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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玄幻魔法 > 学霸的军工科研系统 > 第1464章 国运即我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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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觉先脸上露出些许意外。

按照他的经验,欧洲人对反应堆时间的吝啬是出了名的,特别是对于华夏团队。

他想起临行前科技部领导的叮嘱:这次合作关系到中国在iter项目中的话语权,只许成功。

“彭院士……”

黄知涛突然欲言又止。

“怎么了“

年轻人眼睛发亮:“您能说说阅兵现场的感受吗我们那天……”他看向方鉴明,得到默许后继续道:“我们借了个小会议室看直播,结果来了二十多个外国同行,第二天东风-17的新闻出来后,整个研究中心都在讨论。”

方鉴明笑着补充:“连食堂大妈都问我‘那个会拐弯的导弹’是怎么回事。最夸张的是德国组的穆勒,非拉着我们重放了一遍分列式,还上了头说要学中文,最后在笔画部分就被劝退了……”

彭觉先眼前不由得浮现出观礼台上外国武官们震惊的表情。

因为特殊的工作经历,他比常人更清楚东风-17的突防能力意味着什么——那不是简单的“会拐弯“,而是人类首次实现的高超音速滑翔变轨技术。

“现场其实看不清细节,单论视觉还不如电视转播画面。”

彭觉先轻声说,记忆中的轰鸣声犹在耳畔:

“但现场气氛非常到位……还有声音,上百架飞机的声浪,还有重型车辆通过的时候,连地面都在颤动。”

他顿了顿:“听说力学所那边第二天就收到了雪片一样的合作邀请,有好多都是以前对咱们爱答不理的机构。”

“我们这边也是。”

方鉴明意味深长地看了远处的研究中心一眼:

“上周提交的测试方案,48小时就批下来了,据说是创下了hfr的效率纪录……”

“……”

……

十五分钟后,一行人下车来到主楼入口,彭觉先整了整领带:“先去见舒尔廷女士吧,把正事办完。”

尤利娅舒尔廷的办公室在五楼东翼,宽敞的落地窗外可以俯瞰整个反应堆建筑群。

这位年仅四十岁出头的荷兰女性有着典型的日耳曼面孔,金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握手时力道恰到好处。

“彭院士,欢迎您的到来。”

她的英语带着轻微的北欧口音:“在这段时间里,方教授团队的工作已经给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严谨细致的工作是我们一贯的追求。”

彭觉先做出礼节性的简短回应,然后递上密封的文件袋:

“这是涉及反应堆安全内容的测试申请报告,包括贵方要求的应急处理预案。”

舒尔廷接过文件,指尖在封条上停留片刻:

“我之前就注意到,你们采用了非传统的释氚模块。”

大家毕竟都在一个研究中心低头不见抬头见,大方向上的技术选择基本都相互保持透明。

这也是成立iter的原本目的。

当然,具体的氚释放技术因为有可能涉及到武器级应用,所以在五常的“建议”之下严格保密,就连荷兰方面都无权接触。

“基于前人的一些工作。”彭觉先平静地回答,“我们认为传统的固体释氚机理可能存在漏洞,否则之前的那么多实验不可能总是毫无收获,而液体释氚剂在工程上又存在不足。”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秒。

欧洲人向来对中国在聚变材料领域的进展将信将疑,尤其彭觉先口中的“传统固体释氚机理”正是由欧洲科学家,或者严格来说,是法国和荷兰科学家合作提出。

但舒尔廷又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分析也很有道理。

“我们会在三天内给您答复。”

舒尔廷最终说道,将文件锁进身后的保险柜,“今天下午三点,安全主管会带您参观hfr控制中心。”

离开办公室后,方鉴明长舒一口气:“她比传闻中和善多了。去年韩国团队来的时候,据说被刁难了整整两周。”

彭觉先若有所思地看着走廊墙上iter成员国的国旗:“时代变了,老方。现在我们手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他转向黄知涛,“小黄,带我去看看我们的实验室。”

研究中心的东区实验室比彭觉先预想的要宽敞。六台精密仪器整齐排列在防震平台上,墙上显示屏实时更新着hfr的运行参数。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实验台上那三组密封容器,里面装着不同颜色的陶瓷微球样品。

“红色的是正硅酸锂,白色氧化铝锂,灰色氧化锂。”黄知涛如数家珍地介绍,“每组样品我们都做了三种粒径分布,从10微米到150微米。”

彭觉先戴上手套,小心地拿起一个样品瓶对着灯光观察。微球在透明溶液中缓缓旋转,像极了小时候玩的雪玻璃球。只不过这里面装的,可能是人类未来能源的希望。

“辐照测试安排在哪天“

“如果舒尔廷批准,下周二开始。”方鉴明调出一份时间表,“先做72小时低通量辐照,然后……”

一阵急促的警报声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实验室红灯闪烁,扬声器里传出荷兰语广播。

“只是工作区的例行消防演练。”黄知涛熟练地回答道,跟咱们这边没什么关系:

“每周三上午11点准时来一次,比我们的组会还准时。”

众人笑出声来,紧绷的气氛为之一松。彭觉先注意到实验台角落放着一个小型国旗模型,旁边是几张阅兵式的打印照片。

“你们的‘战利品’“他指着那堆纪念品。

方鉴明不好意思地笑了:“外国同行送的。俄罗斯组的里亚申科给了个带解密的套娃,说最里面那层是托卡马克装置模型——虽然我拆到第三层就卡住了,之后也一直没顾得上研究。”

午餐在研究中心食堂进行,彭觉先惊讶地发现菜单上有中文标注。

“我们来之后,尤其是自从阅兵后,这里突然多了很多华夏元素。”

方鉴明低声说:

“连咖啡机都新装了绿茶选项。”

正吃着,一位高个子白人端着餐盘走过来,从领口挂着的国旗来看应该来自法国。

“彭院士我是核与粒子研究所(in2p3)的马库斯勒菲弗。”他操着浓重口音的英语说,“2002年我们在马赛的会议上见过。”

彭觉先回忆起来,这位是法国原子能委员会的中子物理专家,当年对中国的液态锂铅实验数据嗤之以鼻的那位。

勒菲弗坐下后直奔主题:

“听说你们改进了锂陶瓷的辐照稳定性我们最近在硅酸锂掺杂方面遇到瓶颈……”

“……”

二十分钟的粗略交流后,法国人满意地离开,临走时还热情邀请彭觉先参观他们在尼斯的实验室。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方鉴明目瞪口呆,“勒菲弗以前可是出了名的欧洲中心论者。”

彭觉先擦擦嘴角:“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有。”

他望向窗外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反应堆穹顶:“现在,我们手里的砝码更重了。”

下午的hfr控制中心参观按部就班进行,安全主管范德维尔是个一丝不苟的荷兰人,了整整一小时讲解应急程序,甚至包括“如何在地震时保护数据硬盘“这样的细节。

尽管荷兰在有文字记录以来就没发生过6级以上的地震。

回实验室的路上,黄知涛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脸色骤变。

“怎么了“彭觉先敏锐地察觉到异常。

年轻人放下手机,声音发颤:“刚刚收到一封邮件……德国那组用熔融喷雾法制备的样品,在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的测试中全部破裂,他们推迟了原定下周发布的论文。”

方鉴明和彭觉先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意味着中国团队采用的工艺路线很可能是正确的,而且领先了至少半年。

“先别声张。”彭觉先沉声说,“小黄,明天把我们的力学测试数据重新分析一遍,特别是断裂韧性的那组。”

“……”

夜幕降临时,彭觉先独自站在房间窗前,手机屏幕上是妻子发来的消息,问他是否适应荷兰的天气。

远处hfr反应堆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顶部闪烁的航空警示灯像一颗孤星。

他想起今天舒尔廷听到常浩南名字时微妙的表情,想起勒菲弗突如其来的热情,更想起黄知涛汇报时那种掩藏不住的骄傲。

三十年前他刚入行时,中国科学家在国际会议上连提问都要看人脸色,而如今,他们带着自己的发现来到世界最顶尖的实验室,平等,甚至占据优势地位地交流、合作、竞争。

“国运即我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