着这样的纳闷,林醒跟高驰请了半小时的假,准备去见一见这个有钱老头。

去到公司楼下。

果然有一辆豪车停在门口,另外还有一个头发半白,约莫六十的老人,笔直的站在车旁。

林醒皱眉,表示不认识。

对方看到林醒,礼貌的为她拉开车门,“林小姐,这边请。”

林醒迟疑,没有上前,“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为了打消林醒的疑虑,老人自报姓名,“少爷管我叫张叔,我是季家的老管家。”

一听季家,林醒瞬间明白,“是季先生要见我?”

老管家没有明说,他伸手示意林醒上车,“林小姐随我走一趟,到了地方你自然知道。”

林醒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上了车。

有些事,她终究要面对。

林醒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里去,只知道汽车从城区开到郊外。

此刻正行驶在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环海公路上,公路两边是辽阔的海,远远看去,海天相连,融为一体。

林醒被景色吸引,看得出神。

以前不知道,北城还有这样的地方。

在欣赏景色之余,紧张的情绪得以慢慢平复。

她虽然一路上看似淡定,其实心里很紧张,要见她的人是季司琛的父亲,她也会怕。

很快,汽车停下。

老管家为她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林小姐,到了。”

林醒回神,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后走下车。

海边的风很大,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乱了她的心绪。

她撩开额前的散发,目光看向前方,在海岸的尽头,她看到一个雄伟的背影。

那背影像一座大山,屹立在海边,风吹不倒,浪打不翻。

林醒有一瞬间被震慑到,连迈开脚步的力气都没有。

跟在林醒身后的老管家,适时的提醒道:“林小姐,过去吧,我们老爷等了你很久。”

林醒双手握拳,松开,吐了口气,缓缓地迈开脚步走过去。

她走到季驿明的身后,鼓足勇气开口,“不知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此时,天空飞过一群大雁。

季驿明盯着雁群,说了句别有深意的话。

“孤雁难飞。”

林醒不理解,为什么要说孤雁南飞?

现下的林醒,还不知道一字之差,其意思也大不相同。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走上来,我不喜欢别人看着我的背影讲话。”季驿明说的话极具震慑力,不容拒绝。

林醒忐忑的走上前,跟他并排站着。

季驿明微微侧目,斜视林醒,“我倒是低估你了,这么沉得住气。”

也不知道他这话是赞赏还是另有含义,不过林醒没兴趣探究,她向来是个直来直往的人。

一路来到这里,她觉得应该进入正题了。

“您不妨开门见山,我比较笨。”

“我看你挺聪明的,难怪把我儿子迷得团团转。”季驿明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林醒心下一沉。

看来,季驿明早就知道她跟季司琛的事,今天怕是要劝她离开的吧。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这一天真正来临时,心里还是很难过。

海风一直在肆虐她的头发,她伸手将风吹乱的秀发撩到耳后,掩饰心中的难过,直白的说出对方的来意。

“所以您今天来,是要劝我离开你儿子?”

季驿明有些意外,难得转头,正视林醒一眼。

林醒接触到目光,无所畏惧的回视回去,“如果我不答应,您会怎么做?”

季驿明的目光暗了下来,如深邃的海底,深不见光,“你认为,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这里偏僻且人烟稀少。”

林醒瞳孔一震,环视四周,这里除了他们确实没有别人。

若是有人在这里失踪,只怕也无人能发觉。

但她认为,季驿明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的亲自约她在这见面。

“我不认为您会伤害我,也许你只是想给我一个警告。”

季驿明露出赞赏的神色,“你很聪明,聪明人知道怎么做选择。”

“我想知道,您要我离开他的理由是什么。”

季驿明对林醒的身份是嗤之以鼻的,一个孤儿,显然不被他看得起。

“我们这样的家世向来讲究门当户对,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若你不是沾了楚希的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上流圈层里的人。”

林醒的眼神敛了下去,没有任何光泽。

她无法反驳。

“你在青城有一个双腿截肢的院长,如果你答应离开我儿子,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同时给你那位院长提供最好的医疗救治。”

他的话很有吸引力。

林醒想,这么好的条件,她应该答应的。

可她迟迟没有松口。

见她不松口,季驿明又抛出更有吸引力的条件,“如果你答应,我会让人联系全球最好的假肢公司,为你那位院长妈妈定制最好的假肢。”

林醒动摇了。

“为了让我离开他,值得您如此劳心费神吗?其实对您来说,除掉我轻而易举,何必向我开出如此诱人的条件。”

季驿明冷哼一声,“除掉你确实容易,但我无意与我的儿子为敌,作为交换条件,我要你主动离开他,做法越狠越好,狠到让他对你彻底死心。”

林醒低下头,迟迟没有说话。

季驿明以为她不答应,冷讽一句:“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是个拎不清的。”

“所以呢,您要怎样。”

林醒知道挣扎无畏,但她还是想看看,季驿明对她的底线到什么程度。

可她忽略了,曾经叱咤风云,极具手段跟头脑的商业巨头,怎么可能被她探到底线。

她能跟季驿明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平等对话,已经是季驿明对她高抬贵手,高看了她一眼。

这种挑战底线的小把戏,自然一眼就被看穿。

她以为在试探对方底线,殊不知却暴露了自己的底线。

季驿明看着天边一只落单的孤雁,飞一下往下降,又飞一下又往下降。

“看到了吗,这就是孤雁难飞,离了群的孤雁,稍有不慎,体力不支,就有被敌害吃掉的风险。”

“你知道我儿子为了你,正在计划什么吗?”

林醒眼神迷茫,那晚情绪崩溃之后,她有几天没见过季司琛,自然不知道他在计划什么。

她眉心直跳,不安的问:“他做了什么?”

季驿明双手背在身后,“他想自立门户,他想从季家脱离出去,他想反抗我,但他忘了,他现在的所有都是我给他的,没有我,他什么都不是。

他就跟那只孤雁一样,孤雁离了群,随时有丧命的风险,而他离了我,随时会一无所有。”

林醒满眼震惊,她不知道季司琛会做到这个地步。

她颤着声音问:“如果他坚持,您会怎么对他。”

冷风夹着冰冷的声音,林醒听到季驿明冷冽的说:“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我可以给他一点希望,在他以为成功时,再将他的希望碾碎,可想而知那时的他会有多绝望。”

“不。”林醒控制不住情绪,怒吼一声。

吼完,她抬眼,眼底一片赤红,“你不能这样对他,他是你儿子,你不能这么残忍。”

季驿明对上一双赤红的眼神,没有分毫退让的对视回去,压迫力十足。

“残忍的何止是我?若你离开他,他什么事都不会有,他依旧是北城季家高高在上的继承人,如若不是,你就是想毁了他,让他跟你一样烂在泥里,做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人。”

有些沉重的话语能击溃人心,何况现在林醒的精神本来就脆弱。

她捂住耳朵,脚步不断后退,“不是,我没有,我不想毁了他,我想他好好的,做他高高在上的季少爷。”

见目的达到,季驿明也不再为难她。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醒整个人像没了灵魂,冷风刮过她的脸庞,却让她的心痛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