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小鬼?”白飘听到凌鸳的话语不经出言道,“我告诉你,我们可是大鬼,很大很大的鬼,手下可是有成千上万的人,不对,是成千上万的鬼!”
大鬼?凌鸳臂肘撑地,缓缓起身,目光偷偷地瞥了白飘一眼,那眼神好像是白痴似的,“行行行,大鬼大鬼,你们哥俩在这慢慢聊,那个……我先走了……”
凌鸳说话间,撒腿就跑,只留下白飘在这对黑荡说道:“喂,这鸭子好像看不起我们兄弟。”
黑荡眼目一闪,“你看看这家伙阳寿还有几年?”
前面奔跑的凌鸳在感知到黑荡这话差点没吓得心脏骤停,其突然想起刚看到这黑白无常的情景。当时,幻境正在前面笑着自己那被谛闻的吼声惊得东倒西歪疾行的身影,手中的那还是灵鸯蛋的媳妇在自己身形摇曳时,也险些脱手而出。但也就在这时,自己在起步前就感觉到的两团鬼气已经到了自己身后,而自己自然是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可这一看却把自己给吓得啊,那可以说差点连自己的拟态技能都给吓停了。那一刻,自己要不是手里还捧着媳妇,只能硬着头皮撑着,说不定就直接吓得灵魂出窍了。如果自己的灵魂要是在那时就出窍的话,那现在哪里还要这黑白无常去看自己的阳寿啊,在那一刻,这黑白无常随手就把自己的魂魄给勾走了就是了。说起来,这什么幻境的,那话真是多啊,一见面就把自己连同自己那兄弟即腹部妹子是活物给卖了,要不然凭借自己的拟态技能,这黑无常现在哪里会开口要查自己的阳寿。可话说回来,也亏得那幻境什么都说了,从先前这黑白无常对自己兄弟那的谨小慎微的做派,就可以明确一点,这黑白无常那是对自己的兄弟相当发怵的,特别是在从幻境口中听到法聂晫这三个字时,黑白无常当时就一惊……所以说,自己凭借自己那兄弟的原因,这黑白无常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否侧的话,以黑无常这话音,自己怕是真要魂归地府了……
但是,白飘可不知道凌鸳心里的想法,其得言竟然真的摆弄起手里的算盘来了,不过,白飘没拨弄两下呢,其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那鸭子刚才好像是叫法者兄弟吧……那莫非是与我们兄弟一样,是一母同胞亲兄弟?”
“是异母!”黑荡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接了言,可话一出口,其就一阵后怕,瞬间说话都不利索了,“那,那个什么,好,好像是叫的兄弟……”
“呵……”白飘看着凌鸳消失的方向,一时间也只能呆呵一声来回应黑荡那惊惧的话语,但其想起法聂晫临走前交代下来的事情,于是白飘看了其口中的大哥,黑荡一眼,又转眼看向那失了魂般的刻耳柏洛斯,“大哥,我们确实是小鬼,你还是拉着那刻耳什么斯的跟上吧。”
黑荡在一旁听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可其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下一瞬,黑荡猛然一惊,冲着白飘就是一顿怒吼,“谁是你大哥?!你个色!鬼!”
黑荡语后,看都没再看白飘一眼,其迈开脚步,朝着刻耳柏洛斯所在之处走去。在行走间,黑荡右手手腕微动,那拎着的铁链顺势就以手与铁链为中心,像个风车似的旋转起来。
“呵!”随着黑荡一声呵出,其右手带着手中的铁链向着刻耳柏洛斯头部抛去,那铁链在黑荡送出的强劲力道下,伴随着破空之声瞬间绕上了刻耳柏洛斯中间那个脑袋的脖颈之上。
黑荡左手握住铁链下垂的部分,并让铁链在左手之上绕了一圈,随即双手往后拽了拽,确保那铁链不会脱落后,其手劲放松,回身捋着铁链就来到了白飘的面前,随口就道:“喂,给,你拉。”
白飘听言一呆,“这……不是,大……”白飘刚想解释什么,可大哥的大音刚出口时,就被黑荡一瞪眼给瞪得愣是把哥这个音给瞪漏了,“……你看看我这甘蔗身材能拉得动刻耳什么斯嘛?”
黑荡看看那如同小山般的刻耳柏洛斯,又回头看了看面前纤细如杆的白飘,“这个我不管,法者的要求是我们两个一起答应的,现在我已经把这东西给拴住了,那拉其的任务是不是轮到你了?”
一起?白飘面上笑容加重几分,在黑荡语后,其连忙接言道:“大哥,哎,大哥,你先别不高兴,先听我把话说完……”黑荡之所以不高兴,那当然是因为白飘叫的大哥这两个字,但这次白飘却没把黑荡那不悦的面容放在心上,其上前一步,抬手按住黑荡手中的铁链,继续道,“现在我自己拉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也说了,我们兄弟是一起应下法者的,等到了梦渊王那里,法者可只能看到是我自己一个小鬼在完成其老人家交代下来的事情,大哥,你认为到时候,在法者其老人家的心中会如何看待你呢,偷懒耍滑?还是是个压迫自己兄弟,无情无义的小鬼?”
黑荡愣了愣,随口就出声开口道:“不是,我可以……”
“什么不是?你可以什么?”白飘没等黑荡说什么呢,就出言打断了黑荡的话语,“大哥,你是不是想说我不是你兄弟?不是兄弟我说你,你就不要跟我不好意思了,我们生前是兄弟,那死后也同样是兄弟,只是阳间我是你七哥,但在这阴间,你可是比我先来的,我叫声哥也没差,只不过,在活着的时候,我叫你八弟,可在死了后,我叫你八哥的话,你不是把你叫成鸟了?”
八哥?自己成鸟了?等等!这怎么说到鸟了?黑荡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其终究没被白飘给说晕,于是,黑荡定了定神,出言反驳道:“我……”
可是,还没等黑荡这一声我字字音落下呢,白飘又出言打断道:“大哥,你是不是想说你可以解释?好,你解释,那你是要解释说你根本不承认我是你兄弟,还是想说你已经对法者其老人家吩咐下来的事,把那刻耳什么斯的给栓了,现在只是让我一个鬼给脱到其老人家面前?只不过,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出言解释,但要是法者其老人家不想听你解释怎么办?就算其老家人听了大哥的解释,但认为你只是栓了一下,并没有参与移动那刻耳什么斯,与其老人家让我们做的事情不符怎么办?再者,我这一口一声大哥叫着,大哥认为法者其老人家能相信我不是大哥的兄弟嘛?那有了不相信的话语,那大哥想一想,法者其老家人还会相信大哥的别的言语嘛?既然不相信的话,那以大哥想来,法者其老人家会对违背其意愿的鬼怎么办呢?难道你忘了十年前地府那次的动荡了?”
黑荡听着在这说着一些有的没的,其心里也没底,特别是白飘说到十年前那场动荡时,黑荡更是一惊,其几乎是脱口就道:“你说的是这法者会像十年前那次一样?可是其还是个娃啊?”
“咦,不能这样说的……”白飘四下看了看,这才对黑荡继续小声说道,“说不定这法者就是那人夺舍的,这是在玩我们兄弟两个。”
“夺舍……”黑荡看向白飘的目光变了变,那眼神中充满了不信的意味,“夺舍是道教的好嘛,在万法大陆上,也就是道法那个路子,那人一个练气的,怎么可能会夺舍?”
“呵……”白飘一阵尴尬,其总不能说自己只是想找个鬼与自己一起拉这个刻耳什么斯,至于夺舍不夺舍的,纯粹是随口说的……但是,此时白飘只能是硬着头皮,一脸不在乎地对黑荡说道,“不要在意细节,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会法者其老人家对你的看法。所以,大哥,你还是与我一起把这刻耳什么斯的拉过去吧。”
黑荡瞪了白飘一眼,现在其也算弄明白了,这口口声声叫自己大哥的长舌鬼之所以跟自己扯这么多话,就是让自己与这家伙一起拉那个多个脑袋的家伙……对此,黑荡在那一眼后,就拉着铁链转头就走,只留下白飘一个鬼在原地吐着长舌头,一脸笑容的面对的一片漆黑。
“不是,大哥,你等等我啊,我也要拉的啊!”对于法聂晫,白飘所说的也并非是无稽之谈,至少白飘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当然其也不否认其也是想让黑荡去拉刻耳柏洛斯就是了。可白飘想是想,但其想的是其与黑荡一起拉的,其也不想在法聂晫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啊。不过,白飘在黑荡拉着刻耳柏洛斯走了后,其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表情愣是没有一点变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直到连刻耳柏洛斯的身影完全消失,白飘这才眨了眨眼睛,随即一下子窜了出去,并且,在冲出去的那一瞬间,其出声试图叫住拉着刻耳柏洛斯先行而去的黑荡,那语气之急切犹如自身受到魂飞魄散的攻击似的。
可黑荡面对白飘这声嘶力竭的呼喊,其却在在前方怒斥道:“谁是你大哥?!你给我闭嘴!”
黑荡语后,只听白飘在前面继续地叫着大哥道:“大哥,我闭不上嘴啊,这舌头收不回去啊!”
黑荡一听这个气啊,“你还叫?!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了,让你还……”
“幻婆,这都走了,就剩我们俩了……”谛闻见黑荡白飘已经远去,其不经出声提醒身前的幻境一下……
其实,谛闻在法聂晫走得时候,就想跟着一起去的,可幻境却站在其身边没有丝毫要走得意思,而且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谛闻那时也是一惊,其不经心中泛起了嘀咕,这幻婆是怎么了?自己的印象中,幻婆可是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去思考什么问题的,其对任何事情都是一笑置之,遇到什么问题都会寻求其姐姐,也就是梦婆的意见的。可这一次怎么其自己在这想起来了?记得幻婆流出思考的神情时,是在这黑白二鬼向那男娃跪下开始的,但其真正让幻婆流露出认真思考的模样的是那个粉衣少女的出现……那少女似乎不简单,自己好像认识……
就这样,谛闻在这看着幻境在思考的时候,其自己也思考上了客邂忆其是否见过了,以至于白飘在那跟黑荡说了一大堆,这一鬼一兽都没吱半点声音,简直可以说已经无视黑荡白飘这两个鬼了,一直到现在,黑荡白飘这地府的黑白无常渐行渐远,其也声音渐渐变小,谛闻这才逐渐收回思绪,不再去寻找有关客邂忆的事情。
可谛闻不想,却不代表幻境也不去思考,但谛闻左右看了看,其发现就连那被自己吓了好几次的鸭子也不知所踪了,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幻境还在这儿眉目微皱,努力想着问题。谛闻想着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其就试着小声说了上面的话语,试图唤回幻境的思想。
“啊,我知道了!”幻境在谛闻的话语还未落音呢,其就大忽一声,把谛闻吓得都一个机灵。
“幻婆,您,您没事吧?”吓归吓,谛闻见幻境眉头终于解开,其不经松了口气,并开口问了一句幻境现在的情况。
“哦,小闻,我没事。”幻境听到谛闻的话语就随口回了一句,但看到黑白兄弟与那看门狗已经不见,其不经微怒道,“这两兄弟是越来越大胆了,去见梦姐也不跟我说一声,看我一会怎么收拾这两兄弟。”
“幻婆……”谛闻对此十分无语,您当时正在想事情,就算黑白二鬼跟您说,您恐怕也不会理吧,况且那两个鬼现在脑子里恐怕都是那男娃吧,好像真的把您给忘了……
“哦,对了……”幻境又抢着谛闻的话声,开口道,“那小白好像叫小五老人家呢,好像还不止一声。这个胡说八道的小白,小五还是个娃娃,哪里老了?”
谛闻张了张口,想说一下那只是尊称,但最终还是没开口,不为别的就是其不想再被幻境抢话了,这憋得难受……谛闻发现幻境想通了事情之后,突然变得有些急躁,其还是不凑热闹了,免得其又不明不白的拉仇恨了。不过,谛闻也是认为这个老人家的尊称有些过了,毕竟身份再尊贵也摆脱不了其是个七八岁小娃的事实。可谛闻想不通了,那个男娃是什么身份呢,对了,自己被那叫自己小狗狗的女娃打晕时,似乎感觉到了逍遥气……十年前,白鬼好像提到了十年前,十年前……难道是……
“喂,小闻,你不是有话要说嘛?怎么不说啊?”幻境的声音再次响起,其本来看到谛闻口处微动,似乎是有话要说,幻境的话语就略微的停顿了一下,想说等等看小闻这要说些什么。于是,幻境等啊等,可其只见谛闻又把嘴巴闭上了,幻境见状自然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谛闻这个激动啊,心道,自己终于可以说句话了,“我……”
可是,没等谛闻发完一个字音呢,就听幻境又开口道:“你是不是想问那女的是谁?确实我也没见过呢,不过我是有影响的,那女的就是十年前误入地府,后来又逃到梦幻渊那个女娃。我想,小闻,你已经记起来了,没错,那个女娃的名字就是……”
异次元-地府-梦幻渊峭壁之上-梦回所在处
“邂忆,来了?”梦回淡漠地看着前方抱着服部穗姬走来的客邂忆,其唇角轻动,那清淡的话语随之而出。
“嗯,来了。”客邂忆于梦回面前一丈处站定,目光平静着盯着梦回,随后缓缓地回了一句。
“看样子,你好像找到了那个人了。”梦回眼中无波,面容平静。
“是的。”客邂忆目光一闪,“就是差点被你一脚踩死。”
“那人……”梦回话语顿了顿,目光从客邂忆身上移开,看了一眼客邂忆怀中的服部穗姬,随后看向远处,继续道,“……我踩不死。”
客邂忆听见这话,其下意识地就把美眸投向在了服部穗姬身上。此时的服部穗姬,自从客邂忆把其从法聂晫怀中拽过来之后,其就四肢松弛垂下,就像是死后僵硬之后的逐渐变软,现在这服部穗姬的手脚更是如同面条般,媃荡而下,以至于客邂忆只能让服部穗姬面向其的后面,脑袋靠在其的左肩之上,身躯在其身前的峰峦之处趴着,而客邂忆的左手则托着服部穗姬那双腿之根的圆滑,右手抵住服部穗姬的后背,以保证服部穗姬的身体不至于滑落,从而达到固定的作用。不过,由于二女年龄的差距,带来的身体大小的不称,在别的人看来,客邂忆这样抱着服部穗姬,这简直就像是,一位母亲抱着自己的女儿,让其在母亲的怀抱中宁静的安睡,所以说,也难怪服部穗姬会叫客邂忆老阿姨,现在看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其总不能直接叫妈吧,由此,只能说服部穗姬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然而,客邂忆可没想这么多,其听了梦回的言语,看了看怀中的服部穗姬,随即就开口道:“你是说这闷搔女……”
“邂忆姐姐,穗姬妹妹怎么了嘛?”客邂忆话还未说完,只听后方传来法聂晫这略显急切的话语。
客邂忆话语没有往下说去,其只是一丝无奈,但其立马换上强硬的面容,随即转向后面道:“色小子,你的穗姬妹妹还死不了!”
“你后悔嘛?”梦回看着法聂晫前来的身影,淡漠地说了一句。
“后悔?梦回姐姐是在问我来到地府后悔嘛?”法聂晫说话间,已经来到客邂忆的左侧,其在确认了服部穗姬没事后,就迎着梦回地目光继续道,“师父说过:‘做事无悔,悔事无用。’况且穗姬妹妹现在也并无大碍,我相信穗姬妹妹也不会说什么怨言的。”
“兄弟,当心!”法聂晫话语后的那一瞬,凌鸳的声音自后方急切地传来,那语气,仿佛下一刻,法聂晫就要一命呜呼似的。
而事实上呢?也的确如此。凌鸳话音未落,法聂晫只听左方三尺处传来叮的一声的声响。法聂晫来不及多想,头一低,把万茸玥搂着其脖颈的左臂让到前面,左手带棍自万茸玥的腿弯之处收回,右手搂着万茸玥的纤腰,右脚蹬地就向着右边客邂忆所在处扑去。法聂晫在左臂搂住客邂忆的腰部的那一瞬,服部穗姬后背已经进入了法聂晫的怀中,而法聂晫在身体斜向地面倾倒时,其左手带棍,自左上方向着右下方,斜斜地就往地上就是一棍插去。法聂晫的身体,连同万茸玥与客邂忆,还有那被法聂晫跟客邂忆,像是夹心饼干夹在中间的奶油似的服部穗姬,在那一棍的反作用力下,于倒地间,转了一百八十度,把法聂晫自己转到了下面,做三女与地面之间的隔阂,换句话来说就是,法聂晫心疼万茸玥三女,所以在那一瞬间,硬是改变了着地的顺序,以自己的身体,做起了肉垫,为的就是不让万茸玥三女受到一丝损失。
在着地的那一瞬,法聂晫只见一道灰光自自己上方三尺处,带着一串摩擦的火花,一闪而没,随之而来的,就是背部一阵火烧感,再来就听到万茸玥的呼喊声……
“小五郎叔叔,小五郎叔叔,你,你没事吧……没事吧……”万茸玥见法聂晫眼睛张得大大的,一时间,其有些慌了。刚刚是那叮的一声是风隐戒遇到危险自动护主的结果,也正因为这一刹那的绝对防御,法聂晫才没被直接穿脑而亡,法聂晫也是因为这一刹那的绝对防御,其才有了顶着这灰光做出一系列动作的机会,不然的话,法聂晫说不定脑破命失了。可尽管如此,那风隐戒之主,始终在法聂晫怀中的万茸玥,现在还一阵后怕,那灰光射在风隐戒的绝对防御时,其也是猛然一惊。因为这灰光的表现形式是与那降灵城前向万茸玥射来,那足以威胁到其性命的黑光,是那么的相似,所以说,万茸玥当时是有些发懵的。但是此刻,当万茸玥看到自己的小五郎叔叔睁大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的时候,其猛然惊醒,随即就趴在那里向法聂晫不断地呼喊着。
“咳……”法聂晫听见自己的侄女在自己的耳畔急切地叫着小五郎叔叔,其不经眨了眨眼睛,随即轻咳一声,道,“九儿乖,我没事的,只是这衣服好像是不能再穿了……”
在万茸玥叫出小五郎叔叔的时候,客邂忆已经手握地府十八忘情鞭起身站在法聂晫的身旁,那一刻,远处赶来的凌鸳,远远地只见这客少当家的正双目喷火地看着灰光射来之处,并且在法聂晫说话间,其手中的长鞭向着地上就是一鞭甩去,随即也大声出言道:“哪个活着不耐烦的玩偷袭,简直是找死!你给我出来!”
客邂忆在法聂晫把其转到上面向地面倒去的那一瞬,客邂忆心中顿时一暖,但暖归暖,其可不会由此冲昏了脑子,客邂忆还记得,在自己怀中还抱着那闷搔女呢,其可不认为服部穗姬那小身板能经得住自己的重量,况且最底下还有一个色小子,就算这闷搔女不被自己与色小子挤成肉饼,就说色小子吧,自己也不忍心让其现在就承受自己的重量,要承受也要等色小子长大了之后再说,到时候,自己再让其好好承受承受也不迟……
不过,竟然客邂忆都没有让法聂晫承受其的重量,那其怀中的服部穗姬也自然不会留下来让法聂晫去承受。因此,客邂忆在倒地的那一刻,其左手上移,抵住服部穗姬的后背,握手成拳,在法聂晫胸膛之上一拳送出,使自身连同服部穗姬从法聂晫的怀中脱离。与此同时,客邂忆的右手从服部穗姬的脑后抽出,向着地面又是一拳。两拳过后,客邂忆才算是有了足够的反作用力从法聂晫紧紧搂住其腰的左臂中脱身,于是,其在空中,飞身换出了自己那地府十八忘情鞭……
而那作用在法聂晫胸膛上的一拳,虽然客邂忆有所收力,但法聂晫也因此有些惊讶自己的邂忆姐姐为什么要打自己,这也就是其睁大眼的原因了。不过,在万茸玥叫小五郎叔叔的时候法聂晫从这一拳的力道大小就想清楚其中的缘由了,所以其只能调侃一下自己因为这一拳的作用下,自己又增加了与地面摩擦的时间,从而导致自己身后的衣服破损了……
“做事无悔,好一个做事无悔!”一个厚重的男声在客邂忆的语后响起,而这个声音却不是从那灰光射来的方向传来的,而是自四面八方传出的,但细听之下,这声音又似乎是直接在心中说的,“本王哈迪斯,冥界冥王。今天本王只要那小子的命,尔等,本王无意为难。”
音响间,客邂忆只见一个身影自灰光射来的方向缓缓而来,其听言不经眉眼微皱,随即定睛看去。那是一位三四十岁的大叔,此人赤足,身穿斜披灰袍,右肩连臂,无衣遮体,左袖宽松,手握双股叉。其发如珊瑚,胡成络腮,凶相于面,面容厉惧,处之不便,有不怒自威之感。
“哈迪斯……”不知道为什么,法聂晫每次听到这名字都感觉这就是一种狗的名字……哦,那叫哈士奇……不过这话,法聂晫是不会说出来的,所以其只是喃喃地念了一句。
可这一句却在别人看来则是像是法聂晫在害怕似的,尤其是现在有些关心则乱的万茸玥。因此,万茸玥扶起法聂晫时,听到自己的小五郎哥哥缓慢的说着哈迪斯的时候,其不经啾起小嘴道:“小五郎叔叔不要怕,管其哈迪斯还是哈士奇呢,想伤害小五郎叔叔的话,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万茸玥说着,其就让右臂中一直用自己的胳膊护着的白小赤爬上了自己的香肩之上,之后也不见万茸玥看一眼那哈迪斯,其只是伸出了右手,与左手带弓一起,反而为法聂晫宽衣解带了……
而法聂晫呢?其在万茸玥说哈士奇的时候,就是一惊,这九儿竟然与自己想到一块去了,只是九儿好像误解了自己叫哈迪斯的意思了,哈迪斯虽然是冥王,是一个次元最高的战力,但是自己怕就有用了嘛?是,自己是怕死,但是怕死就可以不死了嘛?这哈迪斯也说了,只要自己一个人的命,这样的话,如果死自己一人,能换九儿等人不死,那自己情愿去死,况且还不一定会死。可九儿这哈士奇一出口,这哈迪斯怕是要连九儿一起杀……
法聂晫想到这里,其看了看缓慢向着自己走来的,那宣判自己死刑的冥王哈迪斯,从这位中年人的瞳孔中,法聂晫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正当法聂晫略微松一口气,想说这冥王哈迪斯毕竟是一个次元的最高领袖,不会跟九儿一般见识的时候,谁想到万茸玥说出了保护法聂晫的话语,并且说话间,万茸玥就解开了法聂晫那黑色劲装的腰带……而法聂晫在这时,其已经被万茸玥的话语又惊到了,一直以来都是法聂晫说要保护万茸玥一辈子的,而万茸玥也是欣然接受的,其实法聂晫自己清楚,如果自己与九儿真的打起来的话,以自己逍遥气催动的八卦阵还真不一定是九儿的对手,但九儿对此却不以为意,这或许是降灵城前自己一棍救下九儿的感恩,也或许是九仙林中自己开启月华九带的依赖,总之一直都是九儿寻求自己保护,可如今,面对这突然冒出来自称是冥王哈迪斯的中年人,九儿却想成为自己的守护者,为自己顶出一片天,这让自己……让自己……啊,自己的衣襟怎么开了……
“九儿,你,你要干嘛?非礼勿视啊……”法聂晫思想间,竟然没发现万茸玥正在解自己的腰带,等反应过来时,其发现自己的中门已开,胸膛无物已经映入九儿那清澈的瞳孔之中,于是,法聂晫下意识地双手拉住衣襟,开口向万茸玥问道。
万茸玥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可是我已经看到了呀,小五郎叔叔的小腹上有八块肉肉哦,但是上面两个小点点处还没有我大呢,我可是我们月华宫中最小的了,但宫主告诉我却说,等我到了二十岁,那一定是月华宫中最大的。再说了,小五郎叔叔,你后背已经可以看到了呀,所以我想啊,小五郎叔叔的后背都看过了,那这前面也可以看吧,于是我就想帮小五郎叔叔换了这破掉的衣服啊,小五郎叔叔,这有什么问题嘛?”
“啊……”法聂晫听得一愣一愣的,那八块肉肉是腹肌,而上面两个小点点是……算了,就像九儿说的,看都看了,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自己又不是女的……法聂晫想到这里,于是继续开口道,“那……”
“色小子,你还啊什么啊?”法聂晫那字刚出口,就听客邂忆的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你都把你的九儿看了个遍了,那其帮你换个上衣,随便看了看你八块肉肉怎么了?还是说你不想给我看?哼!”
万茸玥说的八块肉肉时,客邂忆就把目光从哈迪斯身上收回,转而看向了那抓着衣襟的法聂晫。可客邂忆那还能看得到那所谓的八块肉肉,只听到法聂晫在那啊了一声。客邂忆见此情景那还能淡定,如此放不开还是不是男的了,于是,其就说出了上面的话语。当然,客邂忆也是想看看那八块肉肉就是了……
而法聂晫则是呆了呆,自己什么时候把九儿看了个遍了?不过,法聂晫想归想,但也没出言解释什么,因为客邂忆说其看了个遍也不能算错,这一天到晚抱着,也跟用眼睛去看也没差了,甚至比用眼看还清楚……可法聂晫又不能说男女授受不亲,谁让其是万茸玥的叔叔呢,就是不是亲的就是了,如果不是这样,以月华宫那非同性触之者死的规矩,自己早死了……况且,冥王哈迪斯已经到了法聂晫前方五丈处,在耽搁一下说不定哈迪斯一个闪身就贴了上来了……因此,法聂晫也不墨迹了,其也不等万茸玥再来帮其宽衣了,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上衣拖下,放进了八卦壶上的乾石中,然后又从乾石中取出一件完好的上衣,飞快地穿在了身上,只是在要束腰的时候,法聂晫却把目光投在了万茸玥的面容之上……
万茸玥的大眼睛与法聂晫的眼睛四目相对,法聂晫只见万茸玥嘻嘻一笑,随即就道:“嘻嘻,小五郎叔叔,让我来吧。”
万茸玥话语间,双手捧着腰带,以理所当然的姿态,就从法聂晫的腰间两侧而过,随后,在法聂晫的腰后,万茸玥双手之中,带头互换,收于法聂晫法聂晫身前,并随即系一蝴蝶结于带头相交处……
万茸玥看了看自己所打的蝴蝶结,小脸之上浮现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法聂晫看着万茸玥的笑容,起初其还十分的欣慰,想说九儿也知道照顾人了。可法聂晫看着看着却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这神情……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正被九儿细心装扮的玩偶,特别是这个蝴蝶结……这还是把自己往女性化打扮啊,这……不过,法聂晫回想起万茸玥为束腰带的那一瞬,心中还是感觉挺温馨的……
但没等法聂晫过多回味呢,其只感觉脖颈一紧,身上一软,耳边传来万茸玥的话语,“小五郎叔叔,抱我。”
不知为何,法聂晫只觉得自己身体内的血液流速骤然加快,那排泄之物也似乎大了几分……可正当法聂晫有些不知所措时,这一切又归于平静了。就当法聂晫愣神间,其突然一怔,下一刻,其抱起万茸玥,没有半点迟疑,撒腿就,就,跑了……
远处,自从说出担心这句话后,一直站在十丈开外的凌鸳,感受到法聂晫抱着万茸玥就这么跑了也是微微一愣,下意识也往远处跑了去。在途中,凌鸳不经想到,这,这怎么跑了?先前换衣服难道不是要上去对付那冥王?就是为了跑路?兄弟,丫头,不带你们这样耍人的……话说你们跑得这么急,这是刚刚有感觉了,要跑去圆房不成?你们这也不想想,你们能圆得起来嘛?怕是还没到地方呢,那冥王就率先到了,那时,怒气中的冥王不是更难应付……
怒气?冥王哈迪斯为什么会有怒气呢,那凌鸳当然是认为哈迪斯被法聂晫这样耍了一下当然会有怒气了。可事实上呢,哈迪斯发现法聂晫就这么跑了,当时也只是目光动了动,随后其还赞许地点了点头。在哈迪斯想来,法聂晫能在其走过来这期间,弄出一些事情来分散其注意力,也算是有些想法的。但这就像一只快要渴死的蚂蚁在翻山越岭后,终于来到一处水源,结果那山岭一动,反而把蚂蚁给压死了。对于哈迪斯来说,法聂晫就如同是那只蚂蚁,其只要一抬手,法聂晫就将死的不能再死。所以法聂晫如此多事,在哈迪斯看来,直接就是一只蚂蚁在做无用功,没有丝毫意义,都是要死的结局。哈迪斯由此也就谈不上有任何心情变化,自然也谈不上怒气了。
只是法聂晫这还真不是故意要耍宝,其之所以会跑,还是万茸玥向其传音说了一段话导致的。而万茸玥传音说的是:“小五郎叔叔,快抱起我跑!这哈迪斯我们没一个是对手的,就算梦回出手也不能保证你安全,只有你跑了,梦回才能没有什么顾虑。至于梦回会不会出手,那也没差别,反正你不跑,在这也只能等死,跑了还有一线生机。邂忆你不用担心,其抱着穗姬见你跑了就不会乱来,我想只会与哈迪斯周旋一下,为你争取时间。而我自己,你认为我说哈士奇为了什么?我想哈迪斯杀了你之后,就是我了,所以,小五郎叔叔,你不能丢下我哦,抱着我一起跑吧!”
法聂晫当时那一怔,就是得到了万茸玥这段传音的惊讶,其万万没想到,一直以来都是不怎么理会任何事情的九儿,对未知事物还有些天然呆的九儿,当自己有危险时,竟然会为自己想这么多,甚至九儿把其自己拉到了与自身同等状况中,虽然这九儿说的还有一些不完善的地方,但是单从结果来看,跑,这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但邂忆姐姐那边……希望正如九儿所说,有穗姬妹妹在,其不会乱来吧……
法聂晫虽然对客邂忆有所担心,但是其还是抱着万茸玥跑了,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辜负万茸玥的心意,仅此而已。只是,法聂晫并没有走远,只是在哈迪斯十丈开外徘徊……
对此,哈迪斯当然是很清楚的,客邂忆只见哈迪斯脚步停下,左手带叉缓缓抬起,下一刻,就要挥下……
看着双股叉下挥的方向,客邂忆也不知这能不能打到那色小子,但其清楚以哈迪斯的境界,这一击怕是没有不中的道理吧。客邂忆想起先前法聂晫换衣间而现的八块肉肉,其咬了咬牙,把目光投向了梦回。此时的梦回面容依旧平静,仿佛那哈迪斯根本不存在似的。客邂忆见此情景,那还不知道,这梦回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
由此,客邂忆也不再有别的选择,其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服部穗姬,然后怒斥道:“你个闷搔女,刚才你爆发的很爽是吧,现在你给我看着,我要来个更爽的!”客邂忆说着就把服部穗姬放在了地上,“哦,闷搔女,你现在看不到,哼!”
客邂忆冷哼间,右手带鞭于左侧把自己那蝎子辫送到了嘴边……
就在客邂忆张开嘴要咬住辫子时,梦回那淡漠的话语突然响起,“等等。”
“还等什么?”客邂忆回着话,但其红唇白齿依旧是没有一点停顿地向着自己的红发咬去……
就在客邂忆将要咬住自己的蝎子辫的那一瞬,其只见哈迪斯上方炎光大盛,随之而来就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中带着一股的懒散的意味,甚至还有几分调笑的语气掺杂在其中。而中年男声说的是:“徒弟媳妇,你说等什么?当然是等师父我啊!”
十丈开外,正在疾行的法聂晫听到这中年男声后,其抱着万茸玥突然止住身形,抬头往那炎光看去,嘴里喃喃地叫了一句,“师父……”
没错,这中年男声的主人正是灵卦村中的人称为先生,法聂晫那犹如父亲般的师父。
但客邂忆可不知道啊,其一听有人叫自己徒弟媳妇,其随口就道:“谁是你徒弟……”可话才出口,客邂忆就猛然惊醒,这个时候出现叫自己徒弟媳妇的,面对哈迪斯还有这个声势的,另外这个不着调的语气……这难道就是色小子提到的师父……客邂忆由此想法,自然是随即改口道,“您是……这功法是……”
“日火凤炎!”没等客邂忆说些什么呢,只听哈迪斯在那说出了这功法的名称,并且继续开口道,“你是日……”
“日日日……日你个头!”灵卦村的先生身影显现,本来还想跟客邂忆这个未来的徒弟媳妇再说些什么的,但这哈迪斯竟然在这插言,那其就先解决这冥王,“你个哈士奇的祖宗,你信不信我用一百个太阳日死你!”
灵卦村的先生说话间,灰袍身影后,一个,两个,三个……一直浮现出十八个火红圆球,虚悬在空中,隐隐有下落的趋势……
法聂晫见此情景那可以说是撒腿就跑,那速度甚至比面对哈迪斯时跑得还快,其一边跑,一边还大叫道:“邂忆姐姐,梦回姐姐,你们带着穗姬妹妹快跑,我师父打人都是范围轰炸的,跑晚了,可都是非死即伤的!”
客邂忆与梦回还没有什么反应呢,远在五十丈开外的凌鸳,感知到法聂晫所说的话语,其瞬间就炸了。凌鸳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远处跑去,其在奔跑间,嘴里还道:“灰光射来不知见,身转护女破衣衫。冥王欲杀阻力炎,二力相斗逃命难。我的妈呀!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