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字条捧高，放至天顺帝的手边。
天顺帝打开纸条，匆匆扫了一眼，“怎么会？卫子南怎敢？”
天顺帝腾地站起来，他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打转。
站在天顺帝面前的几人，似乎察觉到不对。
阮天明想去搀扶天顺帝，碍于君臣有别，他不敢上前，怕被误会。
几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顺帝晕倒在他们的面前。
“陛下……”
“陛下……”
“快，快传御医！”
阮天明眉头紧锁，拧成一个‘川’字，朝着跪在原地，还未回神的卓总管大喊。
卓总管下意识地应是，他慌里慌张地站起来，往殿外跑去。
阮天明、贾至伟和潘司远不知道字条里写的是什么，肯定是比燕城墨至诚自立为王还要严重的事情。
连天顺帝都被气得在重臣面前晕倒。
老御医过来仔细把脉，“陛下气结攻心，需得静养。”
阮天明、贾至伟和潘司远提着的心总算放下。
施针过后，天顺帝幽幽转醒。
醒来后第一句话，“天明，传朕口谕，令御林军包围卫子南的府邸，将卫府所有人打入天牢。”
三人心中一咯噔，不用说了，卫子南日夜兼程地赶到北境，到了北境后，他造反了。
“陛下，燕城怎么办？”
“燕城，给谢玉祁密旨，只要能收复燕城，恢复他楚王的身份，北漠归他。”
北境已造反，北漠归谢玉祁！
天顺帝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让谢玉祁排兵布阵，收复燕城。
临了什么都没有捞到！
最后北漠归谢玉祁，谁不知道去到北漠，只能吃一嘴黄沙。
还有一个问题，谢玉祁能过重兵把守的北境吗？
天顺帝的意思是利用谢玉祁收复北境，又可以将他赶到北漠。
天顺帝莫不是将谢玉祁当成台上的布偶娃娃，想怎么拉扯，就怎么拉扯。
算了，有楚王的名头，对于谢玉祁来说是一件好事！
阮天明和潘司远在心中暗自腹诽，连对谢玉祁不对付的贾至伟，心中都有一种预感，天顺帝有可能会弄巧成拙。
半个时辰过后，带兵围困卫府的萧子安惶恐地上前复命，
“陛下，卫府除了签了活契的奴仆，正宗主子一个都不见！”
“不见！暗卫呢！不是有暗卫紧盯着卫府的吗？”
天顺帝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或许，从收到可以掌控北境的命令起。
卫府已然做好了安排，差不多两个月，谁能查出卫府的人上了哪儿？
天顺帝散发着王者威压的刻板脸上，竟出现了龟裂的迹象。
“暗卫呢？为何不上报？”
天顺帝再度醒来，冷冷地看向阮天明。
阮天明心里那叫一个冤，暗卫不是直接听令于你，与巡房营不是同一个体系。
阮天明脸上的囧迫，天顺帝拍了拍巴掌，暗卫头头出现在殿中。
“陛下，臣等用反向联系的方式联络监视卫府的暗卫，两人已然失踪。”
到底是真的失踪，还是死了。
他的心中存疑，背叛的可能性极低。