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青宝!你安心去吧!”
陈青:……
不是,你是要把我送走还是咋的?
但自家的馗宝,还能说啥?
吞噬镇魔塔是大事,自然不能在外人面前。
建木一族是赶走了,但这霍甜酒……
诶!
你咋还瞪着对牛眼凑过来了!
直爽是直爽,但你这多少沾了点虎啊!
不是,我要输密码了,你搁这瞪眼看是几个意思啊?
啊?
“你是仙人对不对?”
“你是怎么拿捏建木一族的?”
“你不会就是那个祖树吧?”
陈青:“唉…………”
镇魔塔无法进入其他镇魔塔,但可以先将镇魔塔放于石船,再将石船带入镇魔塔。
但这样就引发了悖论,约等于吃下自己。
真发生了什么不好说,总之以防万一,吞噬还是在塔外进行。
但怎么把霍甜酒委婉的、高情商的赶走十分钟呢?
“霍甜酒,我好久没洗澡了,浑身都是泥……”
“要不要我帮你?”
陈青:……
瞧瞧!
瞧瞧!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黑着脸道:“不要!”
“那我就在一旁看吧,”霍甜酒满是期待:“我还没见过仙人洗澡。”
啊!!!
“呃……我要修炼一门功法,不能受打扰,你可不可以去前面帮我守着点?”
霍甜酒终于不情不愿,去了远处。
陈青长出一口气,盘膝坐下。
这一关终究又来了……
拿住小塔,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将小塔缩至最小,此刻的魂塔已只有半根烟大小,极其精致,主体为黑色,但轻轻转动,会泛起很淡的绿色。
将其按在额头,多宝灵池运转了起来。
多宝灵池很快传来了强大的吸力,将镇魔塔牢牢吸在了额前。
仿佛大石缓缓沉入岩浆,小塔慢慢嵌入了额头当中。
熟悉的骨骼撕裂的痛楚再次传来。
大!
太大了!
半根烟大的镇魔塔,仿佛在身体里塞入了一座山!
陈青青筋暴起,浑身冷汗,全身都在颤抖。
镇魔塔被迅速拉扯着进入了多宝灵池。
多宝灵池的正中央,一座五彩小塔处于灵池流中,巍然不动。
它既然出现在了陈青的脑袋中,那肯定很小,但在多宝灵池里,仿佛一座顶着天的巨塔,仿佛连通着九天与九幽。
身上一股极致恢宏的气息铺荡开来,仿佛洪荒之主,仿佛造物之神。
上方,魂塔迅速冲向了五彩小塔。
在相互靠近的瞬间,镇魔塔在一瞬间融合为一体!
五彩小塔是时间、空间、火、金、雷、水六塔的融合体,除了融合空间塔时差点出现意外,其他所有塔都没有反抗之力。
魂塔也是一样。
“主人成了!”
“好像比上次更快了几分!”
“不是好像,就是更快了!”
“不知这次主人会得到什么神通。”
诸多鬼宠早有防备,已拉开了距离。
吞噬火塔时,陈青身上荡开了火环。雷塔、水塔都是如此。
特别是空间塔,当时将一群围在陈青周围的鬼宠都斩成了两半。
所以他们也好奇,陈青这次会得到什么能力。
嗡——
下一刻,钟馗与风清扬、金鳞骨皇都是面色一变!
牛魔王一个踉跄,堪堪站稳了身形。
而霸王、人屠齐齐栽倒在地。
“这是……”
众人全是一呆。
“好强的神魂冲击!”钟馗喜道:“这下子青宝神魂也没弱点了!”
霸王、人屠的神魂稍弱,但这也要看跟谁比。
钟馗,那不用说了,恶鬼就能死嗑四翼,现在更是有了百乘川避水珠。
风清扬斩过形天,拥有了世间第一等的杀意。
金鳞骨皇,他倒是没刻意修炼过,但被幽冥鬼火日夜煅烧,神魂被淬炼地极其强悍。
霸王与人屠神魂也不弱,但与这三个极端例外相比,确实是弱了两筹。
陈青已然醒来。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眼明心亮。
怎么说呢,就精神抖擞,脑子里清明无比,思维也活跃到了极点。
再看看灵池里的塔,又有了变化,五彩的小塔,呃……更多彩了。
时间塔、火塔、金塔、雷塔、空间塔、水塔、疫塔、魂塔。
陈青已有八座塔,除了疫塔,其余都已融合一体。
黑色依旧是主体,但几种颜色交融下来,颜色至少有上百种。而且颜色一直在滚动流转,散发出各种气息。
而塔内,
没有意外,又一次迎来了地震。
但很轻微,因为这一次的震源,离诸州都很远。
魂土,重重冲来,撞在了太墟的边缘。
太墟半数都是寒冷之地,地面一年里倒有半年一直被雪覆盖着。
而此刻,仿佛从虚空中而来,一个庞大的陆地凭空出现!
这是一个血色与黑色相交的陆地!
它与太墟重重撞在一起,巨大的轰隆声中,两个大陆交接处隆起山脉。
太墟被雪覆盖、白色的大地上裂开了一道道黑色的口子,泥土连同积雪一同被崩飞,百年的大树或是被揉进土里,或是被弹到空中。
小半个太墟都在剧震!
地面的雪剧烈抖动,扬起弥漫万里的雪雾。
庞大的动静很久才平息下来。
而离得近的,已是一脸震撼看向了远方。
太墟太大,直至今日,被九州修士探索到的也不足千分之一。
但人生来就对未知的东西有着极强烈的求知欲。
如今九州人数虽不多,但足迹已蔓延至九州各大陆。
太墟也是如此。
可能直至今日,来到这里的人也不过一掌之数,但今日正好有两人,看到了这一切。
一个胡子拉碴,看着远处隆起的山脉,那里还被尘土与雪雾覆盖,还看不清是什么,但他已意识到是什么:“妈的金鳞大人解锁新地图了!卧槽,卧槽!”
另外一个白脸青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们是第一个到达的!第一个知道的!”
“妈的我先去探探,快!你去通知所有兄弟,妈的我们蓝社这里发了!”
邋遢青年急忙说着,他已冲向了山脉。
两人匆匆道别,分头行动。
等半个小时后,邋遢青年爬到了山脉顶部,看着新多出来的大地,他呆住了。
这是……
视线所及处,仿佛是一个古老的战场。
残旗低垂,战车半陷,染血的刀枪随处都是,地面发红发黑,沉甸的血液腥红,仿佛上一秒才流出。
最令邋遢青年惊恐的,是战场的上空,似乎有什么嘶吼!
明明空无一物,但他耳中已全是厮杀声。
“杀!!!”
“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